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的長河

歲月仿佛是故鄉的湖，我們是一介漁夫，每次撒出去的網，收回的總是希望與失望。在收獲肥魚美蝦的同時，也收獲著風浪和顛簸。有時一盞漁火被浪花淹沒了，留下的只是一個無奈。

歲月像一把刀子，對誰都不留情，不管你是偉人或者是庸人，不管你是富人或者是窮人，不管你是智慧者或是愚昧者，都在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中，在歲月的長河中刻下難以填平的溝溝壑壑。

歲月猶如天空中的月亮，在人生的旅途上，她一會兒鉆進云層，時隱時現，若明若暗，使人撲朔迷離；一會兒她從云縫中露出臉來，給大地灑下清輝，讓我們的心靈閃爍著光亮。

每個人的人生如同在歲月的隧道里作一次漫長的苦旅。許多往事隨著歲月的蠶食，已經淡忘，唯獨志不了我的父母為尋覓一份生活的寬容，拖著兒女，把一個清貧而又沉重的家，在吳頭楚尾搬來挪去。那時，我稚嫩的心靈行走在故鄉的河流、田野、湖泊上，，留下了力耕火種的痕跡，寫不出童年天真的歡笑。在一些平淡的日子里，我們平靜而不拒凡俗地活著，盡管歲月的溫柔之手在撫摸著我的頭腦，憐憫的歲月眼光在我身上掃來掃去，可我們決不作歲月的奴隸，邁著與歲月同步頻率的腳步，讓笑聲的旋渦在歲月的激流中沖出來。歲月是一道風景，靠人去點綴。為了讓這道風景別致，也叫人費盡了心機。

每個人的歲月有不同的感覺。翻開一本沒有頁碼妁歲月書籍，在空白的人生方格紙上，自己該寫的地方，卻沒有認認真真去寫；而不該寫的地方卻又浪費了許多筆墨。人生或許不該太認真，或許不該承擔許多無所謂的事情，不該重蹈著祖輩許多彎彎曲曲的路。許多美好的歲月與我們擦肩而過，在我們不經意中悄悄地、無情地溜走，以至我們的人生行囊仍然是空蕩蕩的，赤條條而來，赤條條而去。宛若行走在海灘上，雖然踩下了很深的腳印，浪花漫過雙腳之后，卻看不到一點痕跡。

一個故事，如果沒有高潮，聽起來令人乏味；人的一生總要給子孫后代留下點什么，心才會平靜。

胡越：筆名河邊柳，華北散文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