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妮的微笑

北京紫禁城影業有限公司

遼寧金通集團

奧地利SK影視制作公司 聯合攝制

北京博納文化交流有限公司

廣東省電影公司國產影片促銷中心

北京紫禁城三聯影視發行公司 聯合發行

該片為2002年蒙特利爾電影節及2003年柏林電影節參展影片

王志文憑此片榮獲第二屆莫斯科電影節最佳男主角

六十年異國戀人生死相隨 六十年中奧電影再續前緣

一個清純美麗的異國少女，一個風流倜儻的中國青年，用大半個世紀的人生，譜寫的愛情史詩

一個人的根究竟在哪里，是在一個地方，還是一個人的身上？

1931年7月，來自中國的留學生入學維也納警官學校，其中一個學生叫馬云龍（王志文飾）。他英俊的外表，率直的性格，吸引了教官的女兒芬妮（Nina Proll飾），他們一見鐘情。馬云龍就要學成回國了，他們在圣斯特凡大教堂的廣場上相約今生今世終會見面。一年之后，馬云龍寄來了一張船票。芬妮在海上漂泊了一個月抵達中國，隨馬云龍來到他的家鄉。他們完全按照村里的習俗舉行了婚禮。從此，他們相互承諾，生生死死，永不分離。還是在維也納的時候，馬云龍就給芬妮講過“牛郎織女”的故事，正是這個東方神話吸引芬妮，渴望到中國過男耕女織的浪漫生活，可當她真的置身于這種生活中，卻發現這其實正是中國人最現實的生活。

1953年。芬妮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馬云龍也不再做警官學校的教官了，回鄉務農。有一天，村長叫走了馬云龍，說是要來“運動”了，關于馬云龍解放前的歷史問題要到鄉里說說清楚。這是芬妮第一次離開丈夫，她頑強地面對生活，將自己編好的竹簍和一條奧地利毛毯拿到集市上去賣。

1966年。已是中年的馬云龍又一次被村長叫走了，村長還是那句話：又來“運動”了。冬天來了，雪花漫天飛舞，馬云龍仍然沒有回來。圣誕夜，芬妮去鄉里看望丈夫。

1990年。已是晚年的馬云龍躺在病榻上，他讓妻子拿過一本硬皮書，從里面拿出一張發黃的紙，那是芬妮少女時的畫像。他讓妻子躺在身邊，悄聲地：“你還是那么美麗，象我第一次見到你一樣。”他們彼此相擁著，這種感覺持續了一生一世……

村長和村民們抬著馬云龍的棺木走出村口，郵遞員趕來了，他拿出一封剛剛收到的奧地利駐中國大使館給馬云龍的信，交給芬妮：“……您的來信收到了，如果確如您信中所說，奧地利公民弗蘭西斯卡·艾勃納于1935年來到中國，她的全部證件及護照在戰爭中遺失，根椐奧地利的法律，她可以重新申請奧地利國籍。”

村民們抬著棺木走向江橋，芬妮突然喊道：“等等！”她走到橋頭，“村長，我想送他一程。”芬妮抬起馬云龍的棺木，面對著搖搖晃晃的江橋，她已經無所畏懼了，一步一步走上去……突然，她看到一頂花轎飄飄然然出現在對面橋頭，迎面抬轎走來的竟是年輕時的馬云龍……

導演胡玫的話

當我第一次接觸到奧地利公民格特魯德·瓦格納愛上中國公民杜承榮，在中國生活六十七年的真實故事時，我的心底里就涌動著一種創作的沖動，因為拍攝這樣一部經典的愛情影片是我多年的一個夢想。

這是一個超越國界、民族、文化的愛情故事，這是一個奧地利女性用她一生的歲月創造的一部愛情史詩：少女的芬妮帶著一個童話般的夢想來到中國，面對她的卻是戰爭，災難，貧窮和她難以接受的東方文化，她苦惱過，猶豫過，卻始終沒有后悔過，她思念她的家鄉維也納但也更深愛她的丈夫，最終她發現一個人的根不是在什么地方而是在一個人的身上。也許這并不是什么深奧的主題，但卻表現了人生活的本質，愛情的力量。

主創人員及簡介

中方制片人、編劇：王浙濱

代表作品：《白樺林中的哨所》、《飛來的仙鶴》、《鴿子迷的奇遇》、《我只流三次淚》、《天國逆子》、《孔繁森》、《留村察看》、《離開雷鋒的日子》、《背起爸爸上學》、《共和國之旗》、《法官媽媽》、《巴爾扎克和小裁縫》。

奧方制片人 ：Josef Koschier

1946年3月18日出生于奧地利的多夫嘎施坦，從1968年進入影視業的工作。到1978年為止作為攝影主任，從1979年開始作為制片主任，1990年作為制片人組建了奧地利SK影視制作公司。

