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 風
一優秀的品質總是與生俱來.我土生土長的兄弟,莊稼的主人,遵照先民沉甸甸的遺囑與農業產生共鳴。
麥地里的父親,繼承祖輩辛勤勞作的姿勢,讓種子山腳生根,山頂抽穗。
父親站在季節拐彎的地方,今冬和明春,借助一把硬朗的鋤頭,疏松自己板結已久的心扉。
我那烏蒙山地的母親,用一針一線的細節縫補好村頭這幾塊零碎襤褸的土地。
從清貧的屋檐到達熟稔的田壟。中間,只剩下樸素的麥子,承前啟后地聯姻古老而茂盛的農業。
二云南的村莊,包谷收了一茬又一茬。
我站在永善的青楓樹下,抬頭就能看見四川的太陽。
在馬楠或者坪廠,一群群溫順的牛羊嚼著民歌里的春天。
農家簡陋的屋舍里,粗獷的苗語正火熱地誕生。
夢中漸次清晰的農業,已茁壯成母親常年佝僂的心事。
向我們敞開心胸的村莊啊,在斗嘴的鳥聲里,從豐收或者欠收的年景中,開始返老還童。
今夜,父親的鼻息占領聽覺的神經。
煤油燈下的白發,總想起二十年前那段烏黑發亮的愛情。
三在滇東北的鄉下,一間瀕臨暮年的土屋,一盞昏黃的油燈旁,我的母親,于寒夜的最深處,穿針引線地縫起黑夜和白天。
而妹妹妙齡的嫁妝,在春天來臨之前,在溫暖的歌謠走出內心以后,住進一座糧倉成熟飽滿的氛圍。
莊稼的腳,仍站在農歷的水田中。
父母雙親見縫插針的勤勞,使并聯的玉米殷實了鄉村所有干癟的土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