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小鎮出了兇殺案,海倫讓人殺害在她車庫前的工作臺邊。警長趕到現場,看到在尸體旁,有一根兩英尺長、沾滿血跡的鐵管。
一天過去了,案件一點進展也沒有。到了傍晚,警長又來到海倫家附近,希望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卻意外地在海倫家車庫旁邊,碰到艾德加夫婦牽著狗在散步。
警長問道:“海倫死了,昨晚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什么反常的事情?”
艾德加吃驚地說:“她死啦?這太可怕了,也真是個損失,她可是個大美人兒。”
“她是被謀殺的,”警長說,“你們和她熟悉嗎?”
“被謀殺!”艾德加吃驚地重復著警長的話。
艾德加太太不高興地說:“當然不熟悉,她和我們不是一路人,她對附近的每個男人投懷送抱。這種事沒有早些發生,我還奇怪呢。”
警長追問:“每個男人?艾德加太太,你知道具體是哪些人嗎?”
艾德加太太不開心地說:“說實在話,我沒親眼看見她和哪個男人在一起。不過我敢肯定,有這樣風騷的女人在這里,就沒有一個女人的丈夫是清白的。”
警長又問了幾個問題后返回警署,正好碰到手下的警員帶回了兩個人,一個叫休伯特的男孩和他母親。這個休伯特是個智障患者,平時經常到海倫家去玩,現在把他帶回來調查,他母親不放心,堅持要跟著來。“休伯特,你認識海倫嗎?”
休伯特臉上顯出幼稚的微笑,點點頭:“我喜歡她,她常讓我在她的車庫里做東西,有時候我們一起喝巧克力茶。”
“你晚上去過她的車庫嗎?也許昨晚你就去啦!”
“有時候去過,我不記得了。”
“休伯特,”警長問,“你怎么把手弄破了?什么時候弄破的?”
休伯特看看自己的手,繃起臉說:“我不知道,也許是我爬公園的樹時弄傷的。”
“聽著,”警長溫和而堅定地說,“仔細聽我說,海倫昨晚受到傷害,你喜歡她,但你沒有傷害她吧?”
休伯特的兩只眼睛轉動著,很孩子氣地說:“我要回家。”
警長見問不出什么,于是決定和他母親談一談。
“您能告訴我您兒子的具體情況嗎?”
“休伯特十九歲,但是智力只有五六歲孩子的水平,”休伯特的母親疲乏地說,“他很善良,沒什么壞心眼。我兒子不可能做出那種事。”
“休伯特昨晚出門了嗎?”
她嘆了一口氣,淚水滾落下來,說:“我阻止不了他,昨晚他很晚還冒著大雨出去,我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史蒂夫警長站起來說:“我知道您相信自己的兒子,但我必須暫時把他留在這兒,找一位合適的醫生和他談談。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您隨時可以見他,好嗎?”休伯特的母親勉強地點點頭。
第二天,警長又驅車來到海倫的住處,竟意外地又遇到了艾德加和他的狗。當他們互相點點頭打招呼時,小狗突然努力地拽著皮帶,想要沖向海倫家的車道,艾德加則使勁地拉住。
警長立刻警惕地問道:“你的小狗似乎很想轉進這條車道,那是它散步的路線嗎?”
警長說著,從他手里接過栓狗的皮帶:“我們試試。”
他跟在小狗后面隨意往前走,它居然毫不猶豫地跑到車庫前,然后后腿站立起來,前爪伸向工作臺。
史蒂夫警長把狗抱到工作臺上,它立刻滿意地蜷成一團躺在那兒。警長抬眼看看窗外,從他站立的地方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的海倫的臥室。
艾德加還想解釋什么,警長強硬地說道:“我會叫人通知你太太的,你有什么話到警署再說吧。”
在問訊室里,警長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和海倫是什么關系?”
“我們之間沒有關系,”艾德加差不多是在尖叫,“我幾乎不認識那女人。”
警長并不理睬他的話,接著說:“現在我告訴你我的想法!你每天晚上牽狗散步,都要悄悄溜進海倫家的車庫,從那兒窺視她。你自己說過,她‘是個大美人兒’,但這一次她正好來車庫查看,驚異地發現你在偷看,于是你在驚恐中殺了她滅口!”
艾德加低聲說:“警長,我承認我曾偷看過,但是,警長,我沒有殺她!我發誓,我碰都沒有碰她!”
就在這時,艾德加太太拖著拖鞋闖進來嚷著:“你們把我丈夫怎么了?”
警長說:“我們傳訊你丈夫,你得在外面等著,艾德加太太。”
這女人尖叫道:“他什么也沒做,你們不該這么對待他!”
正在這時,休伯特的母親哭泣著要求帶兒子回家。
警長點頭說道:“好,你先把他帶回去,有事我們再找他。”休伯特的母親立刻高興地轉身離開,去領他的傻兒子了。
沒過多會兒,休伯特站在門邊向里看,說道:“再見,警長,媽媽說我現在可以回家了。”當他看到艾德加太太時,友好地說:“艾德加太太,你也在這里呀。你好!我希望艾德加先生的感冒好些了。”
艾德加粗聲粗氣地說:“我沒有感冒,孩子。”
“那天晚上艾德加太太說你感冒了,”休伯特臉上是一副善良的表情,“我只是想問問你是不是好些了。”
“警長,讓這孩子走開,否則我要找律師。”艾德加太太突然激動地說。
警長舉起手說:“先別著急,艾德加太太。”他走過去,耐心地問道:“好好想想,休伯特,艾德加太太什么時候告訴你她丈夫感冒了?”
休伯特說:“下大雨的那天晚上,她從海倫的車庫出來,跟我說,艾德加先生感冒了,下雨不能出來遛狗,她不得不牽狗散步。而且她的手好像也被什么東西碰傷了,不知道她是不是也爬了公園的樹。”
艾德加太太火氣消了,臉色蒼白地招認,是她殺了海倫,她再也受不了自己的丈夫每天去偷看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