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特·勃朗寧
那么,一切都過去了。難道實情的滋味
真有預想的那么難嗎?
聽,麻雀在你家村居的屋檐周圍
唧唧喳喳地道著晚安。
今天我發現葡萄藤上的芽苞
毛茸茸地,鼓了起來;
再一天時光就會把嫩葉催開,瞧:
暗紅正漸漸轉為灰白。
最親愛的,明天我們能否照樣相遇?
我能否仍舊握住你的手?
“僅僅是朋友,”好吧,我失去的許多東西,
最一般的朋友倒還能保留;
你烏黑澄澈的眼睛每一次閃爍
我都永遠銘刻在心;
我心底也永遠保留著你說
“愿白雪花回來”的聲音!
但是,我將只說一般朋友的語言,
或許再稍微強烈一絲;
我握你的手,將只握禮節允許的時間
或許再稍微長一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