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心里,保時捷是留給自己的寧靜空間。他可以開著它和喜歡保時捷的朋友聚會,更可以獨自一人,靜靜地開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去隨便轉轉:“我曾經對人說過,在北京哪怕一年365天,只有一天可以開敞蓬車,我也要買它,因為它是我的一個夢想。”
取舍之間
王郡的公司帶有公關公司和會議安排等多種業務,所以王郡認識的人挺多,又因為只限于工作,所以了解王郡的人很少。買保時捷一年多了,平時還是開奧迪上班的王郡很少告訴別人,他有這么一部車:“我怎么開口啊?屁顛屁顛的跟人說,咱買了一部車,停在某某車庫了?”逞強,好面子,這是北京男人的表面;內向,細膩,是王郡不愿被察覺的內心。
王郡是保時捷那陰柔的外觀線條的堅實擁躉者。BOXSTER那玲瓏小巧的身影在王郡的心頭縈繞了好幾年,一向講求實用的他,終于把心一橫,領著在北京派不上什么用場的“她”回了自己家。像軒尼詩那美麗的瓶子不會頓頓出現在宴會上一樣,一個談生意的大男人,天天開部妖嬈多姿的小跑車開會赴約不是正事。BOXSTER經常寂寞地趴在車庫里,金屋藏嬌一般。
王郡生于1968年的北京,和臺灣來的李瑞成,新加坡來的葉鴻發相比,年紀小了一截。同樣是出身于城市中產階級,李瑞成的爸爸有能力送孩子出國讀書,葉鴻發的父母可以供兒子到國外開公司,王郡的環境,不過是父母都有一份穩定工資,基本生活有保障,別的,全靠自己。
“我剛從大學畢業那時候,糊里糊涂地進了一家廣告公司,說是當設計助理,其實就是送貨兼打雜的。每個月幾百塊錢的工資,累得要死。干了三個月,也沒碰過幾回設計師的電腦,我不想干了,可偏偏我媽病了,病得很重。為了讓她覺得我有工作,可以照顧好自己,我天天忍著煩,坐著小面包車一家家去送文件……”
回憶中的苦澀,令王郡耿耿于懷,其實,他已經是很幸運的了,媽媽的病后來好了,而今他有自己的公司,同時擁有幾輛私家車。中國內地的經濟大發展,給了王郡比同時代不同地區的同齡人更早開上保時捷的機會,也給了他轉型太快,不能適應的煩惱。
浮生幻影
從10年前創業到現在,王郡的“新元素“公司在業界擁有了不錯的口碑,王郡培養個人愛好的時間也多了一些。他總結自己:“我喜歡有文化歷史的公司,所以我買保時捷。我喜歡經典的東西,禁得起時間考驗的,所以我去歐洲看最經典的歌劇,不光是為了看演出,也是為了感受那種氣氛。想想小時候看過的小說,過去歐洲的歌劇院簡直是個信息中心啊,一個人出現在歌劇院,看表演,看朋友,自己也被人議論,那故事多了去了,我喜歡有故事的歷史遺址。”
王郡的講究不露痕跡,他的AB血型仿佛給他的雙重性格找了個理由。朋友們都覺得王郡愛湊熱鬧,出去玩愿意叫上他,可是,有時王郡會找種種借口推辭掉,只為能一個人留在家里,放著音樂,消磨一個晚上。“買保時捷的時候,這幫朋友有的笑我,有的勸我,他們說北京有沙塵暴,他們說BOXSTER不適合男人開,他們都不懂得我。”
在王郡的心里,保時捷是他留給自己的寧靜空間。他可以開著它和喜歡保時捷的朋友聚會,更可以獨自一人,靜靜地到有山有水的地方去隨便轉轉:“我曾經對人說過,哪怕北京一年365天,只有一天可以開敞篷跑車,我也要買敞篷跑車,它是我的一個夢想。”
“在我印象里,敞篷跑車不是開著招搖過市,非逼著別人注意一下,車里坐的是誰那種概念。它是在一個晨霧散去的上午,葉子和草地上的露水剛剛開始蒸發,一個紳士獨自穿著風衣,或者身邊坐著位絲巾包裹著長發,帶著墨鏡的女伴,親切隨意的出門兜兜風的那種,他或者他們只會去幽靜的小道,或者是鮮花盛開的曠野,而不是去喧囂的市場破壞興致。我不想用保時捷炫耀自己,也不想認真地拿它和朋友們比賽,我也愿意去賽道感受高速度的動力快感,不過,我追求更多的是BOXSTER輕快、優雅的駕駛意念。”
流行歌曲的泛濫,麻木不仁的愛情裝飾,快餐文化的沒有營養,王郡都深惡痛絕。他用自己的方式滋養心靈:“我覺得德國車的質量有保障,開起來舒服,坐在這輛車里,開出去跑一圈,我的心里就感覺踏實了許多。在我的想法里,是花出去的才叫財富。我買車當然是為了開的,不過,在平時真是沒多少機會,符合我心中開敞篷車的情結。這很遺憾。”
“清閑的時候,我看歐洲電影,特別有回昧的那種。累了、煩了才看美國電影,不用過腦子,看困了就睡。”王郡重視細節,醇厚的紅酒,簡潔的服裝,談得來的朋友,都是他很在乎的生活組成部分。
“做生意當然是要賺錢的,但是,如果做一半就可以交差,我還是會選擇百分百的報入。我有過不少大客戶,他們理解我的努力,在工作完成以后,會寫信來感謝我,這使我非常快樂。”
王郡有很高的藝術欣賞水平,他把許多創意帶進了工作之中。公關、活動策劃、會議安排都屬于服務業,而王郡提供服務的時候,總是力求新穎出色的表現,這也是他在事業里尋找樂趣的源泉。
“保時捷是我做事情的一個參照系數,一件事要做得優雅、細致、禁得起時間的檢驗,那才是我滿意的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