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羅伯特，很多羅伯特

他們是導演，他們是靈魂的造夢者——

八個羅伯特

羅伯特·維內(nèi)（Robert Wiene）

羅伯特·維內(nèi)就是《卡里加里博士》的導演。我不得不強調(diào)這個事實：多年以來，人們都習慣于將這部電影和它的編劇聯(lián)系在一起，《卡里加里博士》似乎就是捷克人漢斯·雅諾維支和奧地利人卡爾梅育的作品，而導演羅伯特·維內(nèi)則被掩蓋了，遺忘了，然后在凄涼的晚景中死去了。

與同時代的弗立茨·朗格和茂瑙相比，羅伯特·維內(nèi)的才華可能的確要遜色一些。他在三十二歲的時候才進入電影界，在奧斯科普公司擔任編劇，兩年之后才第一次獨立地掌鏡執(zhí)導，完成了一部名為《他左，她右》的影片?！犊ɡ锛永锊┦俊穭t是羅伯特·維內(nèi)最為重要的作品。這部德國表現(xiàn)主義電影的代表作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和強烈的反響。電影理論家潘諾夫斯基、詩人艾茲拉·龐德和電影批評家安德烈·巴贊持激烈的批評意見，愛森斯坦甚至以“野蠻人的狂歡”來做出評價。喜歡這部影片的人卻認為這是重要的一次嘗試，是用電影這種新媒介來表現(xiàn)創(chuàng)造性思想的努力。關(guān)于《卡里加里博士》的爭執(zhí)、討論和思考甚至比格里菲斯的《一個國家的誕生》還要多。這些嘈雜的聲音很快就將羅伯特·維內(nèi)的名字淹沒了。

這部電影給他帶來的痛苦遠甚于榮譽。人們覺得這個沒有天分的人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他在《卡里加里博士》之后所拍攝的那些電影，包括1923年拍攝的《奧克拉的手》和《基督的一生》，以及1925拍攝的《拉斯科尼科夫》，也都是些涂鴉之作而已。這樣武斷的判斷對于維內(nèi)來說，無疑都是冷酷的傷害。

孤獨的維內(nèi)，誠實的維內(nèi)，滿懷凄涼地在1930年離開德國，遠赴法蘭西。有人說他心灰意冷，意志消沉；有人說他烈士暮年，壯心不已……對于一個導演來說，這些傳聞又能有什么意義。1938年，蒼老的羅伯特·維內(nèi)在異國死去。

重要作品：《卡里加里博士》

羅伯特·弗拉哈迪（Robert Flaherty）

如果沒有這個羅伯特，很可能就沒有“紀錄片”這個詞語。1926年2月8日，約翰·格里爾遜在紐約《太陽報》撰文評論羅伯特·弗拉哈迪的第二部影片《摩阿納》?！凹o錄片”這個詞第一次出現(xiàn)在英語世界中。如果約翰·格里爾遜“紀錄片之父”的地位沒有夸張的話，那么他的老師羅伯特·弗拉哈迪就可以被稱作“紀錄片之祖父”了。這個稱呼對于羅伯特·弗拉哈迪來說一點都不過分。在我們今天談論紀錄片的時候，都以羅伯特·弗拉哈迪的影片作為光輝起點——紀錄電影從《北方的納努克》開始。

這個探險家的兒子在六年之內(nèi)四次出征，兩次跨越北極——如果羅伯特·弗拉哈迪不是作為電影人而名傳百世的話，那么一定是探險家的身份讓他的名字變得不朽。這個喜歡煙草的男人，在疏忽大意之下燒毀了自己拍攝的第一卷七萬英尺的膠片，結(jié)果一直等到他三十六歲的時候，才有機會再一次落實自己的拍攝計劃。

為了拍攝《北方的納努克》，羅伯特·弗拉哈迪在北極生活了十六個月。幾乎所有拍攝電影的條件都無法在那冰天雪地里實現(xiàn)，是友好的愛斯基摩人與堅韌的弗拉哈迪一起克服了困難。從拍攝場地回來的弗拉哈迪，甚至還從他的朋友們那里學會了如何建造那種叫做“伊格魯”的冰屋。

