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陣有人問我是否聽過Franz Ferdinand的歌,我搖頭。那個時候只知道他們是一個突然躥紅于2004年樂壇的新興搖滾組合,而對搖滾這種過于另類的風格我又一向不太感冒,只覺得它們是磨損人耳膜的利器,有損健康,因此也就無從欣賞。不過心中卻是一直存有好奇,就不明白他們才發出一張專輯,怎么就可能突然間大紅大紫,并且在名望極高的英國“水銀音樂獎”獲得年度最佳專輯的殊榮?這簡直就是一場玩笑,一場不負責任的玩笑,至少當時我是這樣認為。
幾天后,竟然很碰巧得聽到了Franz Ferdinand的take me out。那是一種驚奇,是一種感嘆,連我自己都想不通,怎么會帶著滿心的激動去傾聽,全然顧不得什么健康之說,任憑這種異域的另類敲打自己的耳膜。
每個人對音樂的感覺不同,所看到的畫面也就不同。在我的眼中,Franz Ferdinan是明亮的、是活潑的,如同冬日里天空中跳躍的太陽,火一樣的紅,又是時隱時現。?據說在現代搖滾樂隊中,The Cranberries是意象的,Nine Inch Nails是工業的,LinkinPark是霸氣的,那么我認為Franz Ferdinand則絕對是另類的。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把the cure、joy division、talking heads、sonic youth、television,外加和lou reed、pink floyd、kraftwerk,以及電子合成樂器夾雜在一起的,這種英國謎幻樂園的味道,在似曾相識的感覺下,你會很容易被引誘到他們布置的漫無邊際的快樂情緒中去,叫我這個斥搖滾者無法拒絕。
很多時候,聽慣了newage,聽慣了鋼琴、二胡、薩克斯,聽慣了你儂我儂的情歌,我在懷疑自己是否能接受的了搖滾。而這時的Franz Ferdinand則是一扇窗,推開它,我看到了另一個天地,廣闊而自由,猶如艷艷的玫瑰粉,我想旋轉,我想飛舞。
似乎人都是分裂著的,白天,夜晚。夜,寧靜而淡薄,同時也充滿著憂郁和哀傷。我愛夜,它屬于我自己;但同時,我又痛恨夜,它讓我無法堅強的面對生活。逐漸感悟到,音樂不應讓人越聽越壓抑,越聽越悲觀,透過悲傷與憂郁,我們還應得到點什么。剔除掉悲傷,我要面對的是像Franz Ferdinand一樣快樂的、無所顧忌的反叛和悸動,那是一種屬于生命本身的顏色。似乎,不僅僅是接受了Franz Ferdinand的這種搖滾風格,更是喜歡上了現代青年人的那種奔放和直率,正如組合中的四位小伙子,外向而果敢。
據說這四位剛從格拉斯哥藝術學院畢業的年輕人組建Franz Ferdinand時,是抱著一種很可愛和奇異的目的,他們希望所有的姑娘在聽到自己的音樂時都能跳起舞。想法是不是很單純呢?然而轉過身發現,自己之所以被吸引,竟然就是這單純愿望與多種音樂元素的結合體。恍然間覺得自己太累,接觸的事物太繁雜,每日過著瑣屑和灰暗的生活,以至于現在如饑似渴的感受和吸吮這種單純而原始的沖擊。
現在突然不明白對于Franz Ferdinand,中文樂評為什么幾乎是貶過于褒,連周圍的朋友也都沒有辦法接受,他們說Franz Ferdinand太過于怪異,鐘情于這種音樂的人,一定喜歡逃避現實。?對我來講,喜歡Franz Ferdinand,可以是為了宣泄,可以是為了反叛,可以是為了沉浸,可以是為了歡愉,但決不是為了逃避,我相信Franz Ferdinand的音樂給了他們自己和我們一種力量,一種坦然真誠的力量。如果把對于它的喜歡理解為是對現實的逃避,那是一種誤解,是對青春和活力的誤解。
就像所有偉大的搖滾樂隊一樣, Franz Ferdinand在搖滾樂的路程上烙上了他們的印記,成為了青春搖滾的代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