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狗原本是貴族們的奢好,城市平民們礙了很多年的眼,到底也抗不住這種象征地位、金錢的誘惑,紛起效之。
中國狗在這個時代叫工狗,也許是要與從國外引進的洋狗相區別。土狗長得挺不禿氣,粗魯、野蠻,喜歡亂跑,又喜歡獨個兒干自己的事情。洋狗倒是比較溫馴,哈哈地跟著主人的腳跟,所以又稱為哈巴狗。
城市的狗不少,街頭巷尾總會撞上一條兩條,可與鄉村的數量一比高低,并且是土狗與洋狗夾雜著,沒有主人領隊,像野狗。城里的人都是市民,不像電影里的人那么高貴,穿狐裘,抱洋狗;但城里人抱狗如抱嬰兒,甚是親密。雖然不少人標榜自己很講衛生,但還是要天天與狗睡到一塊,沾染狗的騷氣,這大概是在心底里將狗當作很衛生,好比佛教的邏輯——心靜自然涼。
頗具意味的是,這些抱狗睡狗的人,很少有人青睞土狗,要么是洋狗,要么是洋狗與土狗交配的野種。也許因為寵狗風是國外刮進來的,所以土狗也就同時失去了分羹的資格;更可能的是土狗本身就不具備被寵的條件。中國狗的骨架太粗了,就像中國男人,天生就是干粗活、出臭汗的賤骨頭。所以中國男人往往又叫臭男人。洋狗身子小,乖巧,像中國女人的秀氣和柔媚。中國女人天生就是香的,一到幽蘭開放的年齡,就會發散出香氣,熏得臭男人們自愿讓她玩弄于股掌之間,譜寫一段又一段的社會發展史。在男人的恩寵下,女人也心甘情愿地讓其供養,充當繁殖工具和玩物——類似于當下享受著榮華富貴的洋狗。
當中國男人消磨了男人的尊嚴,拋棄了闊人的臭架子,做著與狗親嘴的游戲時,總讓人或多或少聯想到越南、泰國的性旅游。雖然中國的性解放搞了近一個世紀,卻總不能像國外真正把,性當食。不過那些竭力鼓吹性開放的男女們,最后往往成了畸形的變態兒。
城市里的狗,也只能打著文明的旗號四處溜達溜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