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 符
金雞報曉,百花迎春。燦爛的春光,俏麗的春姑娘,已在壯鄉苗嶺駐足。炮竹一聲舊歲除,除夕之夜,耳邊響起央視春節晚會的歡歌笑語,聲聲祝福。品著一杯三七花茶,展讀散發著泥土芬芳和生活氣息的我州惟一一份全國公開發行的文學雙月刊《含笑花》,不禁喜上眉梢,心花怒放。耳畔,不時掠過偉人毛澤東那首著名的詠梅詞:“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南國有花名含笑,爭春盛開花枝俏!我掩飾不住內心對《含笑花》的摯愛,在“除夕之夜”,“想家的時候”,抒寫對該刊2004年所載作品及欄目的點評,讓讀者諸君與我一道,分享《含笑花》文學作品盛宴中的山珍海味,生猛海鮮的活色生香,品味時代的大潮,飽蘸生活的熱情,演奏生命的琴弦,感悟文學的美麗,釀造多彩的人生,尋找精神的家園,放牧理想的歸宿……
第一簇:金光燦爛的《含笑花》
歲月有聲,時光留痕。作為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文學藝術界聯合會主辦的文學雙月刊《含笑花》,多年來,一直以風格獨特的“邊疆性”,色澤鮮明的“民族性”,豐富多彩的“時代性”,以及生動活潑的“可讀性”,守望著壯鄉苗嶺紅土地上惟一的這座獨立特行的人文主義的精神家園,給所有渴望文學飛翔的沖動,插上一雙自由翱翔的翅膀;給植根心靈深處,那種與生俱來,富于原始意味的對美與藝術的渴望,孕育了一種文本寫作的夢想平臺,一種語體閱讀的文化快感!
傳說中文山城的那條河,是天宮王母娘娘頭上的碧玉簪不慎飄落人間,變成了今天“九曲十八彎”的盤龍河,而整個文山州的地形版圖,就像太上老君貼身用的“寶葫蘆”。“六詔橫陳象萬千,秀蓋山水并林泉;湖峰洞瀑稱四絕,田川盡在畫圖間。”這就是人們對秀美文山景象的生動概括。
在眾多的植物種類中,文山州被列為國家珍稀瀕危的樹種就有43種,老君山原始森林群落是滇東南絕無僅有的一片綠色的海洋,是珍稀瀕危樹種的“聚生地”,其中的長蕊木蘭曾被專家稱為“古老生物的活化石”。原始森林中的珍稀樹種,如高山玉蘭、紅花木蓮、苦梓含笑、香梓含笑、亮葉含笑、云南含笑等等絢麗花卉,點綴著七鄉大地,一派江山如畫的美麗景致。尤其是借其名來做《含笑花》文學刊名的含笑花,更是亭亭玉立,迎風拔節。每逢春暖花開的時節,自然界中的植物含笑花,便是姹紫嫣紅,五色斑斕,燦若云錦。而當我“細數花葉”《含笑花》之際,亦是倍感文學界的《含笑花》光彩照人,嫵媚窈窕,令人消魂。
如果說,自然界中的含笑花,是潔白如雪,那么,文學界中的《含笑花》則是金碧輝煌;何以見得,我們不妨先讀一則來自春城昆明,云南省委宣傳部發給文山州文聯《含笑花》編輯部的“光榮花”、“英雄花”、“喜慶花”——那是“支持文藝閱評工作先進單位”的大紅證書!
