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垣
細讀了李青藻先生的文章(見《領導文萃》2003年第1期),有幾點不敢茍同,本著互相交流,共同進步的精神,我還是說一下。
我不是搞建筑的,也是個外行。我認為,對梁老先生的否定,是當時的思想造成的。在舊中國破敗的基礎上,當時的人們看來,一切舊的東西,都必須除之而后快。這種思想至文革發展成頂峰。那時故宮曾被紅衛兵們貼上"血淚宮"的標語;而清華大學那著名的石雕門也被破壞得面目全非。這種行為是"左"的思想所導致的后果。梁老先生是一位純粹的建筑學家,他就像許許多多的古建筑學家一樣,痛心疾首地看著熱火朝天的人們拆了建,再拆了再建,終于折騰出了一個這樣的北京城。批評梁老的方案,我認為是不妥的,因為他完全是出于職業本身的身份作出這樣的方案,而且并不是說他保下了整座北京城就什么事都不干了。任何事都是一步步完成的。梁老先生設計方案,當然是帶有古建筑學者的味道。而那個樣式棄之不用,并非是鋼鐵緊缺,也并非財政困難,因為在計劃經濟體制下,只要指令一下,該有的都會有。主要是因為這種樣式與當時的政治形勢對不上,也就是人們思想上接受不了,所以還是思想上的問題。
關于北京市的整體規劃的問題,我只是覺得北京的城市職能分離得太晚了,以至于現在再建幾座立交橋,多修幾條高速路,也無法保證真正意義上的暢通。但這只是美中不足,北京的規劃到目前為止還是成功的。但又有誰敢保證梁老先生方案中的北京會遜色于現在的北京呢?可惜,我們看不到梁先生方案中的北京城了,所以梁老先生以及他的方案也只能任人評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