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教圣地北武當山

北武當山，又名真武山，古稱龍王山。是我國北方的道教圣地，又是國家級風景名勝區。位于山西省呂梁市方山縣境內，縣城東南56華里處。這里群峰疊翠，怪石爭奇，廟宇古遠，老松如蓋。

北武當山開發歷史較為悠久。據清乾隆十六年(1751)《重修神山復古記碑》記載：北武當山“創建于唐時，山上建木殿一間。東茶房一處，殿內塑玄天上帝十大元帥。路鋪石磴共計一千有余，柱獅欄桿俱全。”

而據清同治四年《帝德常昭碑》所言，相傳在唐代以前就已形成為道教北方朝拜圣地，山頂建造有玄天大殿。每年三月三日圣誕之期，朝山進香者，無問紳庶老幼，徒步拜謁爭先恐后，晝夜紛來。數百里之遙，絡繹不絕，可見香火之盛。

唐宋之后，隨著歲月的流逝，風雨腐蝕，或火災或人為破壞，殿宇、塑像屢有坍塌損壞。歷朝歷代亦屢有修復，甚至擴建。據現有碑記，明永樂十二年(1414)成祖朱棣皇帝侄慶面王濟炫、永和王濟朗兄弟倆權住汾州府后，尤敬真武大帝，不惜提取巨資，將登山之崎嶇小路、石磴，改造成石砌臺階，并將早已坍毀的玄天大殿修復一新。又于明萬歷十四年(1586)、二十七年(1599)、三十三年(1605)補修三次。據明萬歷二十七年(1599)七月立《龍王山重建玄天上帝宮紀》碑文“龍王山上有玄帝廟一楹，……鄉民攀應秋等洗心誓眾竭誠修理焉，山巔重建正殿三楹，中塑玄帝圣像，……殿前萬仞壁立，飛翮難棲，乃砌石為梯，鑿石為檻，俾對越者攀緣以上三天門。”州人李先春善施財濟，“于殿梯下豎石碑坊一座，匾其額日：‘朝圣’，壯勝境地。”

清康熙五十九年(1720)五月初四被天火焚山，將玄天殿及神像盡行燒毀，碑碣燒裂。道士際寬門徒普悟于雍正二年間一心協力，募化修理，在山頂上將正殿券為無梁磚窯一眼，殿內仍塑玄天上帝和下侍十帥眾神，券東茶房窯一眼。山上券有石井窖一眼。在山下起蓋道舍一處。山之上下足費千金之多。乾隆元年(1736)重建玄天上帝廟。乾隆十三年(1748)，住持道士圓光，法侄明沛、明洋、明潭，法孫凈禪，蓋因山巔無泉取水，在巖中創一井窖積蓄雨雪以備道客飲用。山頂尖而狹，人眾苦無駐足之處，在廟之前新建一臺，可供多人瀏覽停歇。乾隆二十三年(1758)，在汾州府邑募金興工，兩年落成山上的圣母殿、龍王廟、靈官廟和山下的太和宮，并將玄天上帝廟修葺一新。后在乾隆三十五年(1770)、四十四年(1779)和五十三年(1788)維修三次。道光七年(1827)始至十一年(1831)，住持道士續鏡恭請九村好善之士，歷時五載，重修真武玄天大帝廟和諸神廟以及下院太和宮兩廊以及鐘鼓二樓，使殿廟神像煥然一新。道光二十八年(1848)整修金頂三天門，并在門楣上刻了“武當山”三個字。

咸豐九年(1859)重修北武當山廟宇后，十一年因惡人損傷塑像等又作了小修復。同治二年又作整修，廟貌改舊，神像煥然重新，仍置銅鼓二面，一懸山頂鼓樓，一懸于太和宮寶剎。

由于山頂大廟勢高風烈，瓦輕易剝落，年年補修，未有見其終歲整齊者，諸經理人目睹易壞之由，于是以神會所集施錢求良工鑄鐵瓦，工興于光緒十年(1884)六月，告成于二十一年(1895)八月，凡廟中殿上及前后之覆瓦悉以鐵瓦易之，數年廟齊整如故，望之有輝。