在過去的2004年度,《含笑花》編輯部始終按照“堅持‘二為方向,‘雙百方針,發揚愛國主義、集體主義、英雄主義,弘揚主旋律,提倡多樣化,立足文山、面向全國、尊重名家、獎掖新人、求新求變、以質取稿”的辦刊宗旨,認真辦好我州惟一在國內公開發行的文學雙月刊《含笑花》雜志,除編輯好一直深受文友讀者喜愛的“社會大干”、“鄉村風景”、“民族花籃”、“七色琴弦”等欄目之外,精心策劃,非常有創意地開辟了“志愿者看文山”、“唱文山歌詞選”、“玉爾貝放歌”等欄目,還將原來的“校園春暉”欄目,改成“校園文學”,短短兩字之改,足見編者的匠心。“校園春暉”,先前僅僅是“大中專中小學生作文精選”,大多是“作文中的范文”和“優秀作文”,沒有上升到“校園文學”的層次。“校園文學”作為一種文學樣式與創作流派,范圍不再囿于教育界與學校,作者不再狹隘于教師與學生,從“未成年人的欄目”,變成“所有人的欄目”,這個歷史性跨越與文學的飛躍,是《含笑花》編輯意識的一個重大轉變與符號標志。不僅僅擴展了用稿范圍,增加了用稿量,更重要的是使這個欄目,成為“貼近青少年的名牌”,既使《含笑花》增加了自己的特色,同時為廣大青少年提供了精美的文學食糧,使刊物有助于青少年讀者健康成長,體現文學期刊的歷史責任感與文化責任感,因而贏得讀者與文友的歡迎和首肯。
上述編輯舉措和欄目設置,說明該刊不再“關門辦刊”,而是“開門辦刊”,不再憑自己主觀臆想的個人興趣與愛好辦刊,而是轉變觀念,研究市場,心中有讀者,理念有“閱讀率”,因而勇敢的革故鼎新,激濁揚清,打破“佳流文學期刊”的“小說、詩歌、散文和評論”四大板塊模式,增加至如今每期多達十個以上的欄目作品,從形式到內容,都有諸多可圈可點的創作。讀者們認為,《含笑花》雜志的封面,越來越美麗與時尚,板式設計亦有可喜的視覺美感,每期都精心組織、編輯加工,修改潤色一大批好作品,為廣大讀者提供了優秀可口的精神食糧,培養了一批朝氣蓬勃的年輕作者,獲得了云南省委宣傳部文藝閱評員及廣大讀者的好評與厚愛!
第二簇:朝暉迎春的《含笑花》
歷經從“校園春暉”到“校園文學”五年多的“含笑歷程”,發表了近300篇(首)風格各異,形式多樣的文學作品,在省內外產生一定的影響。《含笑花》“校園文學”欄目作品之所以受到未成年讀者的歡迎,最重要的是這個欄目面向未成年讀者,且大多數貼近生活,具有校園情調與氣息,雖然只是滄海一粟,但畢竟反射出校園寫作的七彩筆觸;雖為大海的一點一滴,終究是屬于浩瀚大海的一部分,有大海的意味與風采。
“校園文學”,不在文學小道的狹縫中左右沖殺,祈求生存之道,而是緊貼生活的母土,采擷文學的芬芳,收獲情感的結晶,捕捉佳作的精品。“校園文學”涵蓋了小說、散文、詩歌、童話、故事等門類。所刊登發表的作品,思想內容健康、親切活潑、短小精干、含蓄雋永、小中見大,具有一定的思想水平和藝術魅力。感情真摯、人物鮮明、性格鮮明、富于青春的氣息和時代的烙印,從不同的角度,體現出新一代青少年的理想追求,以及敢于愛美求真的精神風貌。我認為,這些就是“校園文學”在藝術上的審美特征和文化品格。
好欄目、出人才、出作品,是《含笑花》“校園文學”的主流趨勢。正如《含笑棚主編周祖平先生所言:他們之所以辦這個欄目,一是給未成年人提供好的精神食糧,二是要從未成年人中發現文學創作的新苗。“校園文學”欄目從創辦伊始,就以堅持不懈的編發大、中、小學生的文學習作;并從中發現和推介文學新人為己任。從“校園文學”發表文學“處女作”起,有位作者曾有作品發表在省級報刊,榮獲“邊疆文學獎”,作者本人也加入了省作協,成為一名作家,真是可喜可賀。
