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正華
1992年,我從四川省林業科學研究院調回家鄉,被安排在重慶市北碚區嘉華林場當技術員。當時,林場的業余生活比較單調,在林場訂閱的報刊中,《黨員文摘》就成為我不可多得的精神食糧之一。我雖然不是黨員,仍到老書記那里每期必借,借來后每頁必讀。以刊為媒,我認識了紅,成了家。有感于這段經歷,我寫成了文章《緣》,被刊登在《黨員文摘》1993年11-12期合刊上,并且獲得征文二等獎。
當時,我和紅都處于人生和事業的低谷。我在林場不被看好;而紅雖然是靜觀苗圃惟一的本科生,仍和我一樣落得下崗的命運。那時,我和紅的收入很低,生活過得非常清苦,家中最值錢的東西是一臺17英寸的黑白電視機,也不敢奢望要個孩子,因為我們養不起。那些年,那篇《緣》和那個二等獎竟成了我的精神支柱,紅也鼓勵我給報刊多寫稿,爭取改“寫”命運。
后來,我到一家雜志應聘,雜志社總編看了我的材料,尤其是那篇《緣》,聘我當了編輯。
2000年,一次偶然事故,紅去了。在墳前,我將那篇《緣》燃燒成我無盡的思念。
幾個月后,區林業局新來了一位局長,他不拘一格用人,我作為一名下崗職工又回到林場,并當上了場長。
有過坎坷經歷的我,對工作一點不敢懈怠。面對資源、資金、人才“三缺”的貧困林場,我在職工大會上發誓:“一年不變樣,我主動下課!”
如今,嘉華林場已經成為重慶市林場改革發展的一面旗幟,中央電視臺、重慶衛視和《重慶日報》等媒體相繼作了報道。
2003年2月,紅曾經工作過的苗圃被嘉華林場整合。同年,我與梅結了婚。
2004年3月,我光榮地成為中國共產黨正式黨員。那一天,我給梅講起我和《黨員文摘》的不解之緣,她說,這簡直是一個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