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 硯
一千多個日日夜夜了,我總以為你早已是隨水而逝的落花,亦或早已經成為那遙遠天際的一朵云靨。
可是,偶然的時候,在都市的街頭與你偶然相遇,那熟悉的笑臉和熟悉的眼神,讓我在剎那間止住了呼吸:是你!
恍然中,我的思緒又回到了以前,回到了那個通宵達旦為你寫詩的雨夜;回到了曾經用淚眼觸摸過每份感覺的春日。
在見到你的剎那,我知道自己這一生注定要遭到鞭撻,在不停的旋轉中,似陀螺般迷失了自我,在每一個驕陽似火的傍晚,我的心就止不住顫抖。終于,我用自己的癡心感動了上帝。在那個美麗的夜晚,我孓立的身影和你孤高的身影重疊成雙,從此,你成為我的話題,讓我總有續篇,難以擱筆。
其實,我并不知道當初我們為什么要走到一起,彼此間也未曾奢望過未來,這一切可以用愛去詮釋嗎?隨著時光如水而逝,彼此不同的性情與愛好,讓我的狂愛戀漸漸冷卻。苛求完美的我感到無奈,渴求浪漫的你感到失望。原本在我心中神圣、高不可攀的你在我心中變得俗不可耐;也許,偶像只能用來遠遠的瞻望,我甚至在心中懷念起那念著你的名字就熱淚盈眶的從前。
如石頭般的熾熱,又如石頭般的冰冷。
我相信感覺卻不相信感情。
直到有一天,你閉門不再見我;直到有一天,你踏上了遠去的列車,不顧我痛楚的挽留。原以為我會忘記你,可以說服自己不再想你,“一無是處”的你——我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究竟是為了安慰自己還是故意找借口寬慰自己內心深處那無可奈何的掙扎。
當我再一次見到你,在融入如流人群中驀然回首對我燦爛一笑,離去后,我竟久久不能收回自己那癡迷的目光,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刻骨銘心,也明白了幾百回夢中痛楚的黯然只是為你傷神。
你平靜而含笑的眼眸不再有一絲漣漪,你終于手撐一柄油紙傘陪我走過長長雨巷的雨夜就離我而去?
于無聲處,收回我無奈的視線,有什么可以幫我挽回年輕的快樂與憂傷?想對你表白,但是,我又上哪兒去摘一朵可以代表我心絮的花朵,向你作無言的呈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