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際遇真是很玄妙,我們總是在努力地設計著未來,然而每每當你回首往初,總是會有很多的意想不到。
我不知道十二年前廣智組建“十月嬰孩”樂隊的時候,心里描繪的是怎樣一幅美妙的藍圖。但是我想他一定不會想到第二年他就跟著婁燁和王志文賈宏聲一道來到了上海,拍攝《周末情人》;也不會想到四年以后他會成為一名酒吧歌手,開始了多年的漂泊生活,而又在1999年加入了還原樂隊在北京的五月花酒吧一呆便是兩年多;更不會想到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演唱的“不再回頭”會給他帶來人生第一張專輯的發行。
生活總是跟我們在開著這樣那樣的玩笑,所以或許我們應該學會平靜地等待,當我們等來最絢爛的明天時,等待本身也變得美麗無比。
“公路傷心人”
公路在廣智的生命與生活中占著重要的地位。孤獨的漂泊生活,讓他常常會“一個人感覺很飄渺,在路上盲目地尋找,偶然看見別人的擁抱,也羨慕他們露出的笑”。
因為堅持著自己的堅持,所以艱辛疲憊。因為倔強地執著和追求著,所以漂泊不定。因為漂泊不定,所以變得憂郁而沉重。“公路上已沒有人一望無際,我的行囊沉重無比裝滿了記憶,不知道要去哪里漫無目的,如果遠處有了燈光會向它示意,起風了,我已沒了力氣,可能隨時會倒下去”。
然而這一切終將在起點和終點間消磨和化解,將被留在了路上。“沒有人會在意我的離去,每一公里我會扔掉一件東西,全沒了,只剩下自己,我不愿走了等黑夜過去。如果我現在離開,拋下塵埃,但愿自己,旅途愉快”。
多年四處流浪的生活,在一個年輕人的內心沉淀下來的是平靜和寬容。過去不定的酒吧生涯讓不諳世事的他找到了一個與社會的融合點,給他現在的創作帶來許多靈感和幫助。于是沒有過于渲染的節奏和花哨絢麗的音符,有的只是輕輕地唱出“明天我會回來,帶著精彩,帶著我的愛,呈現未來”!
不再回頭
同是身為平民歌手,人們免不了會拿廣智與那個已紅得發紫的阿杜比。廣智說自己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創作型歌手,把最真誠的一面用音樂表現出來。
專輯里大多數都是情歌,當我們問起他的感情生活時,他一時有些無措,支吾幾秒鐘后只好央求大家不要再問。或許作為一個新人他還不習慣像其他藝人那樣時不時透露一些自己的花邊新聞來保持自己的人氣,但我從他漲紅的臉和尷尬的表情中,看出了那段往事帶給他的疼痛和傷害。或許我們只能從他自作的歌詞中體味他當時的心境:雨像塊玻璃 將你我隔離 誰在嘆息 配合著雨滴......你轉身離去 我守著回憶 看時間逃避 誰陪我哭泣。
廣智說第一段戀情的結束是因為女孩的出國。這樣的分手實在太多太多,愛情在現實面前總是脆弱得不堪一擊,我們除了一聲嘆息還能做何?只能聽廣智在歌聲中默默地祝福那個遠在法蘭西的女子:“Good night!我曾經最愛的你,請忘掉有我的過去,也許在某天偶然想起。Good night!我曾經最愛的你,請將我在記憶中抹去,也許在夢中偶然相遇。”
那天廣智進來的時候,一身黑色的皮裝和一副墨鏡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震,有點貌似黑幫老大。但整個采訪過程一直悶悶的,記者三三兩兩說說笑笑,而廣智或許是有些疲勞,或許是性格如此,話不多。大大的眼睛厚厚的嘴唇給人感覺很憨厚老實。就在快散場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我一開始聽說廣智時就產生的疑問——這個名字的由來。這時所有的記者都盯著廣智——這也許是大家最好奇的八卦了,廣智依舊蠕動著他的厚嘴唇說:我原來叫呂廣智,但不是被人誤認為是和尚就是以為是日本人。所以才改名叫廣智,可沒想到我在某地舉行歌迷會的時候,竟然有個小孩跑上來說蠟筆小新的爸爸也叫廣智(志)。此時全場爆笑,為當天氣氛最活躍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