民國二、三年(1913—1914)，九大村公議，整修廟宇，雕梁畫棟，重妝神像，金碧輝煌。同時，在玄天崖復修窯洞三眼。遠方來進香者可免風寒，有志者修行亦可停居。民國十年(1921)，重修真武大帝廟、圣母廟、三官廟。民國十八年(1929)又補修石窯三眼，是時共有石窯六眼，可供道客停留。

民國十五年(1926)臨縣吳敬命興工補修石階，耗費銅元15000枚，照數施獻。書石《重修方山縣北武當山石磴記》，昭示于世。

據范文瀾先生《中國通史》記載，道教興起于佛教傳人中國之后。此后，佛、道二教隨著統治階級的需要時興時廢，互為消長，道教并未長期退出政治舞臺，因此北武當山作為道教圣地不時得到修復或擴建。

新中國成立后，由于長期以來“左”傾思潮的影響，修葺北武當山這類的事自然排不上議事日程。

“文革”結束，撥亂反正，百廢俱興。方山縣人民政府于1984年5月決議修葺北武當山，深得民心，群起響應。不到一年募捐人民幣61000多元，山西省人民政府撥款10萬元，于1987年至1992年，歷經六載：重新修建了玄天大殿、三天門，新鑄真武玄天大帝銅像，在“五里黃土五里沙”地段新修了公路。在此期間，有呂梁地區煤炭運輸公司和柳林縣煤炭運輸公司捐資人員幣20多萬元，在曹家溝村新建了石碑坊。凡此種種，使這座具有27峰、36巖、24澗的名山更加旖旎多姿，吸引游人。

從方山縣城出發，沿北川公路南下，至峪口鎮，東進下昔溝，再北轉到曹家溝村，便來到北武當山腳下。山谷中野花盛開，百鳥喧唱，河水清澈，牛羊在草叢中奔竄。

曹家溝村邊，即是太和宮。殿堂內豎著清乾隆十六年《重修神山復立古記碑》一通。太和宮前后兩院融為一體。前院山門為懸山式建筑三楹，中間是道客出入通道。山門東西各有雙曲拱頂磚窯洞一眼，頂端各建一歇山式小樓，為鐘樓、鼓樓。從山門往里走，在前院東西兩邊各有硬山頂廂房7間，為香客棲身之處。

由正中一便門進入后院，東西兩面各有磚窯三眼，為道士久居之所，正面有磚窯五眼，進入里邊是一眼大窯洞貫通五窯，為道士持頌之所。

在五眼正窯東邊有一暗窯，拾級而上，進入行宮最高處，即座落在五眼窯頂部的太和宮殿堂，是九楹懸山式古建筑，辟為三室。中間一室正面墻上有真武玄天帝畫像和十大元帥畫像，并書楹聯：

“掃蕩妖氣清平國土三界處，

闡揚正教福利邦家萬法尊。”

東西兩墻壁有真武玄天大帝神話故事彩色壁畫16幅。東側8幅壁畫是：一、夢吞日月，真武夢將太陽月亮吞人肚內；二、九龍沐浴，有九條蒼龍噴水，真武淋浴洗澡；三、太子學武，真武在午門前騎馬射箭；四、東門見生，真武在東門見一婦人抱嬰兒；五、南門見老，真武在城南門見一老者持杖行走；六、西門見病，真武在城西見一老者席地而坐；七、北門見死，真武在城北門見群狗吃死尸；八、辭親訪道，真武叩別雙親。西側8幅壁畫是：一、城上駕空，真武在午門前登山駕霧凌空而行；二、白蛇引路，真武在山間行走遇一白蛇引路；三、黑虎馱經，真武在山間行走，有一黑虎背馱經書；四、鹿獻靈芝，真武在山門遇一梅花鹿噙著靈芝草；五、猿猴進桃，在堂前猴子跪著給真武獻桃；六、石壁取水，真武在山間采石取水；七、鐵桿成針，真武遇一仙人將鐵桿磨成針；八、五龍接駕，五仙人接駕真武凌空而來。

