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組詩）

農家菜園

它一定很累了，這小小的菜園

幾乎所有的色彩都在里面凝固著一動不動

茄子的紫，辣椒的青紅，油菜的金黃

惟有幾只蝴蝶忽上忽下

剛剛從種菜人的夢里飛了來

我看出它一定很累了

我便將一只兩只蜜蜂

趕到我身體里，蜇我，蜇疼我

小 河

偷偷地 從冬天掙脫出來了

它是那么地疲憊

我看到它徹底地癱倒在

這片蒼茫里 我感到它的呼吸已停止

半閉著 這一刻它眨動了一下

我在車內一閃而過

但我記住了它的湛藍 它的驚恐 它的無力

春天像地震一般來了

春天像地震一般來了

我驚訝于一朵薔薇，它是那么的鮮艷

鮮艷得如同塌陷前的絕望

我聽不懂它的吟唱或者呼救聲

地震一般，你不能夠預測

正如青春已過，我才說出這個

時間是多么快呀

看呀，春天像地震一般來了

我被一朵薔薇猛地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