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時,嚴父慈母總在我的生活中扮演著兩個互補的角色。厲聲訓斥我的父親嚴厲地教導我時,旁邊總有輕聲安慰我的母親;被父親訓斥后滿臉的淚痕,總會有母親親手為我擦干;被父親打得紅腫的小手,總會有母親輕輕地揉著問我疼不疼。感謝我的嚴父和慈母,感謝他們幫助我選擇了鋼琴,使我在煩悶之余可以打開琴蓋自娛自樂;感謝他們的一嚴一慈,使我的性格中有著堅毅和執著,善良而不嬌氣,絕不做溫室中的花朵,而要像那小小的太陽花,永遠向著太陽生長。
上學后,父母對我已沒有從前那么嚴厲,但好勝心很強的我不斷地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處處做到最好。父親為了幫我減壓,常在周末帶我出去踏青,或者放風箏。那時的景象至今還歷歷在目。絲絲金線般明媚的光線在我的臉上、手臂上透下倒影,沒有機動車的呼嘯聲,沒有城市中的繁忙感,路邊時不時走過一個老農和他忠誠的老牛,懶懶地淡淡地,很有格林童話的味道。那些日子是一筆寶貴的財富,遙遠而溫馨。
黑色的日子終于到來,叛逆之神降臨在我身上。不再去討父母的歡心,我不愿聽父母的說教,我愛穿著奇裝異服到處招搖,我總是忍不住和父母吵架,我總喜歡把自己房間的門關著只在吃飯的時候出來。但是,感謝我的嚴父,他沒有不停地責備我,只是在必要的時候告訴我人生的路怎樣走才是對的。他的話很少,但字字都敲擊著我的心扉。他總是對我說:“你已不再是個小孩,再過兩年你就成年了,人生的路要靠你自己選擇,我只能為你指明前進的方向。”我突然發現父母的雙鬢有了許多白發,我知道這是為了我。
編輯/孫櫟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