這組壁畫所描繪的題材是道觀壁畫中普遍流行的真武玄天大帝出家修煉成仙的故事。在繪畫風格上繼承了唐代道教繪畫形象豐腴，構圖飽滿，畫工精致，色澤艷麗的基本風格。畫中的場景鋪排，人物衣飾，建筑形制，器物陳設等均是當時社會生活的具體反映。整個畫面主題鮮明，氣氛諧調，生活氣息濃郁，猶如古代風俗之連環畫。這是北武當山繪畫藝術的集中代表，亦是研究古代道觀壁畫之構思及繪畫技巧的重要資料。孤畫獨存，尤為珍貴。

這些神話故事反映了真武玄天大帝的修煉過程，諸如“鐵桿成針”壁畫，道士們大概是以自身的體會，揣想這個凈天樂國的太子在長時期的修道生活中，思想上不會沒有一點兒波動，因此又編撰了一個“鐵桿成針”的故事：說太子在學道時，因意志不堅，欲出門還俗，但在下山途中，看到一位老嫗在圣母洼水井旁邊磨鐵桿。太子問她磨鐵桿作什么用?她回答說要把鐵桿磨成針。太子問什么時候才能磨成?老嫗答：“功到自然成。”太子恍然大悟，上山繼續修煉，終成正果。

太和宮殿堂是道士們修道，祀神和舉行道教儀式的處所，它位于整體建筑群的最高點，到太和宮游覽的人，最后都聚集到這里。他們站在殿堂前的平臺上，向南俯視，太和宮建筑群一覽無遺。

出了太和宮，在你準備攀登北武當山主峰香爐峰之前，先要經過近年新建的石碑坊。此為北武當山的正門。它是用白玉石雕刻建造的四柱三間七殿頂式牌坊。這個石碑坊造型壯麗，雕飾精妙，與自然景色交相輝映，更顯得雄渾秀美，靜穆和諧。上面有當代許多名人的題詞墨寶，足令游人大飽眼福。牌坊的正中門橫檁上方正面有費新我行書“威鎮北天”；背面為王朝瑞隸書“萬善同歸”。四根石柱上刻有楚圖南、劉鐵平、趙承楷、水既生的真草隸篆四體楹聯。正面楹聯，兩中柱：“千級登道一心無二通碧路，十里曲徑九轉縈回樂仙源”；兩邊柱：“有緣來訪真修處，無欲儼成羽化身”。背面楹聯，兩中柱：“拔地參天，雄渾奇偉”；兩邊柱：“武當南北，貫通古今。”

這些楹聯，皆為書法珍品，風格各有千秋，有的蒼勁雄健，有的婉麗流暢。橫檁和鑲嵌之板材的正面和背面雕刻有八仙祝壽，二龍戲珠，龜蛇二將圖案，其刀法細膩，線條明晰，是北武當山石刻中的上乘之作。

進了石碑坊之后，一道幽靜的峽谷呈現在游客的面前，峽谷間山迥路轉，不斷盤旋上升。這里即屬于當地老百姓所說的“五里黃土”地段。終年美景紛呈，四季各有不同。春天百草萌生，群芳斗艷；夏天叢林蒼翠，鳥隱林間，偶遇急雨，雷動千峰，泉生萬壑。在層林盡染的秋季，果味與谷香齊飄，紅葉與蘭天相映，天高云淡，寒曖宜人，最宜游客徜徉。至如銀裝素裹，萬樹白梅，則為山間之冬季也。