據(jù)說弗拉哈迪在回家之前，曾指著河床里的石子，對依依不舍的納努克說，會有像石子一樣數(shù)不清的人來看你的電影。影片的上映頗費了一番周折，但是1922年在美國的首映就引起了轟動。興奮的評論家們用古希臘悲劇來與《北方的納努克》相提并論。當初拒絕發(fā)行影片的派拉蒙公司后悔莫及，愿意提供資金讓弗拉哈迪去自由地拍攝。第二部影片《摩阿納》由此誕生。其后又由高蒙公司出資拍攝了《亞蘭島人》。這兩部作品都沒

有達到《北方的納努克》那樣的高度。

原因很簡單?！侗狈降募{努克》是在拍攝朋友的生活，而《摩阿納》和《亞蘭島人》是在記錄演員的表演。

重要作品：《北方的納努克》

羅伯特·羅西里尼（Robert Rossellini）

英格麗·褒曼竟然與那個意大利胖子私奔了。參議員愛德溫·約翰先生很生氣，后果很嚴重。他在美國國會上破口大罵了一個小時，將這個銀幕圣女貶斥為“一股巨大的邪惡影響力”。好萊塢片場也將打到褒曼身上的聚光燈熄滅。而那個意大利的花花公子卻依然保持著他昂揚的姿態(tài)——人們叫他羅伯特·羅西里尼。

如果沒有電影，羅伯特·羅西里尼也許真的就成了紈绔子弟。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是建筑師，豐厚的家庭收入足以讓羅西里尼去尋找任何興趣。幸虧他在高中畢業(yè)之后放棄了機械，而選擇了電影，我們才得以看到這顆“意大利的良心”。

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火焰鍛造了這顆心。聯(lián)軍解放了羅馬之后，羅西里尼在材料極度匱乏的條件下開始拍攝《羅馬——不設(shè)防的城市》。影片用粗糙而樸素的畫面展現(xiàn)了意大利人抗擊納粹的事跡。那些痛切的苦難和脆弱的希望成為電影的榮光。影片摘走了第一屆戛納影展的大獎，并被提名奧斯卡最佳編劇。也正是這部電影打動了褒曼的芳心，只身遠赴意大利。在褒曼到來之前，羅西里尼已經(jīng)完成了《游擊隊》和《德意志零年》兩部作品。在拍攝前一部影片時，羅西里尼幾乎放棄了劇本，拒絕使用攝影棚。影片的真實和深刻又一次成就了羅西里尼，薩杜爾稱它超越了記事的范疇而達到了史詩的高度?！兜乱庵玖隳辍肥且徊扛鼮槌镣吹淖髌?。在影片片頭的那一行字幕中我們知道，那個描述少年內(nèi)心困境的故事，是羅西里尼獻給兒子馬可洛馬諾的。數(shù)月之前，這個年僅十歲的孩子死在了西班牙。

不知道是不是愛情銷蝕了事業(yè)，羅西里尼與褒曼婚后所拍攝的那些影片都未取得什么成功，比如由兩人合作的《斯特隆波里火山》、《歐洲1951年》、《意大利游記》和《膽戰(zhàn)心驚》等。1959年拍攝的《德拉·羅維萊爾將軍》讓羅西里尼的雄風再現(xiàn)。這部由著名導演德·西卡擔任主角的影片獲得了第二十四屆威尼斯電影節(jié)的大獎。