導演：胡玫

代表作品中《女兒樓》被評為全國十佳影片、《遠離戰爭的年代》獲意大利薩爾索國際委員會特別獎、獲前蘇聯第十屆亞非拉國際電影節銀質將及導演個人獎，《雍正王朝》獲1999年大眾評選金鷹獎最佳電視劇獎等8個獎項，并獲得1999年國家電視劇飛天獎最佳電視劇獎、最佳導演提名等6項大獎。此外還獲得中央電視臺、中國電視報聯合評出的最佳電視劇金獎及最佳導演銀質獎。

領銜主演：Nina Proll（飾芬妮）

奧地利女演員獲1999年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

代表作品：《代理人》、《陌生人》、《樹后》、《北部邊緣》、《黑子》。

領銜主演；王志文（飾馬云龍）

代表作品：《紅粉》、《超導》、《荊珂刺秦王》、《家丑》、《說出你的秘密》、《誰說我不在乎》、《過把癮》、《東邊日出西邊雨》、《刑警本色》、《和你在一起》。

主演：宋曉英 白石千 王余昌 韓婷

攝影：呂樂

代表作品：《活著》、《畫魂》、《搖啊搖，搖到外婆橋》、《有話好好說》、《漂亮媽媽》

制片編劇王浙濱闡述

我的記憶里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當我們在薩爾茨堡城外的阿爾卑斯山上，拍攝完成了我們全部影片的最后一個鏡頭的時候，參加拍攝的中奧兩國的電影工作者激動地相互擁抱……我們舉起香檳酒，面對群山呼喊，白雪覆蓋的阿爾卑斯山上，只有我們這一群瘋了似的拍電影的人又蹦又跳。我和奧地利制片人柯希雅緊緊地相互擁抱，我和導演胡玫彼此祝賀而流下眼淚，此時此刻，我相信所有的人都會將拍攝中的種種艱辛、苦惱、壓力、爭吵、不快，統統忘卻，所留存的只有眼前的美好，那是一種能讓人刻骨銘心的美好。

世界上最怕有兩個相同的夢想

五年前，當我在媒體上第一次得知，中國浙江東陽至今住著一位八十歲的老人，六十多年前，她一個人漂洋過海，從維也納來到上海，尋找她在維也納結識的戀人，從此她跟隨著丈夫經歷了戰爭、動亂、遷移，最后在中國的一個普通鄉村里生活了半個多世紀。如今她已經成為了地地道道的中國農婦，兒孫滿堂。她最終的愿望是在那個鄉村里與丈夫同穴而眠。這個故事真正打動了我，這位奧地利老人令我無比敬重。我頓然萌生了寫一部電影的愿望，但我知道，這個愿望實現談何容易，拍攝資金，奧地利的合作者，能勝任的演員……我無法想象，更無法完成。因此，很久很久，這個愿望在我心中只是一個夢。

我當然不會想到，還有一個人，和我一樣，有著同樣的夢想。那就是烏蘇拉·魏德夫人。她是原奧地利駐中國的大使夫人，多年來致力于中國電影的研究，奔波于奧地利與中國的電影交流。曾經成功地在奧地利舉辦了多次中國電影展。拍攝一部中奧兩國電影工作者共同有興趣的電影，是她多年的一個夢想。

世界上最怕有兩個相同的夢想，在一次電影節上我們不期而遇了。當我向她講起這個奧地利老人的故事的時候，她激動不已，眼睛里冒出興奮的光，我們一拍即合。只有對電影酷愛的人，才會有那么迅速的反映。回國之后，她將我寫的僅有一頁紙的提綱交給了奧地利的幾家制片公司，于是我很快應魏德夫人的邀請第一次來到維也納。

我經常感嘆個人的渺小

六十年前，中國和奧地利曾經合作拍攝過一部電影，是費穆導演的《世界兒女》。我至今沒有看到這部影片。六十年后中奧兩國電影人有機會再度合作，讓我感到幸運的同時也讓我感到難以勝任。

從《離開雷鋒的日子》到今年拍攝的《巴爾扎克與小裁縫》、《法官媽媽》，我已經做過六部影片的制片人。每一次影片完成后我都發誓，不再做制片人，因為我吃盡了苦頭。但又一個新劇本誕生開始運作的時候，我又無法拒絕。也許沒有比運作一部影片更難的事吸引我、刺激我。

在我為尋找資金，尋找合作伙伴疲于奔波一年多的時間里，我幾次失去了信心，神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在那一段時間里我經常感嘆個人的渺小，我的精神里已經準備遭遇一場失敗，如果真的是那樣的失敗，倒留存幾分悲壯。但我知道真正的成功者是知其難仍一往無前去做的人。

故事原型瓦格納的中國之戀

1931年春天，杜承榮和另外9個青年從浙江省200多名警校學生中脫穎而出，作為公派留學生遠赴維也納國家警察訓練中心。在那里，他遇到15歲的少女瓦格納。

瓦格納的父親是國家警察訓練中心的教員，她每天陪父親上班，她結識了英俊的杜承榮，“我每天都能碰到他。我喜歡滑冰，他不會，我就教他，每天晚上去滑冰，就這樣認識的。”