出了“五里黃土路”地段，便是“五里沙石路”地段。其實，如今都已修成平坦的汽車道。人坐車中須臾可到萬神廟下的停車場，然后沿著那天梯般的石階往上攀登。

在所謂的“五里沙石路”地段上已是蒼松碧翠，草木蔥蘢。北武當山的古松，可以說是異彩紛呈，千姿百態。有的昂首挺立，直上青天；有的枝干縱橫，盤根錯節；有的小巧纖細，匍匐山巖。觸目處，千峰萬嶺都是松海林濤，裝扮著這呂梁大地上的明珠。北武當山最有名的古松，莫過于如今已有名無實的“喬松”。此松原在玄天崖旁，高達近15米，據說筆直挺拔，為北武當山上最高的松樹，清風吹過，萬山傳響。清道光二十四年九月三日，永寧州牧王繼賢登北武當山，見此松之不凡，欣然命筆，題“喬松”二字，并寫了一篇文章《喬松說》，次年七月，在“喬松”上方建“喬松室”，內有刻石，即王繼賢自撰自書的“喬松說”和“生子顯松圖”，今“喬松室”尚存，圖文且在，“喬松”卻于1975年3月毀于真武山林場一位領導干部之手，此人憑借職權為其母作棺木，竟不惜毀掉一棵百年古樹。人們對這種作法深為不滿，故將喬松遺址命名為“喬松恨”。

北武當山是經過漫長的歲月風化侵蝕，終于塑造成的群峰突起，巍峨挺拔的花崗巖山體，怪石橫生，蔚為奇觀。石的形態千姿百態，人們根據它們的音聲形態取了許多有趣的名字，如仙豬迎客，古猿望日，烏龜下蛋，石猴受難，大象守山，九龍出洞，天壺傾露，龜蛇二將等等，從萬神廟到金頂玄天殿的攀登過程中，你會陸續發現它們的，有的就在道邊迎送你。

游客從停車場下車，回眸正前方的山巒上，有近年新雕塑并豎起來的漢白玉真武像，威風凜凜，栩栩如生，下面是縈回山間的汽車路，像仙家衣飾上輕飄的彩帶，為這座名揚遐邇的道教名山，添彩增色。

掉轉頭來，正北面有一段天梯似的石階幾乎呈90°豎立在你的面前，登上去便是萬神廟。

北武當山的廟宇建筑多具有名清建筑的風格和特點，而且布局也十分得體，并不顯得雜亂無序。萬神廟為磚木結構，進深四檁三椽約6米，梁柱門面彩繪裝飾，花卉風景，繪技精工，裝飾性很強，一派仙風道骨。

站在廟前仰望峰巔，石壁聳立，天梯直掛，令人心曠神怡。從萬神廟起步，登“仙音階”至“靈官廟”共要登石階646級，其中坡度陡的216級石階，兩邊裝有鐵索欄桿，用以護衛香客游人。踏上仙音階，只聽見腳踏石鳴，山呼谷應，其奧秘至今還沒有弄清。

登上“仙音階”，繞過“擎天探海松”，有靈官廟。此廟雖不曾雕梁畫棟，但卻雄偉壯麗，是一座具有獨特建筑風格的廟宇。

靈官廟內供奉三位尊神，即元始天尊(亦稱天寶君)，靈寶天尊(亦稱太上道君)，道德天尊(亦稱太上老君)。道教謂此三神主，為三洞教主。

游客登完仙音階，繞過靈官廟，緊接著就是上“天梯階”。“天梯階”和“仙音階”是—線疊置在懸崖峭壁上的石階，是在山脊的原始花崗巖峭壁上鑿的石階。香客和旅游者登“天梯階”，實感心驚膽顫‘原山西省副省長霍泛同志曾于1984年11月登覽此山。寫有《頌方山縣北武當山》其中有這樣的語句：

“……不敢俯視旁察，只得目盯兩足，懼落無底鬼域，粉身碎骨。

危平哉斯山也，履之登之，猿攀鷹旋，驚心動魄而又神怡情悅。

目擊群山，飛云疊翠龍蛇起伏，耳聽松濤，颶風海嘯駭浪競發。

巍巍手，飄飄乎，置身其中，羽化而登仙闕。……”

