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業家與詩家,不可復制的“雙重身份”使黃怒波擁有一份業界罕見的笑看風云、從容淡定的文人氣質。正因如此,黃怒波被很多業界人士視為 “另類”,更多人對文化人出身的他,涉足地產都表示不解和好奇。在現實生活中,黃怒波常常會遇到這樣的問題:在詩歌界有人問,作為企業家你是怎么寫詩的?在企業界有人問,作為詩人你是怎么經營企業的?”

對酒當歌的詩家
黃怒波極具兩重性,這是他骨子里的追求,因此他也給自己取了一個“駱英”。駱英在辭海上有兩種解釋,一種是早晨剛開的花,叫駱英,很燦爛;一種是傍晚謝了的花,駱英繽紛很凄美,這也許就是黃怒波內心世界的反映,可以很燦爛,也可以很悲壯。
北大中文系畢業的黃怒波充滿了柔情,他的文章筆法細膩、憂郁,曾多次在詩中抨擊現代城市發展的弊病,比如環境污染、人情冷暖等。他用詩歌多彩的文字來描繪自己的人生、自己的夢想和自己的憂傷。
詩人,這是一個文化的稱謂,也是一個人精神的取向。但是,當黃怒波在某些企業聚會的場合,公開自己是一名詩人的時候,他往往會聽到譏諷的笑聲,這種笑聲,會讓他深刻地意識到自己的孤單。從商多年,讓黃怒波感到失去了許多人性純真的東西,因此,他便一直以駱英的名字,執著寫詩,在他看來,只有詩歌才能讓他找到真正的自我,他用詩來表現對樸素生活的渴望,也用詩來揭示現代人無歸屬感的流浪命運,在當前中國詩歌被邊緣化的時候,駱英的詩卻總會有一種穿透人心靈的力量。
黃怒波的創作時間一般是在午夜,他自喻自己如“困獸沉沒在陷阱”,變得蒼老而沉重,面對著半城的殘垣,他的心中“渴望有一片童年的沙棗花香”盡管他已經在努力地建設著城市,但卻“日日想從這城市逃亡”。這也許是詩人的矛盾所在,他一方面改造城市文明,一方面又在詩中痛斥現代化會給自然帶來的厄運。
2005年年初,黃怒波的第四本詩集——《都市流浪集》出版了,一時間引起了詩歌界的轟動,被公認是近年來出現的一部難得的厚重之作。
黃怒波:“詩對我來說從來不是展露才華,從來都是寄托。很多人不知道我寫詩,認識我十幾年,不知道我寫詩,因為我那時候叫黃怒波,要發表詩歌叫駱英,很多人不知道駱英是我,所以有很多網站我也不知道收了我好多詩,最近因為是駱英突然紅起來了,大家說駱英是你啊,但是對我來說不會去張揚,我覺得詩是我的精神,是一種生存方式,我沒想過到處宣揚,做一個很知名的詩人。
對于一個詩人來說,經營企業也許并不會是他的強項,但是,在當時那個以整和為先的經濟時代,企業能夠成功地運營,一般取決于它如何更好的設計和策劃資源要素,這一點,黃怒波是有靈性的。
運籌帷幄的巨子
1956年,黃怒波出生在甘肅蘭州,那時侯的大西北簡直就像是一個荒漠。在他兩歲時,父親因不堪反革命分子的罪行自殺了,當年的艱苦,可想而知。然而就是在這么艱難的生活環境下,造就了今天黃怒波對待生命的態度,“像我這樣的人,從地獄里走出來的,那我還有什么怕的,但反過來當年我們吃了那么多的苦,那我現在做企業為什么,是要讓社會更多的人能活得好一些。所以在這方面一直強調做一個有責任的企業呢。”
三年前,當黃怒波與多家世界500強企業洽談大鐘寺等商業地產項目的合作而闖入媒體視線時,人們都是用疑惑的目光看他和他的企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企業,憑什么妄談與世界500強的戰略合作?”
然而,之后的幾年間,黃怒波不但讓這些觀念大翻盤,同時還用多個“意想不到”牢牢抓住了人們的眼球。當初投入僅400萬元的黃山宏村已被認定為世界文化遺產,去年僅門票收入就已高達數千萬元。2003年,中坤旅游將新疆克州、喀什等5地州的66個景點收入囊中,今年多家星級酒店就可開張。今年春節前,中坤地產的大鐘寺國際廣場部分發售,它不但會在今年為中坤帶來超過20億元的巨額現金流,而且也將是三環內甚至是整個京城最大的商業地產絕唱……
2005年,黃怒波首次登上《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便以23.49億元的身家排名第56,今年隨著大鐘寺項目的發售以及部分產業的上市,相信其財富還將大幅增長。
企業家需要的理性思維、系統思維,需要的是邏輯和控制論,而詩人需要的是形象思維,講的是韻律、節奏和感情,企業家是去判斷事物,而詩人是去感覺事物,企業家看世界是具象的,而詩人看世界是抽象的。也許恰恰是這樣的雙重身份和兩種不同角度,詩人黃怒波才能讓黃怒波做企業的角度和別人不一樣,才能這么有創意地去完成了一個企業家的使命!
在很多事情上他完全不在意那些條條框框的束縛,而是憑著直覺去決策,帶著感情色彩和個人風格去行事。因此,在商界我們可以視他為另類的企業家。這樣的企業家有時間的話只愿看書寫詩,而決不會去歌廳消磨時光。這樣的企業家不會用金錢開道,但照樣能取得驚人的成功。
他成功的秘訣是“在商卻不完全言商”。比起很多的企業人士,怒波的優勢是,他有著詩人的敏銳和良好的藝術感覺。因此他面對一個項目時,本能地就會以一種人文主義的精神去做考量,再加上文化底蘊和獨到的鑒賞力,使他能夠在不被看好的商機后面發現其巨大的價值。
興趣愛好廣泛的黃怒波還是一個登山愛好者,在去年北京最熱的時候,他卻為自己設計了一次嚴寒之旅——攀登新疆的世界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這一次,美麗的冰峰,并沒有讓他征服,在距離頂峰的2號營地,冰雪交加,道路難行,黃怒波被迫放棄沖頂。回到北京后,他感悟這次旅程,終于明白了不是所有人什么困難都能度過的。在人生的道路上,真正的價值也許并不是實現目標,而是對這一段的路程完美演繹,因此,無論是商人黃怒波,還是詩人駱英,無論他能夠為社會做出多少貢獻,這都顯得并不重要,關鍵是,在這個過程中,這兩個角色都曾經給社會帶來過美麗和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