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期望走上紅地毯的男人,電影是上帝注入他血液中的嗎啡。《孔雀》成為藝術電影商業(yè)發(fā)行的典型案例,電影市場化發(fā)行的第一個人。未來中國的米拉麥斯。
回憶起那段充滿著煎熬與掙扎的日子,于冬的話語里并沒有太多的惆悵。“北京電影制片廠,1996年春天的太陽很明媚,我無所事事地在北影廠主樓前面的臺階上曬了一年的太陽。我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那是錘煉我的日子。”他說。
在無所事事,不被認可的時光里面,其實是讓于冬得到一種心志上的錘煉,堅定了于冬心中的理想和自己的選擇。“我選對了一個行業(yè)!如果有一個理由的話,那么就是因為我愛電影。”
這種不安分守己,不循規(guī)蹈矩慢慢地在于冬的心里一點點地滋生起來,在合適的時機必然會成為沖破束縛的動力。終于,在2000年于冬勇敢地跳了出來。他另起爐灶,取“博采眾長,海納百川”之意,成立了北京保利博納電影發(fā)行公司。
我能做得比別人更好
“我能做得比別人更好。”這是直支撐著于冬的信念。其實,更多的還是因為于冬愛電影,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電影已經成為我血液里面的東西了。”或許宿命點說,于冬就是為電影而生的。“發(fā)行,就是一場戰(zhàn)爭。”于冬語重心長地說,“作為中國第一家民營的電影發(fā)行公司,發(fā)展是舉步維艱的。我們是一個電影院一個電影院地拼殺,一個城市一個城市攻克的。”很多的工作人員都是睡在辦公室,根本沒有周六周日,越是周六周日越是于冬他們最忙的時候。
終于,辛苦沒有白費。2000多萬的票房回報和200萬的投資成就了《我的兄弟姐妹》,也成就了于冬。
于冬選擇了“2001年催淚核彈,200萬手絹贈觀眾”做噱頭,并把主演梁詠琪請到上海國際電影展做首映的宣傳,更是把宣傳車的車身噴繪成電影海報,開進會場。
這樣的行銷方式吸引住了媒體記者和評委的眼球,第二天,所有的會刊上都刊登出“淚花捧紅了我的兄弟姐妹”的圖片。在中國電影市場最低谷的時候,《我的兄弟姐妹》的成功帶給了很多電影人希望和鼓舞。“中國電影是可以賺錢的!即使是這樣投資200萬的小片也一樣能有可觀的票房。”這也讓于冬感到了市場的力量,行銷的重要,更多了還是信心,“不可以再用傳統(tǒng)的眼光的看待電影。我用事實,用業(yè)績來證明自己的實力。我能做得比別人更好。”在成功發(fā)行《我的兄弟姐妹》之后,又成功地發(fā)行了《尋槍》、《TV小子》等6部國產影片,創(chuàng)下了3000萬元的票房佳績。
不懂經營的企業(yè)沒有未來
2003年,博納全年完成1.35億元票房,接近全國全年影片總票房的20%。
2003年冬天,博納協(xié)助長春電影制片廠發(fā)行《加勒比海盜》票房近3000萬,票房成績位列2003年20部進口分賬大片之第五。
“1999年全國電影市場滑坡,拖欠片款、偷漏瞞報使內地電影市場陷入惡性循環(huán)。但我一直每天看報表,不偷報不瞞報,賬目透明。我們還年輕,錢是賺不完的,一定是規(guī)范經營。”于冬提醒著自己也提醒著自己的手下,“不懂得規(guī)范經營的企業(yè)是沒有未來的。”
從2002年開始,于冬開始代表民營電影發(fā)行公司第一次參加全國電影工作會議,對中國電影改革措施進行分組討論。作為電影民營發(fā)行的第一人,于冬以及于冬建立的專業(yè)團隊開始越來越被更多的人重視。
“發(fā)行就是賭博。靠什么,靠的就是身經百戰(zhàn)的經驗,有風險自己扛下來。”于冬平和地說,“因為我懂電影。”
《新警察故事》、《韓城攻略》、《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鴛鴦蝴蝶》、《孔雀》是保利博納一個突飛猛進的過程。特別是《孔雀》作為藝術電影商業(yè)發(fā)行的典型案例刊登到英國《綜藝》雜志上。
“和每個月賺幾百元錢的時候不一樣了,財富有的時候更意味著一種責任,我思考的是如何能讓企業(yè)走得更高更遠。我最為難忘的是在戛納電影節(jié)參加《2046》首映式的時候,當我走到上紅地毯,我被震撼了。星光大道,這是電影人的驕傲,電影的魅力!我要成為中國的米拉麥斯。”于冬自信滿滿地說。
這個戰(zhàn)役,對于于冬來說,僅僅剛剛開始!
記者手記
結束采訪,已經臨近深夜了,于是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宵夜。
飯間,于冬總是提出一些有關社會、自然、人類的大話題來考我。原本以為他在開玩笑,但當我從碗勺間抬頭,看見了一張真誠嚴肅的臉時,便再不敢胡亂回答問題。
“你是我見過的最年青的老板”,我對他說。他不置可否。
如今想想,也許他對事業(yè)不斷的激情便來自于他雖然已過而立卻依然年青的性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