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愚詩歌

老　愚

有人在傳誦我的詩篇

在夢中，確實有過

幾個陌生人邊走邊背誦我的詩篇

我走上前去，背誦他們沒有背出的一節

多么偉大的夢中之詩

安排在我的名下

如果在從前，我會為從夢中醒來而痛悔

現在，我不會追悔，不去試圖追憶了

因為我再次醒來，追問

憑什么可以肯定

那夢中的你一定是你

辭令

有時，早晨醒來，同時看到了

太陽月亮

我選擇渺小的中立

我的愛人也選擇中立

如同在某些傍晚

我們同時看到了

月亮太陽

這些魚，在各自的緘默中口吐泡沫

它們親密無間的時刻，是打漁人豐收的

時刻

夜晚，睡眠中的雞，把頭埋進翅膀

它要求我安靜，要求我們安靜

作一個善良的人就是要安靜

就是不要隨便碰觸開關

我保證

誓言

露宿的梅花就要開了

梅花的女兒也是梅花的母親

你們，和她沾親帶故

這個人毒箭封喉，無可救藥

這個人老淚縱橫，欣喜若狂

這個人在山頂上飲酒，一醉若干年

這個人從河中起身，身輕若燕

這個人誓言永遠露宿就讓他露宿吧

但凡和梅花沾親帶故之人

且受他一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