愛情是怎樣發生的？“這個怎么講呢——他這個人很好，老實。我們晚上玩他都給我講中國的事情，講他家里的事情，講他10歲的時候母親就沒了。那時候我年紀小，他叫我小妹妹。他沒有妹妹，只有3個弟弟。他喜歡爬山，我也喜歡，有空的時候我們同道去。”

就這樣跟他來了？“中國那時比較窮，我是曉得的。他都同我講的，他不騙我。他講他家里靠種田謀生，他爸爸是中醫。我曉得中國的生活沒有那么好，有一點思想準備，來了以后，發現比我想象的要好一點。”

還是跟他來了？“還是跟他來了。”

1934年初，杜承榮回國。1年后，剛滿18歲的瓦格納獨自從意大利特利耶斯特港出發，海上顛簸26天，駛向神秘的東方。她的目的地是中國，她是要去同心上人成婚。漫長旅途中，瓦格納在想什么？贏得父親默許的種種不易，3年戀愛的心動片斷，還是將要前往的那份未知生活？年老的瓦格納垂下布滿細細絨毛的臉龐（這讓她看上去像孩子般純潔），沉吟片刻，卻沒有說。長途跋涉，只為遠方的愛人，這樣的情懷又怎能言說呢？

瓦格納清楚地記得1935年2月24日的太陽。那是個艷陽天，她穿著白色的婚紗，手捧花束，和西裝筆挺的杜承榮在杭州當時最好的新新飯店結婚。

“辦酒席的，20多桌，承榮的爸爸也來了。”婚后，兩人住在杭州南山路綠楊新村，離西湖“幾步路就到了”。黃昏時，兩人牽手漫步湖邊，度過了風平浪靜的20天。取“萍水相逢”之意，杜承榮給瓦格納取了個中國名字：華知萍。

這是華知萍在中國度過的最安逸、最富足的20天（杜承榮當時的月餉是300塊大洋，而普通人家只有三四十塊）。她梳起了中國婦女傳統的發髻，穿起了棉布夾旗袍，儼然一個中國媳婦了。

正值中國內憂外患的多事之秋，杜承榮任教的警校因戰亂不斷遷移。3月 15日，華知萍隨丈夫到了福州，從此顛沛流離14年，輾轉杭州、福州、重慶、江西、溫州。其間生下兩男兩女，依次取名強華、興華、麗華、韶華。生活動蕩，孩子的名字卻取得響亮。1949年8月，杜承榮作為舊職人員解甲歸田，回老家湖滄村當農民，小女兒愛華又降生在東陽。

瓦格納一生沒進過單位。家庭就是她的單位，丈夫和兒女就是她的全部成就。回望過去，她沒有后悔。立在丈夫墓前，她用德語娓娓道來：“我們共同走過了一條漫長的人生之路，不論是在困難時期，還是在生活好的時候，我們始終在一起。我沒想到你會走在我的前面。你不要為曾經讓我過了艱難的生活而難受，這不是你的錯。我不會忘記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低緩的聲音歌吟一般飄散四野，太陽為瓦格納的身廓鍍上一圈金色的光輝。當紙錢點燃，橙紅色火焰升騰的時候，我們確信，她的愛人聽到了。

尼娜：實現夢想

金發碧眼的奧地利女演員尼娜到北京下飛機的第一句話即是：“和我配戲的男主演是誰？”當中方制片人王浙濱告訴她，男主演已定了 36歲的中國優秀男演員王志文時，尼娜這才莞爾。

她告訴王浙濱，在飛機上她一直在考慮“我的合作者是誰？”因為這部愛情戲主要是兩個人主演的對手戲，男主演人選太重要了。

尼娜身高1.70米，王志文身高1.79米，兩人的外形、年齡條件都較般配。攝制組在短短的時間里，精心安排王志文陪同尼娜瀏覽了故宮、天壇和王府井等地。尼娜表示，和王志文在一起有“安全感”，相信合作一定會成功。

這位女主角的扮演者半年前就開始研讀這部影片的英文、德文劇本，能扮演芬妮，是實現一個美麗的夢想。

王志文挑戰英文對白

王浙濱說影片最大的難度是男主角王志文在對白上全要自己說英文，“他是一邊學習一邊拍戲，還是比較出色地完成了任務，雖然在拍攝之初曾和導演在表演上產生了一些意見分歧。”據說演員的英文對白占了全片的60左右。

令王浙濱記憶深刻的是年輕和年老的兩個“芬妮”的扮演者——來自奧地利的尼娜和蘇茜。“雖然我國觀眾對她們不太熟悉，但她們在本國一個相當于章子怡一個相當于白楊這樣的地位，是很有名的演員。尼娜是1999年威尼斯電影節最佳新人獎得主，而80歲的蘇茜更是德高望重了。蘇茜是第一次來中國，一下飛機就直奔黃山拍攝現場，學習編竹筐竹簍、用棒槌在河邊洗衣服，很快進入了角色。她十分敬業，臺詞背得極好，她拍戲的時候是不準現場任何人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