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年前,亞洲電視在深夜時段曾有過一個影視名人的清談節目,是林建明主持的《今夜星光燦爛》。很清晰地記得,那時趕完作業,半夜里便偷偷溜到客廳,打開電視,把聲音調得小小的,期待著節目的開始。來過的名人很多,成龍,張國榮,張曼玉……還有梁家輝。之所以把梁家輝強調出來,純粹是因為個人感情。很清楚地記得那一個半夜,在褪去了戲里的性感之后,他干凈的眉宇間,有著作為父親的深沉,摯友的依靠,還有丈夫的默契。戲外的梁家輝,原來是如此的樸素,他的眼里沒有了戲,有的只是真實。不演戲的梁家輝,連微笑都是那么溫柔。
不過,他入戲太深,在角色里,他絕對不是那個樸素的男人。
有時候他是個翩翩佳公子。《情人》里,他的儒雅達到了顛峰。在越南的西貢,海浪上一身白西裝的他,瞟了一眼那個寬松衣服的法國少女,還有她穿起來顯得太大了的高跟鞋,于是他就瘋狂地愛上了,一直愛到失散了,愛到相聚了,愛到老去了。他用憂郁的內心,赤裸的身體,雄性的姿態,熱烈地迎合著年輕而華麗的愛情。軟弱無力只是內心的鴉片,應該同愛情和痛苦一起服用。唯一強勢的,老天,只是他一成不變的西裝頭,滿滿地涂抹著頭蠟,三七分界,左右分明。他在這樣的頭發下,保持著禮儀微笑,保持著禮儀痛苦,甚至連老去的手勢,他都優雅脫俗。
他擅長這樣的角色。仿佛天生有著這種絕色公子的五官,不施脂粉,只抹頭蠟,帶著自己修得的好風度,來到眾生之前,卻從不多說話。《阮玲玉》、《東邪西毒》、《刮痧》、《周漁的火車》、《人皮燈籠》的前生幽靈,都是如此。《監獄風云》和《夕陽之歌》,他在周潤發的光芒之下,都是一種穿白襯衣的書生角色,有點懦弱,有點惘然。可是他那種書生公子的優雅仍然直逼人心。甚至在最入俗的《追男仔》里,謝曬這一滑稽舞男所夢寐以求的形象,也透著《情人》那樣公子的影子。梁家輝的骨子里,最深處有這樣一個華麗的縮影,經常縈繞,卻又不能沖撞了他的煙火氣息,所以只好半遮半掩,拋一個眼神,風情只傳給你一半。能不能讀懂,他無所謂。因為有時候,他沒有想起你。
很少有人忘記1992年。幸虧那部片子——《92黑玫瑰對黑玫瑰》。那一年的香港金像獎頒獎典禮我是有看現場直播的。但是12年前的記憶中間——我很誠實地承認——充斥了太多其他影視里的男色,我已經不是很記得12年前他在領獎臺上的神情。當時還沒看過《92黑玫瑰》,但我對此片滿懷尊敬推崇,認為能讓男主角獲得金像獎的,必定是一部非常文藝的片子。
后來我有點責怪黃韻詩、馮寶寶和梁家輝了。他們演了這樣搞笑的片子,裝模作樣地領了金像獎,卻不告訴我事實的真相。等我后來虛懷若谷地看片段時,已經笑了個半暈,再看全片時,場面已經失控。特別是那段喂飯時的經典唱腔,“小BOBO,食蛋糕,飯仔MOM,MOM,叔叔送到,”從此改寫了粵方言區的原版腔調。后來大家在學校的飯堂里唱,在情人的餐桌邊唱,在給小狗派狗糧的時候唱。梁家輝當時還一點不知道事情影響的嚴重性,竟然端著飯碗,唱得那么認真。
在一段時間里,無數次被電視臺或親戚家里的錄像強迫,幾年間看《追男仔》的次數已經使我蒼老。謝曬的角色很明顯就是《東成西就》里段王爺的前身,歌舞,嫵媚暗笑,顧盼流轉。1993年的謝曬是一個粗糙的嘗試,但謝曬有著更粗俗的一面。這個卑賤的舞男角色,當時也覺得有點委屈梁家輝本人。可是他一點沒有介意,連一個細節都認真地去徹底卑賤。算一算,那年,梁家輝已經35歲。
35歲的男人,已立,接近不惑。他或許已經結婚,或許有了孩子,可是他做出很愉快的神情來塑造卑賤。他奶聲奶氣地大叫一聲,“哎……呀……”,香港里也惟有他,借著多年前粵語長片里李奇的腔調,叫成這個搞笑的樣子來表達所謂的痛苦。后來仿效的人也還有,可是都沒有梁家輝能有這樣出色的陰陽怪調了。這大概和年齡有關。35歲,在男人最風華正茂的時候,如此尊敬他的職業以借用《92黑玫瑰》里的形象來靠近市場。
35歲的男人有權顧忌。可是梁家輝卻毫不理會,我想,他是最清楚的一個演員。戲里,即是戲里。

可是我仍然要感謝《追男仔》。如果不是它,大概沒有人徹底明白梁家輝骨子里的另一半風情,沒有人會知道,他瞇起眼來唱著肉麻小調時,竟然也有這么人仰馬翻的搞笑效果。于是《東邪西毒》出來了。我們親愛的段王爺,只有一個頭顱在客棧里飛,卻到處追著女人問:有心人,可否借胸部一看?當然,他也有問些男人,但是我絕對相信,段王爺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所以裝出男女機會均等。
段王爺瞇起水蒙蒙的渴望眼神,扁著嗓子說,有心人,可否……那一剎,你深心處是否聽得動容?你是否真的在考慮呢?你是否已經笑得半死或者曾經半死?