2004年第11期《云南文藝閱評報》上還刊登我省著名作家張永權撰寫的評語、稱贊《含笑花》“校園文學”是“貼近青少年的好欄目”!斯言善哉。
第三簇:花團錦簇的《含笑花》
“天邊有個普者黑,好歌常唱好地方。銀河流下天上水,夢中長出山外山。你若到了普者黑,定把他鄉當故鄉!”這是在云南省第四屆文藝基金獎評選中連中三元的詞作家馮文俊頭一回到文山,作為2004年云南省音樂家采風團成員赴文山州采風,到“三七之鄉取真經”時,提筆寫下的佳詞麗句。
關于文山,我們記住了那首《祝福文山》中美妙傳神的歌詞:“你是一幅畫,掛在那云之南;你是一杯酒,醉在盤龍河畔!”文山有奇景,不論是自然還是人文景觀,《含笑花》雜志都義不容辭、責無旁貸地肩負起向外界宣傳、推介文山的文化使命,“普者黑為龍頭,壩美為亮點”,這兩張感動并征服游客的“世界明片”,一直在《含笑花》中反復的出現,尤其是該刊開辟《唱文山歌詞選》,讓讀者一睹為快,愛不釋手:
水是青羅帶,/山如碧玉簪。/夢境一般的世外桃源,堤三七花開的地方。佟冬的銅鼓聲,訴說著它的久遠。估老的崖畫喲,/刻寫著它的滄桑。/魂牽夢縈的故鄉喲,/三七花開的地方。(梁宇明詞)
你瞧,壯鄉苗嶺、彝山謠寨、紅土地上、南高原下,《三七花開》:“三七花開/三七花開,/山野上飄動綠色的云彩;/種三七的壯家姑娘,心中綻放綠色的期待。三七花開/三七花開/綠色的波濤涌心懷。/綠色的春風綠色的花朵,/萌發了多少綠色的愛。”(金鴻為詞)還有那首《彝山酒歌》更加讓人難以忘懷,若在酒桌相遇,必定豪飲一場,讓客人耳熱酒酣,酩酊大醉……
面對有“世外桃源”之美譽的廣南壩美風景區,號稱“歌詞怪才”的金鴻為在《多情的少女壩美河》中寫道:“多情的少女壩美河,/你天天唱著醉人的情歌,/窈窕的身段,纖巧而婀娜/扭動著陽光的歡樂/啊,壩美河,多情的少女!多情的少女,多情的我!”讀于此,我不禁想起蘇東坡的詞“老夫聊發少年狂”,“多情應笑我!”這一切,都是文山的美景,銘刻在歌詞家心田的印跡,惟《含笑花》刊發,人們方可一睹風采。刊載《唱文山歌詞選》,正是文學走進讀者心田的又一創舉!
第四簇:五彩繽紛的《含笑花》
當我們回眸2004年的《含笑花》,作為讀者、作者和編者,我們的心靈有無數的溫暖與感動。首先:一刊舉辦兩個征文。一是“紀念鄧小平百年誕辰文學征文”,二是“巖溶文化”主題征文。“改革開放的總設計師”,“中國第三代領導集體的代表”偉人鄧小平的豐功偉績,從邊疆少數民族兒女的視野與角度,定會有令人意想不到的佳作誕生;說起“巖溶文化”就要先說“巖溶地貌”。所謂巖溶地貌,就是喀斯特石灰巖地貌,遍布全州各地。石多地少、缺水,就是典型的概括。巖溶山區這一獨特的地理自然環境,孕育多彩多姿的民族文化;七個特產之鄉,營造色彩斑斕的特產文學。“地理環境決定論”告訴我們;紅土地孕育“紅土文學”,巖溶山區培養“巖溶文化”,就是尋找到一個民族文學與地理環境的“最佳結合點”。從這個角度講,“特產文學”與“巖溶文化”就是《含笑花》為“西部文學”作的貢獻。
