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也晚,世界杯開始和我“勾肩搭背”的時候,馬拉多納已經大腹便便,“三劍客”“三駕馬車”之類的夢幻組合已四散飄零。聊以自慰的是,齊達內從青蔥到頹喪歇頂的現場直播卻被我候個正著。
八年前的法蘭西世界杯期間恰逢高考,我如喪考妣地周旋在考場、球場和電視機前,終于身心懼疲地落個四大皆空。那時候,為了應付班主任的緊盯戰術,我“日復一日”地撕下作業本,在請假條上寫著“因偶感風寒,所以不能正常到校”。2002年之后,高考被提前一個月進行時,我心懷叵測地想,假若學生沒有了“提心吊膽”的看球樂趣,少年時代的世界杯記憶至少會被打個八五折。
隨后,海量的足球信息越來越泛濫,網絡這個“罪魁禍首”讓眾人的看球樂趣不只停留在了電視機前的90分鐘內,BBS留言板上是個人都變成了球評家,我們大打嘴仗圖的就是一時痛快,當然這種交流開始讓一部分變得深奧起來,為了一篇打擊對方囂張氣焰的回帖,有人連化學方程式也用到文章中去了。而且,網絡的方便之門讓一部分臭味相投的“粉絲”開始聚在一起,有組織無紀律網絡烏合之眾大談任何和足球掛得上鉤的事情,并美其名曰“某某球迷協會”。當網絡帶給每個人發言機會的時候,隱藏在各個球隊之后的忠實的追隨者就成了最危險的動力人群,他們可能不會去現場看球也不用懂什么442、352之類枯燥的陣型,但誰要是詆毀自己喜歡的球隊,保準能在最短時間內糾集到一伙人去用唾沫“淹死”對方。在這個概念的紛爭上,不是魚死就是網破,“和稀泥”的中庸之道只能招致白眼。
2006年的夏天,我有機會親手操持真正我的一屆世界杯,我們把它冠名為“死掐”。因為從達官貴人到草根百姓,從32路世界杯列強到三大體育品牌,從“十步殺一人”的球場刺客到國際足聯內部的爾虞我詐,在一個月的時間里那些能和足球掛上鉤的組織和個人都在忙著“死掐”。反過來說點好聽的,“死掐”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現在,世界杯已經被炒成一個俗不可耐的概念,那么多的詞匯那么多的預測沖擊的大腦經常短路。因此,我們想從斜地里殺將出來,給你奉獻一個有故事、有內幕也有資料的世界杯專題。而“死掐”被我們假借成了一條繩子,其他人都變成了互相爭斗的“螞蚱”,多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