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豈止是醫院老院長!
一老人昏倒在醫院門口,偌大的醫院卻沒有一位醫生主動對其緊急救治。看著老人生死未卜,群眾撥了110。民警將老人送進急診室,并吃驚地發現:昏迷的老人是該院剛退休的老院長。這是27日晚,發生在黃石市婦 幼保健院的一幕。(《楚天都市報》10月30日)
報道稱,當晚8時許,天下著小雨,在該院當了10年院長的李先生和朋友喝酒后,朋友將他送到醫院門口后離開??赡苁且驗樽砭频木壒驶璧乖卺t院門口,被一病人發現,圍觀的眾人叫來醫院保安,建議保安通知醫生來搶救,未果,無奈之中才撥了110。輸液后清醒過來的李先生說,醫院沒有及時施救,是因為沒有人認出他來。
老院長的此番話,無疑有為自已“解圍”的味道,因為老院長的遭遇,實在叫人尷尬。一位當了10年院長的老同志,昏倒在自家醫院門前,居然沒有一位醫生出來看看并認出來;救死扶傷的白衣天使們,當門診部前倒下一個人,生死難料時,居然沒有人上前做一下起碼的緊急救護;從門診部到急診室近在咫尺,居然非要 110民警驅車趕來“中轉”……這些,說起來無疑是老院長的恥辱,是對自已十年院長生涯的最大嘲諷,也難怪老院長希望記者不要再提此事了,“這事對我,對醫院都不好。”
也許,這根本不能怪老院長,因為醫院也有自己的苦衷:醫院實行“自負盈虧”,政府的撥款只是杯水車薪,因此他們不得不考慮自身的經濟利益,醫院畢竟不是純粹的慈善機構,如果見了門口的病人就收治,他們確實擔心很多患者付不起錢(或有錢不付),形成大面積“死賬”,影響醫院的正當收入和正常運轉。也許,醫院的擔心不無道理,政府部門有必要采取相應措施解除他們的后顧之憂,化解他們承擔的經濟風險,但是,我們絕不能因此放低對醫院的要求。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場所,救死扶傷是醫院以及醫務工作者的天職,這種“天職”不應為金錢、利益所左右。
人最寶貴的東西是生命,每個人都只有一條命,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不可重復的。尊重生命的價值,是最基本的社會倫理,是社會倫理的最后一條“防線”。醫院對經濟利益的追求,必須以救死扶傷、以“生命大于天”為前提,如果這個“底線”被突破,醫院就會變成一個冷冰冰的技術機構和商業場所,就敗壞了醫療行業風氣,違背了醫生的職業道德。
湖北 涂豆山
“提高工人工資”天塌不下來
日前,在清華大學舉辦的“中國經濟發展國際研討會”上,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李劍閣說,學界要謹防在關注低收入者狀況的同時喚起平均主義的訴求,“我們確實要關心低收入者,但是也要考慮到企業的承受能力,如果工資提得太高,投資者把產業都轉移到工資更低的越南去了,這樣的話,我們打工者連工作的機會都沒有了”(《北京晨報》11月9日)。
當人們都在呼吁提高工人工資的時候,李劍閣先生卻提醒人們“要謹防在關注低收入者狀況的同時喚起平均主義的訴求”,實在有點莫名其妙。因為提高工人工資問題剛剛被提到桌面上來,許多地方根本還沒有真正付諸實現,即使有些地方為了招收工人提了部分工資,其幅度也還遠沒有達到“平均主義”的地步。李劍閣說:“主流經濟學家面臨著很大壓力”,筆者不想給“主流經濟學家”加大壓力,只想提醒一句:“提高工人工資”天塌不下來!
