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她主演的《孔雀》獲得柏林“銀熊獎”,七月份,她主演的徐克導演的電影《七劍》將要上映,好萊塢大導演吳宇森的《赤壁大戰》的女主角小喬的角色也鐘情于她。有人說,她是繼章子怡之后,又一位即將在國際舞臺上大展身手的中國女孩。
她的名字叫張靜初,一個有著優雅氣質的美麗女子。
《孔雀》開屏了,“姐姐”張靜初在2005年的春天里,也張開了豐盈的翅膀,一飛沖天。
初當演員是“玩票”
先鋒:據說“靜初”這個名字是你自己后來改的,它的意思是什么呢?
張靜初:我希望自己的名字雅致一點,中性一點。“靜初”這個名字比較大方,很像三十年代文人的筆名。“靜”是指安靜,沒有世俗的干擾,讓我的內心變得更加的清沏;“初”則有許多禪機在里面,代表“本初”,“清醒”,一切都從頭開始。
先鋒:1999年, 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畢業后,為什么沒有走導演的路呢?
張靜初:快畢業了才明白,讀導演跟干導演是兩回事,讀了導演系未必能做導演。我心目中的導演是個哲學家,對生活有自己的態度和觀點,有想表達的東西,可我自己不容易沖動去寫點什么或者想表達什么。
先鋒:好像那段時間也并沒有想當演員。
張靜初:當時畢業就想考研、出國,我一直在二外和新東方上課,中間拍了一些廣告,還有電視劇,包括趙寶剛導演拍攝的《你的生命如此多情》,那只是玩票,勤工儉學,給自己將來考研、出國賺足學費。一直到拍《孔雀》,我才開始比較認真來對待演員這個行當了,因為不是每個人都這么幸運演這么好的角色。
先鋒:很多人已經開始把你期待成像章子怡那樣的國際影星了,你自己怎么看待這種期待?
張靜初:很正常。是因為《孔雀》得獎了,另外,《赤壁》、《七劍》都是國際合作的電影,所以大家覺得我有這樣的潛力,我想將來自己也并不放棄走向國際化的道路。
先鋒:你是導演系畢業的,將來會不會考慮再重新執導筒?
張靜初:演戲是自己“歪打正著”找到的一個恰好喜歡的職業。不過演員是一個靠運氣的職業,做幕后是遲早的事情。
《孔雀》拍給所有人
先鋒:《孔雀》得獎后,很多人都認為你非常幸運。但是后來我看了你在網上寫的日記,才知道你其實付出很多。
張靜初:我記得第一次讀《孔雀》的劇本時,就像被施了魔咒一樣無法入睡,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所有的演員期待的一個經典角色。我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覺得“姐姐”小小的靈魂鉆進了我的身體,不由分說地就開始發展壯大。我一向自認為是一個萬事隨緣,對得失比較淡漠的人,可這次我真的感到了壓力。所以,特別努力想爭取到這個角色。
先鋒:當時的經歷有點像參加魔鬼訓練營。
張靜初:是啊,我在兩個月的時間里,每天七點起床——九點到郭楊老師那兒學手風琴——十二點半到劇組學河南話——下午兩點到什剎海體校跟李教練學打乒乓球——傍晚六點再回劇組學河南話——晚上九點半到家后再加班練習一個半小時琴。簡直像個上足發條的玩偶一樣瘋狂地轉動。為了練風琴,我的尾椎受傷了,差點起不了床。
先鋒:我們后來在影片中看到你拉手風琴、打球都挺棒的。
張靜初:我打球教練說你應該去演運動員,眼睛里很有殺氣,而且體力很好——我可以連續三盤球不停地扣殺,是拼命三郎那種。
先鋒:你怎樣理解姐姐這個角色?你覺得自己與姐姐有什么不同?
張靜初:她是一個理想的圣徒,為了理想燃燒成灰燼,她太勇敢,太純粹了。平時我看上去很隨和,比較注意別人對我的看法。我不能完全像姐姐那樣不管不顧,跟生活和自己不妥協。
先鋒:有人評論說《孔雀》是一部拍給七十年代人的影片,因為里面有許多七十年代人熟悉的場景,比如說做西紅柿醬、造煤球,你怎么看呢?
張靜初:剛開始聽到這種評論時,我也比較認同。但是后來到了柏林節上,聽到、看到德國觀眾對電影的反應,我才發現,其實這是一部適合所有人的影片,無論是中國的,還是外國的。德國觀眾對這部電影的反應,比中國觀眾的反應更細膩。這部電影反映出的人性是全世界相通的,它不是純粹的本土化電影。它不像以往的中國電影,表現的是極端的生存狀態,它不靠政治,也不靠其他的偏門左道到國際上投機取巧,它是靠平民化的真摯、有質感的生活,最真實的人性來打動人,它進入了人的生活本質中去,這一點非常難得。
驚艷紅繡裙
先鋒:在柏林電影展上,你穿的那件像孔雀一樣的紅繡裙令人驚艷。
張靜初:是啊,幾乎所有的人看到我穿的這件衣服,都在贊美“你今天真漂亮”、“太優雅了”!其實我在柏林電影節上穿的三套衣服,大家都非常喜歡,它們都是同一個設計師設計的,他的名字叫勞倫斯·許,是法國著名的服裝設計師、藝術家弗蘭西斯·德洛克郎的得意門生。對了,他還是你們山東人呢。這件禮服上的繡片,是勞倫斯·許用自己珍藏的清代一位王爺家的精品刺繡重新設計拼合成的。 我們過去在《花腰新娘》中合作過,現在已經成了朋友。
先鋒:平時喜歡穿什么風格的衣服?
張靜初:生活中我喜歡設計簡潔,色彩不太張揚的衣服。因為我覺得如果服裝過于繁瑣,會破壞穿衣者的氣質。不過,在隆重的場合,特別是國際性場合,就應該展示自己時尚、華麗、優雅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