這些詩句，實際上也寫出了許多游客此時此地的心理感受，生動而又準確。

還有前人這樣描繪：

“別有天梯二百七，

興來拾級任登探。

舉頭試望絕高處，

一色蒼茫接蔚蘭。

登完天梯階，上去是圣母洼頂峰，在石脊上要走一段山路(石徑)，往南一拐，下73級石階，便是“圣母洼”。在這里存有道士際寬、門徒普悟于清代雍正二三年間券的石井窖，積蓄雨雪以備道客用水。

靜立在圣母洼中的建筑有圣母廟和藥王廟。

與藥王廟相峙的是高聳于水火峰山腰之上的龍王廟。

游人在圣母洼游覽后，拾級而上返回“天梯階”頂端的崎嶇山路，跨上“仙橋階”，它是“圣母洼”西上側至頂峰之間的一段石階，共有142級。仙橋階北面陡峭險峻的石崖上有著拔地參天的茂密古松，南面是接近90°的懸崖絕壁，所以，人稱北武當山兼有泰山之雄，華山之險，黃山之奇，峨嵋之秀。而且這“仙橋階”還有一段故事，從動人的傳說充分反映了古代勞動婦女的美德。緣于此，后人將此懸崖稱為“老母崖”。游人每到此地必駐足凝眸良久。

“圣母洼”頂峰上有土地廟、黑虎廟、再往上有青龍白虎廟，這些廟宇雖然不大，卻顯得精巧玲瓏。廟內墻壁上有不知何代創作的彩繪壁畫，敘述著一個個有關道教的故事。壁畫人物眉目含情，栩栩如生，充分體現了古代人民的藝術才華。

從青龍白虎廟往東行百米，即是玄天崖。這里有六眼大窯洞，一眼小窯洞、天壽井，玉皇大帝廟、喬松室、喬松石刻等。六眼大窯洞是兩次建造的，兩邊三眼為民國18年所券，建筑風格為北武當山所特有，是道士集體持誦之所，并供奉著姜太公，孫大圣、太陽菩薩、月光菩薩。另外三眼是民國二、三年間復修的，是道士修行者居所，朝山進香者亦可停居。現在，一眼是方山縣宗教局的辦公室，兩眼為道士寓所。

在玄天崖，有許多關于真武玄天大帝修道的故事，反映了真武在修道過程中的曲折及其虔誠的心理，以及神仙對他的考驗和點化。傳說中玄武當初舍身流落的懸崖，就在金頂玄天大殿西側20米處，登臨下望，確實是陡峭如削，令人心驚。人稱為“玄天崖”，也叫“舍身崖”。

從道舍窯洞東側慢步而上，有一蓄水池，是在原始花崗巖石上鑿成的南北長2．5米，東西寬2．4米，深4米，可容水24立方米，以供道士，香客和游覽觀光者飲用，系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永寧州王繼賢捐資所建。玄天崖的峭壁上有一突出巨石形為水壺，名為“天壺傾露”，雨水雪液自壺嘴下滴；落于石崖上13米長的石糟中，流入池內儲存之，乃為無根之水，即天降雨雪，食之延年，壽與天齊，故名“天壽井”。天壽井東邊石臺上立一小石碣，是王繼賢撰書的《天壽井記》，文未有“天氣下降，地脈靈通，瓊漿玉液，井養不窮”之語。書法蒼勁老辣，有金石之氣，為清人隸書杰作。

玄天崖東面的松林叢中，有一孔磚窯洞，里面有供奉王繼賢的牌位，三面墻壁上嵌有王繼賢撰并書之《喬松說》、《生子顯松圖》石碣。此窯洞名為喬松室，喬松即高大的松樹，也有人說指傳說中的仙人王喬和赤松子，應以前說為是。