1977年，六十一歲的羅西里尼應邀出任了第三十屆戛納電影節(jié)的評委會主席。數(shù)月之后，安然而逝。

重要作品：《羅馬——不設(shè)防的城市》、《游擊隊》、《德意志零年》、《德拉·羅維萊爾將軍》

羅伯特·阿爾德里奇（Robert Aldnich）

這個羅伯特經(jīng)常是以雷諾阿或齊納曼的助手的身份被人提及的。這是他早期的經(jīng)歷。到了1954年的時候，阿爾德里奇在一年之內(nèi)就拿出了《流氓布隆柯》和《韋臘克魯斯港》兩部電影。第二年又拍攝了兩部，《死命地吻我》和《大刀記》。在阿爾德里奇那些稍顯凝滯呆板的作品中，《死命的吻我》是具有別樣風格的一部作品。薩杜爾覺得這部電影的諷刺力度之激烈足以與一百三十年前的“黑色小說”相比。影片表現(xiàn)了由于钚的分裂擴散，導致了人類閃電般的自我毀滅。

在此之后，截止于1971年，羅伯特·阿爾德里奇總共執(zhí)導了九部影片，都是典型的好萊塢影片，沒有什么大的成就，只是在重復那些冗長的對白和夸張的效果。

重要作品：《死命地吻我》

羅伯特·阿爾特曼

很顯然，并不是所有導演的所有作品都能受到關(guān)注，羅伯特·阿爾德里奇是這樣，羅伯特·阿爾特曼也是這樣。在阿爾特曼用半個世紀拍攝的九十六部電影中，為人矚目的不過十部。當然，即使如此，他也要比羅伯特·阿爾德里奇幸運得多。

當他憑借《高斯弗莊園》一片獲得第59屆金球獎最佳導演獎之后，我曾翻閱資料，細數(shù)了這個須發(fā)皆白的老人半生的榮譽。1970年，他以一部《陸軍野戰(zhàn)醫(yī)院》捧走了戛納的金棕櫚；《納什維爾》又為他贏得了1976年的全美電影評論協(xié)會獎最佳導演獎，在同年的柏林電影節(jié)上，又以《巴法洛·比爾與印第安人》一片奪得了金熊獎。1985年的柏林電影節(jié)則以《秘密榮譽》的名義授予他FIPRESCI獎。《大玩家》則在1992年為阿爾特曼捧回戛納電影節(jié)最佳導演獎。一年之后舉行的威尼斯國際電影節(jié)又因他的《短片集》而為他頒發(fā)了金獅獎。1994年，羅伯特·阿爾特曼又獲得了一個終身成就獎，頒獎的機構(gòu)是美國導演協(xié)會……就在他捧走金球獎最佳導演獎之前，他還奪得了全美電影評論協(xié)會（NSFC）和美國電影工業(yè)協(xié)會（AFI）雙料最佳導演獎。

如果獎項不能說明什么的話，我們還可以用電影評論家的話以引證。莫里斯·迪克斯坦曾撰文褒獎阿爾特曼，“如果說科波拉或斯科西斯是我們美國的特呂弗，熱血沸騰、多情善感；德·帕爾瑪是我們的夏布羅爾；那么羅伯特·阿爾特曼從1970年拍了《陸軍野戰(zhàn)醫(yī)院》以來的十幾部片子，使他成為這個時代的戈達爾?！痹谶@里和阿爾特曼相比的人物全都是與好萊塢格格不入的導演。實際上，阿爾特曼與好萊塢的關(guān)系也非常微妙。

在20世紀70年代，阿爾特曼曾是“新好萊塢電影”的主將。他自編自導的《陸軍野戰(zhàn)醫(yī)院》與《午夜牛郎》、《教父》等影片一起共同構(gòu)成好萊塢轉(zhuǎn)型的經(jīng)典。在這部影片中，阿爾特曼的嬉笑怒罵是針對美國軍人而來，1992年的《大玩家》中的那場鬧劇則明顯地是沖著好萊塢去的。這個曾經(jīng)的主力終于變成了尖銳的異端，在造夢工廠的邊緣尖刻地插科打諢。

重要作品：《陸軍野戰(zhàn)醫(yī)院》、《這些盜賊是同我們一樣的人》、《納什維爾》、《大玩家》、《短片集》《高斯弗莊園》

羅伯特·本頓（Robert Benton）

羅伯特·本頓進入電影界的時間要比羅伯特·阿爾特曼稍晚一些，也沒有羅伯特·阿爾特曼那樣大的名氣——我說的是他本人的名氣，而不是他的作品的名氣。如果我說羅伯特·本頓就是《邦妮與克萊德》的編劇，同時也是《克萊默夫婦》的編劇兼導演，我們