其實,在擔心“提高工人工資”天會塌下來背后,是根深蒂固的“重資輕勞”思想。多年來,我們對資本要素參與收入分配十分重視。無論對外國資本或本國非公經濟,都給予一系列優惠條件。但對勞動這個最重要的生產要素,在收入分配上都沒有得到充分體現。在經濟學上,勞動者的報酬總額占GDP的比重被稱為“分配率”,它被視為衡量社會公平的一個重要指標。2000年美國分配率為58.31%,德國為53.84%,英國為55.27%。可是在我國,尤其是東部發達地卻已表現出嚴重的不公平,上海2001年為34.90%,廣州2001年為46.47%(《中國經濟時報》)2004年9月4日)。
在“重資輕勞”思想指導下,為獲得價格競爭力而犧牲工人權益,不但造成嚴重的貧富差距問題,造成國際貿易摩擦劇增,而且已經將出現廉價勞力依賴造成的技術停滯危機和工人收入微薄造成的國內市場萎縮危機,甚至導致勞資矛盾激化的社會危機。
“提高工人工資”天塌不下來,可是假如大多數民眾的收入一直維持在低水平,消費低落,必將造成的國內市場萎縮危機。歸根到底,一個大多數民眾生活艱辛的國家,不可能是一個真正的強國。只有大力提高工人工資,讓幾億的中國普通勞動者成為強勢的消費者,中國經濟才能健康發展。這是經濟發展的必然要求,也是中國走向富強的必由之路。
石家莊 馬國川
車改改到廳局級,好大的???/p>
全國機關事務工作協會三屆一次常務理事會近日在重慶召開,協會秘書長王元慎表示,目前已開始了公務用車改革的試點,我國公務用車改革的基本思路是自下而上,改革到廳局級領導干部,廳局級及以下的干部將可能取消專用公務車。(新華社11月8日電)
公車改革,這幾乎是一場全國性的運動。無論什么地方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規則、制度出臺。之于改革的路徑選擇,無非是“市場化”、“貨幣化”。許多行業性的改革走到今天,醫改已經失敗了,教改似乎也總是陷入被質疑的境地,而車改呢?先行者浙江曾躊躇滿志,許多地市搞得轟轟烈烈,但短短幾個月之后,車改一夜之間又被叫停。如今,有關部門聲稱要取消廳局級及以下的干部專用車,決心不可謂不大。但前車之鑒,后來者當師之。
現行的公務用車制度,產生于計劃經濟時代,一提到改革,自然就會想到把公務員用車“推向市場”。許多領導干部,自己本身就是公車使用者,現在又由他們來充當決策者,這樣的車改能破局嗎?在浙江的那次夭折車改中,據說不少地區僅車貼一項,就遠遠超過公務員的工資。
現在車改的現實是,各色官員可以按行政級別得到一筆數目不菲的車改津貼,甚至可以以極低的價格回購自己的“坐騎”。車改改到廳局級,這在國外并沒有什么了不起。德國接外國元首的車都是租來的,而芬蘭政府據說只有總統、總理、外交部長、內務部長、國防部長享受配備專車的待遇。但從中國的現實來看,一個小小的鄉長都有專車,如今,有關部門夸下??谡f要改到廳局級,即使可能的話,如果還是按照以前的車改決策模式和改革路徑,又需要多高的改革成本?
改革要算“經濟賬”和“財政賬”,還要統籌考慮政策的政治收益和社會效益。到目前為止,車改基本上都是當地政府及部門“自說自話”。車改決策由誰來制定?是否應該舉行聽證?應該改多少車貼?怎么給?公車理論意義上的主人——納稅人對此幾乎沒有任何發言權。無論怎么樣,我想,最重要的是要將車改透明化、民主化,充分尊重公眾的意見。如果車改還是像現在的“一言堂”,無異于又一次“國有資產”的流失。這樣的車改,不管改到哪一級,事實上不改也罷。
南昌 林金芳
老師背后的“獻媚文化”
11月6日《北京晨報》報道,喬遷新居請親戚朋友吃頓飯本是咱中國老百姓的習俗。吉林德惠市實驗小學二年級(3)班的班主任呂老師,于11月4日中午在一家飯店大擺宴席,慶祝喬遷,可她宴請的賓客好像不都是親戚和朋友。擺宴19桌,多是家長帶著孩子來參加,所收禮金近萬元;家長說這是孩子班主任呂老師留的作業。
老師將榮譽權、學習權等資源當作搖錢樹,其職業道德當然非常糟糕,可是,多數家長都表示了默認,原來準備的14桌升為19桌――家長們的 “獻媚默認”也不能忽略。
理智的家長應該能認識到這種“作業”的荒唐程度,這就是一種職業道德淪喪和“變相索賄”,可因為孩子在別人手里,明知老師不夠光明坦蕩,甚至很反感,被明哲保身心理統制,在短暫利益和人格發展、眼前和氣與暗中罵娘的斗爭中,家長們還是不得不選擇了前者,放棄了后者。這種無奈是不是有點草率和愚蠢呢?
破窗原理說,當第一塊玻璃被打碎的時候,如果沒有人及時制止,就會有更多的玻璃被破壞,進而形成大眾對良性秩序的肆意破壞,現在的情形就這樣,在這一瞬間,為了眼前的“茍安”,家長還是放棄了道德堅守,放棄了人格底限,用獻媚和逢迎迎合老師。這時候,只要家長給校長打一個電話,就能夠避免這種“被宰割”,逆來順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思想使得教師敢于拿光輝形象當金字招牌,“禮”教不斷升級,盡管主觀責任在于老師和學校管理不善,家長反抗、申辯意識的虛無也很關鍵。有如此家長大力支持,老師的“禮” 教怎不會越來越精彩?
在世俗對教育的轟炸越來越嚴重的今天,要求家長們潔身自好似乎很難。所以,很多家長將“社會文化”溫習得非常到位,比如各種迎來往送、討好老師;再比如教育孩子要以惡制惡 ,“別人打你你也打別人”;花錢買個學生干部等。教育的正面功能越來越被惡俗的社會非正面教育干擾、同化,人格教育效果很差,商業化和世俗化日益嚴重。本應該堅守的教育規律和以人為本完全變成了以物為本和急功近利,變成了人格矮化,孩子的人格發展和正直個性的培養早已成為空缺。
老師的一個“禮” 教作業,家長就如此不敢怠慢,要是碰到更嚴重的“老師作業”,家長更不敢怠慢,可見,“獻媚文化”的根源很是根深蒂固,要想凈化教育環境,嚴厲監督教風是應該的,對于這種麻木的思維認知更要“連根拔起”,不能手軟。
河南 劉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