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水詩歌

是狗就好

從市中心回來，無論干什么，

抑或是下班回家，是誰都無所謂。

經過一個有著溫暖陽光的墻旮旯

這種溫暖是我們夢寐以求的

包括你我，就想突然趴在那里

我們就突然趴在那里了

舔舔毛發，曬曬夢幻似的太陽

瞇縫著狗眼睛，很溫和地

看著行人匆匆，帶著各種各樣的

表情。我們不解地想像著

他們是從繁華的市中心歸來，

還是剛剛下班，正趕著回家？

殘忍

我赴一個宴會。酒間

我們談起了很多很多的

事情。也發出了酒瓶

都載不完的笑聲。當然

還不光有男生部的雄渾

還有女生部的優美和尖利

夜十二點。我們都醉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笑已經麻木

我偶爾聽到一個吃慣了

大魚大肉的家伙說：

人什么都吃——

真殘忍。然后我們

一陣大笑。繼續吃

繼續干杯！

繼續都把骨頭吐在桌子上

白色的骨頭，我分不清是魚骨

還是別的什么骨頭

夜十二點。我們都醉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笑已經麻木

我們繼續為貢獻了自己的

動植物，繼續干杯！

小狗狗陪我去拜年

雞年大年初一

我去給叔伯拜年

水果點心要掂，當然

我臨出門時候

在小狗狗眼前晃了又晃

小狗狗已同我混熟

小狗狗走在我的身后

不停地搖著尾巴伸著舌頭

我明白小狗狗的意圖，當然

叔伯見到我和小狗狗

一邊接點心，一邊摸摸小狗

伯伯說：“小狗狗真乖！”

其實我知道伯伯的意思

他是在夸我

因為我的賤名就叫小狗狗

（選自《詩選刊》論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