在2003年看到的《人性污點》也出自羅伯特·本頓之手——如果我這樣說，你就會發(fā)現(xiàn)情況有所改變。

在編寫《邦妮與克萊德》的劇本之前，羅伯特·本頓在紐約一家雜志社里工作。他在那里認識了大衛(wèi)·紐曼，兩人合作，遂有了后來被當作時代經(jīng)典的故事藍本。五年之后，羅伯特·本頓執(zhí)導了自己的處女作，西部片《壞伙伴》，但并沒有取得什么成績。真正讓羅伯特·本頓露出顏色的電影是1979年的《克萊默夫婦》。這部溫和細致的電影為他贏得了奧斯卡最佳導演和最佳改編劇本兩項大獎。1984年的《我心深處》又給羅伯特·本頓帶來了柏林電影節(jié)最佳導演的殊榮，還被提名奧斯卡最佳導演獎，該片的主演薩莉·菲爾德也戴上了影后的桂冠。

羅伯特·本頓同時身兼編劇和導演二職的影片還有《末期的表演》、《碧玉驚魂夜》、《防彈愛情》、《大智若愚》和《黎明時分》。多是低成本的小制作，導演的態(tài)度平和，影片的故事也沒有什么尖銳的突破。但是從主流電影的角度來看，羅伯特·本頓雖然沒有先鋒的姿態(tài)和凌厲的氣勢，那種謹小慎微的溫和卻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格。

重要作品：《克萊默夫婦》、《我心深處》

羅伯特·懷斯（Robert Wise）

關(guān)于羅伯特·懷斯的最大的新聞大概應該叫做丑聞?！懊绹娪八囆g(shù)與科學學院的院長羅伯特·懷斯為《紐約黑幫》拉選票，弄巧成拙，激起眾怒”，這是我看到的新聞標題。這是2002年的事情。在此之前，我一直將羅伯特·懷斯看作是一名導演，或者說是不錯的導演，與拉選票的前院長無關(guān)。

我們甚至可以用“貢獻”這個詞來代替“工作”這種說法，以記述有聲電影早期的羅伯特·懷斯。在奧遜·威爾斯制作《公民凱恩》時，是由羅伯特·懷斯來擔任剪輯師的。該片的景深、仰拍和陰影逆光拍攝堪稱經(jīng)典，影片的剪輯同樣，或者更加高超。羅伯特·懷斯用了近一周的時間來剪輯凱恩第一次婚姻破裂的那個段落，他表現(xiàn)出的“快速蒙太奇”技巧令人驚嘆。如果說移動攝影是該片敘事空間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么懷斯的剪輯則是形成整部影片絕妙風格的根本原因。

作為導演的羅伯特·懷斯同剪輯師羅伯特·懷斯一樣出色。最好的證明就是他在1965年拍攝的《音樂之聲》。該片一舉包攬了第三十八屆奧斯卡最佳導演、最佳影片、最佳剪輯和最佳錄音五項大獎。長久以來，這部電影都被當作好萊塢電影經(jīng)典之中的經(jīng)典，是電影史上傳誦最廣的音樂片。還有人說該片達到了藝術(shù)與娛樂的完美結(jié)合，是懷斯的神來之筆和人類的永恒佳作。這些評價不無溢美，但誰都無法否認《音樂之聲》那持久的魅力。影片的主題曲《音樂之聲》和插曲《孤獨的牧羊人》、《雪絨花》等，被所有熱愛電影和音樂的人們珍藏之今。

除了《音樂之聲》拿到了奧斯卡的諸項大獎之外，《出賣皮肉的人》為羅伯特·懷斯贏得了第3屆英國學院獎最佳影片提名，第3屆戛納電影節(jié)最佳攝影獎。科幻片《地球停轉(zhuǎn)之日》則獲得了第9屆金球獎最佳影片獎。被提名第26屆奧斯卡最佳影片的《沙漠之鼠》則被譽為20世紀最成功的戰(zhàn)爭片。

