歷史上到中國來的歐洲人中間,馬可·波羅和利瑪竇是最為人們熟知的兩個名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出版的《利瑪竇中國札記》(以下簡稱《札記》)是記述利瑪竇在中國活動的主要著作,也是研究明末中外關系史的重要參考資料。全書共5卷,第一卷力圖全面概述當時的中國,對有關中國的名稱、土地物產、政治制度、科學技術、風俗習慣等,都有具體而細致的描寫;第二卷到第五卷記述傳教士們,主要是利瑪竇本人在中國傳教的經歷,在傳教過程中,他們接觸了中國社會的實際和不同階層,利瑪竇以他靈敏的感受和一個外國人的局外旁觀態度,把他的見聞詳盡記錄下來。因此,該《札記》最突出的價值在于它的真實性。它是一部很好的明代中國游記,對于研究明代中西交通史、耶穌會入華傳教史,以至研究明史,都頗具史料價值。
利瑪竇在《札記》中說:\"我們在中國已經生活了差不多30年,并且游歷過它的最重要的一些省份,而且我們和這個國家的貴族、高官以及最杰出的學者們友好交往。我們會說這個國家本土的語言,親身從事研究過他們的風俗和法律,并且最后而又最為重要的是,我們還專心日以繼夜地攻讀過他們的文獻。這些優點當然是那些從未進入這個陌生世界的人們缺乏的。\"正因為如此,當時西方許多論述中國的專著,都不能和利瑪竇札記的第一手材料相提并論。
在日記里,最有意義的是它揭示了契丹就是中國的另一個名字,而不是歐洲自馬可·波羅時代以來所認為的另一個國家。當時歐洲人都不知道契丹是中國北部的別名,一直到利瑪竇到北京后,才第一次肯定了馬可·波羅所說的震旦或契丹乃是中國的別名。這一發現奠定了一個新的地理時代,打開了5條不同的通往中國的陸路,它可與亞美利哥·維斯普齊證實哥倫布發現的新大陸并不是印度相媲美,堪稱近代初期西方地理學史上最有意義的兩大貢獻。
當時的中國人把自己的國家看成是世界上惟一的中心和重心,利瑪竇在《札記》中評論道:\"在他們看來,世界上沒有其它地方的國王、朝代或者文明是值得夸耀的。這種無知使他們越驕傲,一旦真相大白,他們就越自卑。\"這一評論可謂相當深刻。
《利瑪竇中國札記》 [意] 利瑪竇 [比]金尼閣著 何高濟 王遵仲 李申譯 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01.9 定價:39.8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