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死亡情人”俱樂部

徐冰川

近年來，俄羅斯傳統宗教熱開始降溫，而非傳統宗教，包括各 種邪教、占星術、占卜術、神鬼學等卻在俄羅斯風行起來。在圣彼得堡，一個名為“死亡情人”的俱樂部一夜之間大受“歡迎”，光顧這個俱樂部的多數都是那些自認為得不到世人理解的“問題少年”。在這家神秘的俱樂部里，平均每個月都會有一名成員選擇自殺。它做的到底是什么勾當？俄羅斯《莫斯科共青團員報》2004年11月24日對此進行了深入的揭示。

“自命不凡”牧師宣揚自殺理念

“死亡情人”俱樂部是由一名單身牧師格里戈里創辦的，現年42歲的格里戈里自稱是“救濟世人”的專業藥劑師。有人說，他曾經決定“遠離塵世”，到“深山老林”中做一名淡泊名利的修道士，但是后來因為忍受不了修道院清苦乏味的生活，呆了沒多久就離開了。“自命不凡”的格里戈里轉身開始潛心鉆研《圣經》，揚言要成為一名出色的牧師，“功夫不負有心人”，不久之后他就榮升為當地一個圣會的首領。不過千萬不要以為格里戈里是因為自己的聰明才智而受到重用的，相反，他在圣彼得堡教堂圈內并沒有什么好名聲。一些保守的宗教人士稱他是個冒牌貨，是一個假內行。俄羅斯的東正教更對他嗤之以鼻，很多信徒認為東正教的信條與格里戈里所宣揚的自殺理念以及尼采思想是不相融合的。

借口預防實則把人引向死路

“備受歧視”的格里戈里并沒因同行的否定而感覺到任何的“不好意思”。為了證明自己的“眼光獨到”和“志向遠大”，格里戈里就創建了“死亡情人”俱樂部。事實上在兩年前他就已經開始策劃建立這個俱樂部，只不過到今天才將之“公布于世”。格里戈里并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對，他大肆宣揚自己組織這一“死亡情人”俱樂部，目的在于預防青年人自殺，然而各界對這一組織的神秘活動和真正的性質都持懷疑的態度。據曾經受雇于格里戈里的一位俄羅斯女心理學家艾麗斯透露，開始的時候格里戈里確實要她幫助青年人解決個人精神困惑問題，但后來這個“死亡情人”俱樂部的宗旨卻完全變了味。

“舒適”俱樂部創造死亡氛圍

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單單是格里戈里在那里宣揚，沒有人響應也就不會出現任何的悲劇，但是事實并非如此。因為該俱樂部面對的是青年，所以響應者也就是那些易受蠱惑的“問題少年”。對此，俄羅斯《莫斯科共青團員報》專門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早些時候，一些有意自殺的年輕人經常會在“死亡情人”俱樂部的公寓內聚會。大多數情況下會有多達15個青年人居住在這所公寓里，而他們的一切費用都由格里戈里牧師支付。對此，格里戈里狡辯說，自己所組織的這個“死亡情人”俱樂部完全是一個非贏利性的組織，主要依靠信徒的捐贈維持運轉。“死亡情人”俱樂部事件敗露之后，艾麗斯透露說：“那些想自殺的年輕人在自殺之前，要在這個俱樂部里面待上整整的一天，在這一天里他們會一直睡到下午兩三點才起床，梳洗完畢之后，或者呆呆地坐在那里面無表情地冥想，或者在房間里略顯煩躁地不停走動，或者在廚房里不停地抽煙，有的人甚至開始無限量地飲酒。在格里戈里的‘引導下，這些憤世嫉俗的年輕人不會再有任何的精神追求，在他們心中只有督促他們走向死亡的恨而已。格里戈里牧師對這些孩子們的精神所施加的影響已經消極到令人感到恐怖的地步。”

“死亡”找到第一個“情人”

因為事態嚴重，《莫斯科共青團員報》還跟蹤報道了“死亡情人”俱樂部一名女成員的生活情況，這名女孩名叫卡特亞·切爾科娃，她是一名2002年秋季前往烏克蘭哈爾科夫大學繼續求學的好學生。后來在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了格里戈里牧師，便開始了自己的“死亡之旅”。

在認識了所謂“良師”的格里戈里之后，切爾科娃趕忙給自己母親打電話稱格里戈里牧師要求她在互聯網為“死亡情人”俱樂部工作，當時女孩的母親并沒有多想，只是單純地認為自己的女兒是在做心理咨詢，因而也就沒有阻止。格里戈里牧師“信守承諾”地為切爾科娃提供了這樣一個工作機會。他們原先的約定是切爾科娃為格里戈里建一個旨在幫助年輕人排除自殺困惑的網站。但在2004年1月份，切爾科娃卻神秘失蹤了！沒有給家人留下任何線索。直到今年6月份，列寧格勒區的羅西諾山區發現兩具尸體，人們才發現其中一個就是失蹤已久的切爾科娃，另外一個是切爾科娃年僅19歲的伙伴蒂瑪·羅姆金。兩個人的尸體所在的地方就在離格里戈里牧師的鄉村住處不遠的地方。最終警方的調查結果顯示，切爾科娃和蒂瑪·羅姆金兩人均死于劇毒的、作用于精神的藥物，但警方后來證實兩人均是自殺，因此沒有進一步追究此事，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對格里戈里牧師提起刑事控訴。

電子郵件成為訴訟的有效證據

據報道，在切爾科娃與格里戈里牧師呆在一起的日子里，她幾乎每天都給親人朋友發電子郵件，現在這些郵件也許就成為惟一有可能對“死亡情人”俱樂部和格里戈里提起刑事控訴的有效證據了。從這些郵件當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自切爾科娃追隨格里戈里牧師之后，她的精神狀況開始急劇惡化。切爾科娃的母親認為，格里戈里應該對自己女兒的死負責，這位痛失愛女的母親悲痛地說：“我愿意犧牲自己的生命以換取看到這個人為我女兒的死而受到應有的懲罰。這個罪魁禍首應該對我女兒的死負完全責任，因為他就是那個該死的‘死亡情人俱樂部的創辦者。”對這一惡性事件，格里戈里本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表任何的評論。

邪教肆虐手段卑劣

其實，在現今的俄羅斯，除了“死亡情人”俱樂部這樣毒害青年心理的組織之外，還有很多類似邪教的培訓組織也如雨后春筍般涌現。民間戲謔道：“若想一夜暴富，不妨自創宗教；若是覬覦權力，盡拉富人入教。”眾多在商界、政界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商界巨頭和高官顯貴大多都參加過此類組織，對“精神導師”頂禮膜拜。這些邪教組織在成立之初，追求的是信徒的數量。它們吸收的信徒多為普通百姓，訓練方式也很簡單。隨著影響的擴大，它們開始將重心轉移到富商和政客身上。受訓者或是名利心太熾，或者受好奇心驅使，對這種新奇的訓練方式非常入迷。受訓者接受的是一些匪夷所思的訓練項目，如當眾說出自己難以啟齒的隱私、與素不相識的人做愛、在奴隸和劊子手之間進行角色轉換等。據統計，俄羅斯目前有近百個類似邪教的組織，加上各地不成氣候的小團體，數目上千、近百萬的俄羅斯人成為它們的信徒，其中70%是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