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著名作家臺奧多爾·馮達諾在柏林一家雜志社當編輯時,有一個青年作者寄給他幾首詩希望能發表,并在信中說:“我對標點不大在乎,請您給填上吧。”馮達諾收到此信后,很快將詩退了回去,并在退稿信中說:“下次來稿,請光寄標點吧。詩,由我來填好了。”
少了標點的詩不能發表;少了標點,同樣的一句話還會出現截然相反的兩種含義。話說我國民間一老者,以養豬為生兼做酒醋養活家小。一年大年三十晚上,寫了張紅紙貼在自家門口,以圖來年吉利。其內容是:今年好晦氣少不得打官司做酒好醋酸喂豬喂成象老鼠死凈。由于內容未加標點,鄰人吟誦起來完全變了味,吉語成了兇言,老者聽了差點氣個半死。
標點符號的運用不僅重要,運用得好還能恰到好處地表情達意。法國大文學家雨果將寫好了的長篇小說《悲慘世界》寄給出版社等待發表,可是等了好長時間卻如泥牛入海,于是雨果寫了封奇特的信去詢問,全文是:“?———雨果。”出版社收到信后復信:“!———編輯室。”雨果見信,大喜。不久,震撼世界文壇的巨著問世了。兩封信的正文是兩個標點,極富內涵。
《毛澤東詩詞》里的《菩薩蠻·黃鶴樓》的下闋是“黃鶴知何去?剩有游人處。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在1957年1月的《詩刊》初次發表時,首句用的是逗號,末句用的則是句號。后來,首句改逗號為問號,耐人尋味,把讀者引入詩的境界;末句改句號為感嘆號,點出全文高潮,使作品所表達的感情更強烈、更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