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帶誰上床?
是孫燕姿還是梁詠琪?是陳慧琳還是梁靜茹?……
當夜幕沉沉到來之際,所有的一切都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萬物在白天的動人光澤被丁點的星光或是純粹的黑揉搓得冷硬猙獰。風在屋檐下嗚嗚的哽咽著。人都是怕黑的,渴望光明的心在與漫漫長夜的無力對峙下,逐漸變的躁動脆弱。
來點音樂吧,最好是通俗的。
關掉刺眼的燈光,點燃一支香煙,將CD機調到合適的音量。在煙頭忽明忽暗的閃光和煙灰紛繁的飄落中,那些精致的情歌、悲傷的告白、孤獨的感受、淡淡的呢喃,讓心像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柔韌、潤滑。然后枕著安慰進入沉沉的夢。
常在夜的黑暗中聽王菲。她那慵懶的聲線,我行我素的特質,配上林夕陰郁華美的詞作,再加上穿插其間的英倫色彩,直擊夜幕掩蓋下的靈魂深處,心房隨之共鳴的悸動。聽的最多的是那張《你王菲所以我王菲》。這張精選合輯共收錄了24首歌曲。用上一兩個小時在床上聽它們播放,就像劇本一樣。有開場的《懷念》,有落幕的《流年》。有癡情的《償還》,有迷離朦朧的《色盲》。
“也許喜歡懷念你/多于看見你/我也許喜歡想象你/不需要抱著你/……/我也許喜歡想象你/受不了真的一起”(《懷念》)。
“無所謂/無所謂/來麻醉我清醒的體會/無所謂/無所謂/來麻醉我所有的滋味/樂極就算生悲/你不慚愧/我不后悔……”(《麻醉》)。
“一個一個偶像都不外如此/沉迷過的偶像/一個個消失/……/每一個人碰到所愛的人/卻心有余悸”(《開到荼靡》)。
一曲曲的涌動,過程好比一條流淌著的小溪,有平坦有險灘,有洗澡的魔鬼也有戲水的天使,最后一切都奔向變幻莫測的人生之海。永遠弄不懂王菲。這個妖冶的女子在漢字與跳動著的音符間用天賦的喉嚨表達了自己太多的想法。比如看破,比如留戀……
也聽莫文蔚。同樣是個聰明的個性女子。她的聲音不是王菲那樣的透明感性,有著更多的堅強。長發大眼的莫文蔚是玩世不恭的,帶著鬼魅般犀利的時尚,用雜耍似的聲音時而高亢時而低沉地敲擊著聽者的心扉,游刃有余。
閉著眼聽《起了毛球》:“斟酌/怎么灑脫/裝作不太在乎這個結果/摩擦中愛情也慢慢變薄/……/我們的愛情起了毛球/弄皺了所有溫柔……”就像飛不過滄海的蝴蝶,在愛情的狹小胡同里,我們徜徉、彷徨。為愛情的霉變在心臟上織出一個個疼痛的毛球,不想回頭但又不想放手。
喜歡在朦朦的睡意中聽《十二樓》。隨著莫文蔚的聲音,思緒就像在層層的爬樓梯,在大汗淋漓中體會酣暢的快感。每次仿佛間都看到一個穿著寬大舊牛仔褲的長發女子,站在高的陽臺抱著臂膀踱來踱去,輕輕的哼著:“忘了關那扇門那扇窗/電光/火石/秋涼……影劇版依然沸沸揚揚/像極了槍聲大作的靶場/工作了一整天/只喝了一碗冷湯……”
在柳絮飛揚溫暖氣息回旋的5月夜晚,可以聽一聽孫燕姿。感受娃娃臉的短發女生帶來的浪漫與激情。
孫燕姿是年輕的,沒有什么能夠阻擋她四射的青春活力。躺在舒適的床上,讓她的歌聲來驅散白日的疲倦,同時發現自己還不是想象般的那樣蒼老。“夢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我只想堅持/每一步/該走的方向/就算一路上/偶而會沮喪/生活是自己/選擇的衣裳/幸福/我要的幸福/沒有束縛……”在模糊的遐想中,睡神來了,慢條斯理的召喚著進入他主宰的國度。
每一天的夜晚,我都會帶著一張唱片上床。聽蔡琴,聽那英,聽鄧麗君。當然也聽男聲,齊秦、周杰倫、樸樹……有些夜晚我還會聽一聽老斯特勞斯或者貝多芬。在音樂的伴奏下進入睡眠,我不會孤獨,甚至還發出會心的微笑。
晚上,你帶張唱片上床。第二天早起,會發現戶外的陽光是如此璀璨的籠罩著幸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