羅伯特·懷斯在后來成了奧斯卡的當家人。雖然我們習慣于將奧斯卡排除在藝術(shù)電影之外，但如果好萊塢與奧斯卡的強勢讓我們無法回避的話，羅伯特·懷斯無疑是成功的——至少對于電影工業(yè)來說是這樣的。

重要作品：《音樂之聲》、《出賣皮肉的人》、《地球停轉(zhuǎn)之日》、《沙漠之鼠》

羅伯特·雷德福（Robert Redford）

因為少數(shù)性愛鏡頭，羅伯特·雷德福的《重返榮耀》被定為PG-13級。但是令我感興趣的是影片對人生的含蓄隱喻，這符合羅伯特·雷德福的一貫風格，比如《大河之戀》和《馬語者》。

其實，我是一個演員?！断矂≈酢分幸斐鸬倪@句臺詞對羅伯特·雷德福來說再合適不過了。當羅伯特·雷德福在1921年陽光燦爛的加州遇到美女羅拉之后，就放棄了讓自己成為畫家的千秋大夢，兩人相約去了紐約。雷德福開始在百老匯的一些戲劇中跑龍?zhí)祝恢钡剿?0歲的時候都沒有成名。是西部片《虎豹小霸王》中的“太陽舞小子”這一角色給他帶來了機會，一舉成名。

羅伯特·雷德福個人的星光大道從此鋪開。1973年，因主演《騙中騙》而被提名奧斯卡最佳男主角。1976年則領(lǐng)銜主演了反映“水門事件”的影片《總統(tǒng)班底》。1979年出演的影片則是《電光騎士》與《布魯貝克》。1985年獲得奧斯卡最佳影片獎的《走出非洲》也是由羅伯特·雷德福擔任主演的。

其實，他還是一個導演。在《走出非洲》獲獎的五年前，他自己執(zhí)導的《普通人》一片就給他帶去了奧斯卡最佳導演獎的桂冠。1993年獲得奧斯卡最佳攝影獎，并同時提名最佳編劇和最佳音樂獎的《大河之戀》更是一部上乘之作。影片中悠然閑適，安寧靜謐的美給觀眾留下悠長的回味。與此相比，《馬語者》一片則少了一些柔美，而多了幾分堅韌，在含蓄之中能體察到命運的滋味。香港地區(qū)的譯名是《情深說話未曾講》，從這個名字中，似乎更能感覺到影片安詳細膩的品格。

有人很適合做演員，也有人很適合做導演，當然去擔任制片也可能會很在行，假如必須讓一個人同時在這些行當中自由穿行的話，除了羅伯特·雷德福之外，我不知道我還能想到誰？何況他還是圣丹斯電影節(jié)的創(chuàng)辦者。

重要作品：《普通人》、《大河之戀》、《馬語者》、《重返榮耀》

很多羅伯特

和電影有關(guān)的羅伯特絕不僅僅有上述這幾位，在我的觀影印象中，這個熟悉的名字讓我眼花繚亂，他們出現(xiàn)的機率如此頻繁，乃至于我覺得Robert這個單詞的意思就是電影，而不是別的什么。這么說似乎有些夸張，但如果將下列名字排列開來的話，可能你會有和我一樣的感覺。他們是——

《牙買加旅館》的導演羅伯特·漢默；《當代奸雄》的導演羅伯特·羅森；《三步殺人曲》的導演羅伯特·羅德里格斯；《簡愛》的導演羅伯特·史蒂文生；《不一樣的童年》的導演羅伯特·德尼羅；《美麗人生》的導演羅伯特·貝尼尼以及《回到未來》三部曲、《誰陷害了兔子羅杰》、《阿甘正傳》、《荒島余生》、《超時空接觸》、《飛越長生》、《極地特外》的導演——羅伯特·澤米基斯……

[責編：布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