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A聯賽是我的足球啟蒙老師。盡管這么說有點丟人。1996年歐洲杯看到黃健翔老師在比埃爾霍夫進球后高聲連呼此君名字的激動,讓我覺得有必要去深刻認識一下這項運動。
我的世界杯記憶碎片始于1998年的法國,那年我上高二。為了看世界杯.我沒有通過生物會考,這在當時基本屬于大事件,若是補考不過的話,我便失去了高考的資格。正因為如此,那屆世界杯讓我看得非常不爽,而且腳法花哨的羅納爾多也沒有通過最后考試。他沒有輸給法國隊的人海戰術,而是輸給了一個叫蘇珊娜的女人,通過這件事情以及閱讀古龍小說,我知道,女人是一件可怕的武器!
那年的法國隊水平很臭,齊達內沒有吹噓的那么厲害,他不過是在決賽中頂進了兩個頭球而已。但日后他卻被吹成了藝術大師,我一直納悶。按照這種說法,我國的藝術大師也不少啊。比如宿茂臻和小王濤。那屆世界杯上,日本和韓國還是魚腩,要是當時的大連萬達隊去比賽,應該不會比他們差吧。
2002年世界杯,上大學的我已經成了一個標準的球迷。那個時候又是在考試!對于我這個平常不愛科學文化知識的人來說,臨時抱佛腳的突擊只是為了60分的最高要求。那年,中國隊終于拐進世界杯的舞臺,就像扎金花的賭徒總想下一把能拿到三條的投機心理,我也想著中國隊最好能奇跡一下。結果,他們越踢越臭,讓人感慨世界杯擴成32支到底不是好事。
2006年世界杯很值得人期待。首先德國人的轉播技術沒的說,德甲那么粗糙的比賽在電視上卻一點也不難看。其次.世界范圍的足球強隊基本都去德國了。再者,生于七十年代前期的世界級球星們都要永遠地告別世界杯了。
上帝保佑有球看的人
皇 甫
昨晚輾轉反側時,突然想起了世界杯,估計這將是我今年最快樂的時光。
以前看世界杯,總感覺是別人的。每當看到電視里球迷的狂熱,我也想找個地方吼上兩嗓子,但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做恐怕會遭人鄙視。
不過,現在我算是明白了,其實世界杯一直不曾遠離我們,不能去現場至少還有電視信號伺候著,再加上一些雞翅膀和冰鎮啤酒,生活似乎會一下子好得一塌糊涂。惟一擔心的是,到那時我能有多少機會掌控手里的遙控器,而不被熱衷韓劇的同學搶走。人生的苦澀就在于此,眼前的東西往往無法得到,失去的東西總無法完全忘記。我只想說,愿上帝保佑有球看的人!
不知道世界杯來臨前還會有什么相關的社會新聞,比如犯罪率下降,娛樂場所生意慘淡,假洋鬼子辭職看球等等。延伸到這個層次,世界杯就不再那么簡單,它是一個機會,一個問題,一種希望,一種無奈。什么東西才能給我們帶來這樣的感受?自己的健康,自己的事業或者自己的親友,也會讓我不知所措。而這都源于一種樸素的愛,按照這個邏輯,我愛世界杯就變得隆重而豐富起來,因為這是四年才一次的生活.理應沐浴更衣,恭候駕臨。
世界杯之殤
老 王
我不是個稱職的球迷,經常在半夜忙著困覺而錯過了比賽。一個月以后的世界杯我估計也就能熬那么幾場,能夜夜笙歌的是那些20歲出頭的小伙子。
1998年的時候,我們藏在飯館里看到通宵,熬一個晚上第二天還可以踢一場比賽,如今只是過去了八年,我卻幾乎連90分鐘都熬不下來了。
今夜,當我叼著煙看著表情淡漠的馬凱從電視里消失,然后轉臺。事實上,和羅馬里奧以及巴喬比起來,馬凱算什么呢,等著吧,到巴西小組賽輸給日本、阿根廷被科特迪瓦淘汰的時候再唏噓。我時常在心里惡狠狠地想,當你睡了一覺起來,發現天下已大亂,是天底下惟一可以和攢錢娶媳婦比美的事。
用最惡毒的方式意淫,用最冷靜的方式旁觀,用最淡漠的方式相忘。看一個少一個的世界杯,沒有讓我產生太多的激動,因為四年一個輪回的比賽讓我想到更多的是,那些從我們的臉頰滑過如水而逝的年月,馬凱或者卡恩,以及更多的球星都會被一個又一個他們所摯愛的世界杯所拋棄。某年后,當齊達內這些名字像如今電視上懷念尤西比奧和貝利一樣被提及的時候,我們,一個個最普通的球迷,也就被世界杯、被這個世界永久地拋棄了。
法迷十四年流水帳(三)
我愛馬賽
1991年里最值得一提的是,我開始大規模地去踢足球。
一個小伙子從高二才開始看球固然很晚,但只要記性好,還能后來居上;然而這時才真正開始踢球實在是太遲了,雖說速度、力量這些硬指標上沒什么問題,可球感卻很難培養出來,因此我一直也沒能成為球星——我說的是系里的那種。
當時,我們的體育課在南昌二中小得可憐的操場上進行,因為操場小,體育老師從來不讓我們踢足球,沒法子我們只能背著體育老師用倒霉的排球踢過幾回。其他時間,我們都是去江西省體育場的訓練場地上玩兒,請注意,不是足球的訓練場地(其實我至今不知道省體育場有沒有足球訓練場,理論上來說是有的,可我從來沒見過),是鏈球的。鏈球當時是江西的優勢項目,因為有個叫畢忠的亞洲冠軍就是江西人。鏈球場占了綠油油的一大塊草地,我們趁著沒人用場地的時候,用四個書包擺好倆門兒.就開始了瞎踢。
對我來說,最大的問題是我家住得遠,每天傍晚都得趕農大的校車回北郊的家,因此,每次踢球都不盡興。高二的暑假,有兩到三周的補課時間,每天只有上午上課,整個下午就被空出來了,盡管南昌的夏天是37攝氏度以上的高溫,但我們卻踢得很過癮。
光陰似箭,從開始看豐田杯到現在,從認識法國足球到留學巴黎,我和足球的黃金時代已經變成了如水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