可是我告訴你,我卻由此愛上了這個可愛的段王爺。理由之一,是他竟然可以用那么蒙昧天真的語調,來說出這句曖昧色情的話,而且渾然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因為有很多時候,我們也是用著蒙昧的語調來說曖昧的話,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過什么,說完了沒有。
健康視點:
精致的白西裝,黝黑的皮膚,梁家輝在現實中給人的感覺正像《情人》中的男主人公,漂亮而性感。多少年過去了,那個曾經在《火燒圓明園》中扮演皇帝的青年,如今雖已過了不惑之年,卻依然風度翩翩,令人著迷。
心態不老男人四十一枝花
提起青春不老的秘訣,梁家輝有些不好意思,他認為男人談論太多保養皮膚的事情終究有些女性化。不過,他究竟還是招了:“我認為這是個心態的問題。男人其實最容易爭風吃醋,在一些利益的問題上往往會計較得失,比女人還想不開。再加上事業和家庭的雙重壓力,又會讓男人很容易衰老。經歷了風風雨雨之后,我覺得我對這些問題已經看得很淡,不太愿意過多的計較一些個人得失,盡量讓自己的心態放平和。可能女人總說男人四十一枝花,魅力無窮,這種魅力就在氣量大度上吧。”
家庭美滿成為減壓動力
每每提到家人,梁家輝的兩頰上總能泛出淡淡的紅暈,眼睛也變得更加明亮,這種微小的變化卻使他更有男人的味道。梁家輝說自己現在非常懂得享受平淡但幸福的生活,他最喜歡的生活就是和家人一起平平安安地過喜歡的日子。“我的家庭就是我的避風港,我有一個非常了解我體貼我的太太,而小孩又很頑皮和可愛。他們給了我很大的安慰和勇氣,就是再苦再累,見到他們,這些苦痛也都煙消云散了。我覺得小孩是我的未來,我非常希望他能成功。在他身上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在這里做完東方銀座的宣傳后,我就會飛回香港,和我的太太和小孩一起去國外度假,因為小孩的假期快要結束了,我不想讓他度過一個平淡而乏味的假期。”聽一個漂亮的成功男人親口談到家庭的和諧與幸福,這種美滿常常很讓人嫉妒,同時又很感動。想必,家庭的分量在一個男人保持青春比重中占有不可替代的位置。要不怎么一提起家庭,梁家輝就愈發顯得迷人呢?
充足睡眠再累也無妨
在提到保養時,梁家輝還提到了睡眠的重要性。“男人往往因為工作緊張使得睡眠很少,有些人為了事業和家庭硬是挺著,結果帶來的是無窮后患。”梁家輝是個聰明的男人,一有時間,他就會迷瞪一小覺,別管在車上還是在沙發上,只要困了就不會硬撐著自己。“男人不要太愛面子,有時累了,小睡一會兒,又何妨。其實睡覺的男人更可愛嘛!哈哈!”從話語中你可以感受到梁家輝的做人原則:輕松、坦然。“充足的睡眠抵得上幾百服補藥,天天保持良好的習慣,安排好時間,一定會找到時間來睡覺,再累也能擠出時間的。“
科學運動練就性感美臀
每每提到男藝人,健身肯定是必不可少的。怎么能讓自己的身體更健壯、結實,當然要靠適度的飲食和科學的鍛煉。平時很少抽煙喝酒的梁家輝讓運動填充了自己的業余生活。打網球、保齡這些輕松的運動是梁家輝很喜歡的。而有針對性的肌肉鍛煉更是讓梁家輝保持著每周兩次去健身房的習慣。自《情人》公映后,梁家輝便被女影迷視為擁有最性感臀部的男人,男人身材的好壞也更成為男藝人們重視的項目。這當然更要歸功于梁家輝堅持不懈的健身。“想讓臀部變得結實,首先在飲食上要減少脂肪的攝取。食用過多的奶油或乳酪,很容易讓脂肪囤積于下半身,造成臀部下垂,所以最好以大豆之類原植物性蛋白質,或是熱量低且營養豐富的海鮮為主食。”
在蔬菜方面,梁家輝說,南瓜、甘薯與芋頭這些蔬菜富含纖維素,可以促進胃腸蠕動,創造健美的下半身。另外,多進行跑步,抬腿、跳躍等也會讓自己的身材更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