王繼賢原在安徽省供職十六年，道光二十三年秋來任永寧州，不畏嚴寒酷暑，奔走風塵，體察民情，是一位勤政愛民的好官。

玄天崖天壽井東側與道士宿窯一線的位置建有玉皇大帝廟。正面為玉皇坐像，兩側墻壁上繪有壁畫，一派仙氣。

在喬松階頂端南側，下有火神廟，上有三官廟，三官即天官、地官和水官，道教謂天官賜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道藏》中有《元始天尊說三官寶號經》。“喬松階”頂端，向左轉有一座石牌坊，是當地人李先春于明萬歷二十七年施財興建，正面刻石為“朝圣”，背后刻有“玄天”字樣，書法剛健自如。

跨進“朝圣”石牌坊，登47級石階就是三天門，東側有一巨石刻有王繼賢題“真修處”三個大字。相傳為真武玄天大帝修煉之處。三天門實際就是登上金頂即玄天大殿之南墻大門，門額上有趙樸初書石刻“北武當”三個大字，兩邊腿墻體上各凸出一根斗圓花崗巖石柱，有馮其庸撰書石刻楹聯：

“攜太行揖嵩岳三晉風物來眼底，

襟秦趙帶幽燕六國煙云想當初。”

三天門的東西南側分洞筑道，各砌石階33級，供香客游人上下通行。

從三天門上去，就是北武當山主峰香爐峰之極頂，上有玄天大殿。此峰頂海拔1885米高，南北長22．3米，東西寬22米，宛如金字塔。大殿坐落其上靠近北邊，雄偉華麗。門楣上懸掛著趙樸初書寫的“玄天”兩字如意云匾，中間兩柱掛木刻楹聯，為啟功撰書：“有披發仗劍神威見仙蹤佛跡，具降龍伏虎法力仰地軸天關。”柱背面是趙樸初題書木刻楹聯：“玉帝之德乾坤大，天皇之恩哺露深。”

殿內正中供奉著真武玄天大帝銅鑄坐像，圍繞主像分立左右的是周公、水神、桃花女、火神塑像。環立東西的是十大元帥塑像，即鄧天君、孟天君、荀天君、馬天君、溫天君、劉天君、康夭君、龐天君、趙天君和岳天君。這些神像造型優美，栩栩如生。

關于這座大殿，當地還有一個民間傳說，居然和一代清官海瑞有著瓜葛，反映了海瑞這位清官不信神鬼，正氣凜然的品格。山下有一個村莊現名鷓鴣村，原．名“砸鼓村”，村旁有一巨石形似大鼓，據說正是殿中大鼓所化。

殿前有一巨大石香爐供香客燒香。

玄天大殿所在的平地，已是北武當山主峰極頂。當你站在殿前極目遠眺，環顧四周，那挺立的層巒疊嶂就像萬馬奔騰，又像海濤起伏，由近而遠，由濃潮淡，直至天邊。天空顯得無比空闊，深邃而渺遠，好似一幅絕妙的巨幅油畫!近處，清風吹過，萬木喧響，時有禽鳥吟唱，反倒更顯出山的幽靜，與那喧鬧嘈雜的城市相比，別是一番境界。難怪宋初那位赫赫有名的道士陳摶曾在此辟谷煉氣修行20多年。

可是，由于種種原因，這樣一座名山，竟沉睡了三個多世紀，難免有些寂寞荒涼。以致著名紅學家馮其庸在改革初期，登上山巔，吟出這樣的詩句：

“天下名山第一流，風華三晉屬龍頭。至今淪落煙云外，紅葉漫山相對愁。”

改革開放以來，經過歷屆政府的開發擴建，如今的北武當山煥然一新，盤山公路直修到萬神廟腳下，游人可以免去五里黃土五里沙路的枯燥辛勞。近年來已有許多名人如王朝聞、吳冠中、力群等來北武當山登臨游覽，留下很多妙墨華章，還有啟功、周而復、方毅、臧克家、溥杰、張愛萍和舒同先生等曾為北武當山題詞作畫。

山西省旅游經濟研究會副會長王寶庫題詩云：“千階一徑入蒼穹，奇峰獨秀氣勢雄。愿將凡軀化泥土，長留武當玄武峰。”他的詩表達了許多旅游者熱愛這座名山的共同心情。

(責編 一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