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是我的好朋友,和我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平常老喜歡糗我。夏天快來了,我鼻子上的眼鏡架不住了,纏著嘉陪我去配隱形眼鏡,嘉打量了我一陣,指一指同樣也戴眼鏡的她自己,說:“我也戴眼鏡,沒事的,前段日子報道有好多隱形眼鏡藥水不合格,再說你又那么毛手毛腳,感染發炎就不好了。”雖然我還是想去配,但終究聽了嘉的勸,作罷了。
進是我們的另一位室友,也是我們之中惟一的男同胞,也許這樣會比較安全吧,但我并不覺得,他不過才高出我和嘉一點點。聽說他以前在海邊參與過捕鯊魚,據他形容場面極為火爆,尤其把自己說得極為神勇。我才不信呢,就他?嘉出來作證了,說是事實,因為她認識進要比我早得多。我還是不相信地看看進,他很得意地翹著二郎腿對著我笑。算了算了,就算是吧,可能是拉過一下網繩呢。
嘉超級喜歡shopping,一逛商店就像進了天堂,這也要看那也要瞧,一件衣服都試過幾遍完全否決了,最后還是兜回來買下了。她最喜歡逛花店,常買些鮮花回來,不僅這樣,還要配—亡昂貴的花瓶。進每次都不屑地說:“無非是在浪費錢財。”“不懂欣賞!”嘉瞪了他一眼繼續插花了。為了她的逛街事業,我沒少做犧牲。但有一點我比較喜歡,就是她比較胖,看到比較漂亮卻穿不進的衣服她就轉身看看我說:“像你就好了,什么都能穿。”我一聽就擺出驕傲的神情,我只有這一點在她面前比較有自信。
進簡直就是一超級自戀的家伙,總說自己瀟灑有風度,小伙子長得還不賴,每到這個時候我和嘉都斜著眼睛對他說:“切……”不過話又說回來,進還是挺勤快的,常琢磨著給我們這個弱勢群體(他是這么說的)弄些好吃的。最后我們倆總是一抹嘴巴就走人,,留下一堆碗碟給他洗,我們常以“你要有紳士風度,忍心讓兩位美女沾油水嗎?”為理由不進廚房,進只好老老實實去做他的紳士了。
嘉終于有了她第一個QQ,剛拿到手的時候就強烈要求我加她,加就加嘍,都這么鐵的關系了。用了一段時間她說不好玩,因為她好友欄里人不多,就又找我要了個新QQ,專門進聊天室聊,還特意取了個暖昧的名字用了個曖昧的頭像,用她的話說就是“給你看看世間百態”。不過看她打字真是痛苦,比蝸牛還慢,后來我看得她不好意思了,只好我來敲她來念,嘉還是很有毅力的,過了一段時間速度快多了。我們一起在屏幕前討論“世間百態”的時候,常常像招呼侍應生似的招呼進。進很不服氣地端著水果或者點心進來,時不時也看一下屏幕,嘟囔一句:“盡干些小女生的事。”結果被我們轟出去了。
我終于用上了手機,進入了“小康”。雖然是個二手貨,不過用得還挺愜意。我沒事的時候也和嘉發發短信,說的也不過是“學習讓我吐血”之類的話,嘉總是把“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發過來。哼,沒情趣,但我生日那天嘉和進都發信息過來祝我生日快樂,又雖然是很平常的一句問候語,可我愣是盯著哭了半天,因為我還沒試過這種慶祝生口的方式,那天晚上他倆合資合力給我做了頓大餐,搞得我感動得嚎啕大哭。
我瀆的是住學,很長時間才放一‘次假。放長假時常可以托愛看韓劇的嘉的福。有一次我們一起溫習《藍色生死戀》,用完了一盒面巾紙。進卻在一旁潑冷水;“干嘛看得那么投入?肥皂劇!”結果他差點又被我們丟雞蛋。
我要去參加夏令營,嘉和進都去送我。嘉眼睛有點紅,進臉色也不大好看。“沒見你一個人生活過,小心點。”臨別時,我還像英雄似的跟他們揮手道別,心想夏令營有什么好擔心的,可才過完幾天舒心的口子我就開始想念他們了。不料捫·個電話過去,嘉竟說:“干嘛,好好玩你的,我和進正在吃火鍋。”哼,我氣得把電話掛了。回程下車時我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影,不知為什么,眼淚奪眶而㈩。
嘉有時候也會很八卦地問我將來找個什么樣的人啊,要不要她給意見啊,進又會很自戀地插嘴:“不能找,怎么可以找,絕對不能找。”我和嘉都會很納悶地問他為什么,進清了清嗓子說:“因為你永遠也找不到像我這么條件好的人了。”我們又操起旁邊的東西開始丟他。
我告訴他們我要寫篇《我的同居密友》。嘉說:“同居?我和進可是有結婚證的。”是的,他們的結婚證我從沒看見過,但他們的結婚照我總是一抬頭就可以看見,我覺得還是挺配的。拍完那張結婚照的兩年后,他們有了個女兒,那就是我,看到這兒你明白啦?嘉是媽媽,進是爸爸,我是他們的女兒,我們是幸福的一家人,幸福的同居密友。
(指導老師:李燦明)
李燦明,目前擔任前葉文學社指導老師及校報主編。輔導學生發表作品300多篇,個人亦有少量作品發表,十多次獲得全國作文競賽優秀指導教師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