其次《含笑花》“堅持社會效益第一”的品格;猶如六詔山脈所迎風盛開的報春花。在文山壯族苗族自治州這片古老而又年輕的土地上,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居住在文山地區的各少數民族始終保持著各不相同的生活方式、藝術形態和習俗風情,有著濃郁的民族特色和鮮明的地域特點,顯得古老質樸、豐富奇麗。作為“中國三七之鄉”的一本營造文學意象的純文學刊物《含笑花》就成為詩意的平臺。該刊開辟的“民族花籃”就是一個專門為少數民族作家、作者、作品服務的文學欄目。就我州本土作家而言,黃士鼎(壯族)、那家佐(白族)、黃懿陸(壯族)、周祖平 (彝族)、柏樺(傣族)、陶興安(苗族)、龍符(壯族)、沈湘漁(壯族)、楊桂林(苗族)、李萬輝(瑤族)等就在《含笑花》上發表過不少精彩的篇什。在市場經濟的條件下,《含笑花》主動向市場拋去“五彩花繡球”,“文藝與企業聯姻”,組織詩詞楹聯協會前往我州飲用水的“龍頭企業”——玉爾貝采風,弘揚謳歌“玉爾貝精神”,為期刊邁向市場,走出可喜的一步。
第三,值得一提的是《含笑花》還不失時機地向讀者推出《志愿者看文山》欄目,刊登為數不少的上海青年志愿者在文山期間的所見、所聞、所感。在西部大開發的時代背景下,“滇滬合作”譜新篇。大山的撞擊,大都市的現代氣息,古樸原始的純樸民風習俗,讓來自上海的青年大學生們,有了深層次的思考與感悟。新的觀念、思想、意識、觸動人們的心靈,從新的視角、視野、視界,“跳出文山看文山”,在志愿者的交流服務中,產生新作品,讓外人更好地完整的了解文山,這就是《含笑花》“干預生活”的又一舉措。
總而言之,2004年度的《含笑花》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深入火熱的七鄉生活,組織創作編發了一大批具有時代特征又有鮮明藝術形象的文學作品,不僅生動活潑,而且親切感人,符合“三貼近”的原則,無愧于時代與人民的主旋律作品,以“科學的理論武裝人,正確的輿論引導人,高尚的精神塑造人,優秀的作品鼓舞人”,是壯鄉苗嶺一枝獨秀的文學奇葩!
如果說,《含笑花》文學刊物有美中不足的話,主要要解決“三個問題”。一是“精品”與“作品”的關系。綜觀去年的《含笑花》,壓卷之作、壓軸之作幾乎沒有,短篇小說唱大戲,中篇、長篇小說缺席與失缺。從文學史上看,真正的不朽之作,仍是長篇小說的鴻篇巨制。二是“長”與“短”的關系。大凡天下文章,該長則長,該短則短。不要千篇一律,惟短是舉,短未必精。應注意長篇、中篇、短篇作品的組稿,讓厚重、有分量的力作,登上大雅之堂。三是“多”與“少”的關系。《含笑花》的欄目設置多,但名牌欄目、精品欄目不多。宜少而精,集中精力與力量,辦好《民族花籃》和《校園文學》兩個具有地域特點和旺盛生命力的欄目,長期支持,持之以恒,毫不松懈!
關于《含笑花》文學期刊,我贊成這樣一種“文學化”的說法:生于邊關長于邊關的《含笑花》,有“半吐微開,臨風荃爾”的窈窕風姿,“好似掩面竊喜,抿嘴含笑”的少女,“馥香郁然,有若含笑”,“一點花香破醉眼,誤他詩客枉流涎”。從某種意義上說:《含笑花》不僅僅是一本靜態平面的文學雜志,而是一棵具有旺盛生命力的青春樹!曾經誕生過“等不是辦法,干才有希望”西疇精神的這片紅土地,必將產生“窮則思變,后來居上”的“文山精神”!《含笑花》便有了不可替代的生長理由與生命價值!
“球王”貝利說過一句名言:“我踢的最好的球是下一個!”那么,2004年度輝煌一時,光彩奪目的《含笑花》雙月刊也同樣有理由說:文學的天國,只有更好,沒有最好!每一位熱愛文山文學的人們,都有理由充滿深情地期待《含笑花》又一年生機盎然的文學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