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6歲的小女孩,被家長送到班主任女老師家寄宿。本以為這樣可以更有利于孩子的學習和成長。然而,令家長萬萬沒想到的是,女孩竟被老師的丈夫多次奸污。案件發生后,人們深感震驚。這個沉重的案例帶給人們的教訓是什么?
師生投緣,孩子“住讀”老師家
2006年3月1日,黑龍江省某縣63歲的退休教師李艷英,將6歲的孫女霏霏送到學前班。為了多賺錢,霏霏的爸爸媽媽早在孩子3歲的時候就去上海打工了,一直將女兒托付給奶奶李艷英照管。
霏霏活潑伶俐,李艷英非常疼愛這個孫女。可惟一讓李艷英又擔心又無奈的是,每天中午小霏霏要從很遠的學校匆忙跑回家,吃過飯休息不到半小時就得往回趕,偏偏自己又太忙沒法送。
27歲的女教師孫聰是霏霏的班主任,5月底的一天,她找到李艷英說:“大娘,你看霏霏天天跑來跑去挺辛苦的,不如讓孩子到我那兒住吧。”孫聰還介紹說,她丈夫柳軍鵬是縣政府機關的干部,家里也已經招收了幾個學生,孩子們的學習和生活環境都非常好。
見李艷英有點猶豫,孫聰第二天就直接把霏霏帶回了家。看到能和其他的小朋友一起熱熱鬧鬧地吃飯、玩耍,霏霏就纏著奶奶答應她去老師家住讀。李艷英拗不過孫女,一想孫老師這么熱情,把孩子交給她應該沒問題。于是第二天只交待了孫聰一句:“孩子夜里總愛蹬被子,麻煩你多費心。”就讓她把孫女接走了。
6月2日是星期五,晚上小霏霏回到了家里。李艷英一邊做晚飯,一邊問霏霏在老師家過得怎么樣?小霏霏開心地回答:“老師家可好了,叔叔給我們做飯、洗衣服,晚上還拍我們睡覺呢。”李艷英嗔怪孫女:“你都多大了,還讓人拍著睡覺?不害羞。”小霏霏嘻嘻笑著說:“叔叔對我好唄。”李艷英對孫女的話并沒有在意。
狼管羔羊,教師丈夫伸魔掌
孫聰因為白天教書,晚上還要照管自己2歲的兒子,所以就讓丈夫柳軍鵬負擔了這幾個學生的飲食起居。
6月7日晚上,他像往常一樣到孩子們的寢室察看,打開燈,第一眼就看見了睡在靠近屋門的小霏霏。小霏霏仰面朝天,呼呼大睡,只穿著短褲的裸露的身體完全暴露了出來。平時就愛看淫穢光盤和色情書刊的柳軍鵬,心跳忽然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了。隱埋在心底的獸性,終于像洪魔一樣轟然沖破了理智的堤岸……
第二天,柳軍鵬忐忑不安地觀察著小霏霏的動靜,見她還像以往那樣穿衣吃飯,一顆提到了嗓子眼上的心才放下來。
很快就放暑假了,小霏霏的母親崔敏終于從上海回到老家。母女倆相見,崔敏第一句話就是問女兒:“霏霏,你期末考得怎么樣啊?聽不聽奶奶的話?”而霏霏看到媽媽回來,高興得天天膩在媽媽身邊,可就是老對崔敏說自己肚子疼,崔敏只當小孩子肚子里長了蟲,買了幾包打蟲藥了事。十幾天后,留下一些錢崔敏就匆匆返回上海了。
9月初新學期開學,霏霏又回到孫聰家住讀。看到穿著新衣服顯得愈加漂亮的霏霏,柳軍鵬竟然又產生了罪惡的念頭。9月上旬的一天夜里,柳軍鵬趁妻子熟睡,悄悄地從床上溜下來,再次故伎重施。
柳軍鵬對小霏霏實施奸淫的過程中,小霏霏被弄醒了。她迷迷糊糊中感到身上一陣疼痛,睜開眼睛借著月光就看見了“叔叔”。她感到很害怕,死死閉上了眼睛沒敢吭聲。6歲的孩子不知道“叔叔”是在侵害自己,而孩子的無知和隱忍更助長了柳軍鵬的獸性。
一次,霏霏周末回家,對奶奶說:“我不想去老師家了。”李艷英問孫女:“為啥不去了?同學們欺負你了?”小霏霏搖了搖頭。
李艷英不解:“那為啥不去呀?”小霏霏抿著嘴說:“我睡覺害怕。”她也隱約感到“叔叔”對她做的不是好事,但不敢詳細對奶奶提及。
孫女話說到這個份上,仍然沒有引起李艷英的警覺,她以為孫女是因為對老師家沒有了新鮮感,再加上還要受人管束,不像在自己家里那么自由,所以才不愿意。
于是,李艷英板起臉教訓霏霏:“那么多小朋友都不害怕,你怕什么?在老師家住讀你能學到更多的知識,你要安心學習才是。”
小霏霏聽奶奶這么說,便不敢再吭聲。
痛定思痛,亡羊補牢響警鐘
柳軍鵬的色膽越來越大,9月15日半夜,他又悄悄潛入了霏霏住的房間……
9月16日傍晚,小霏霏回到了家。李艷英做好了晚飯,招呼孫女坐下吃飯。小霏霏卻說:“奶奶,你抱我上椅子吧。”李艷英不禁有些生氣:“你都這么大了,還撒嬌啊?自己坐上去。”小霏霏撅著小嘴說:“我屁股疼,上不去。”李艷英覺得奇怪:“怎么會疼呢?”小霏霏回答:“是叔叔用尿尿的東西弄的。”
李艷英腦袋轟地一下,癱軟在了地上。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讓霏霏脫了褲子,發現孫女外陰紅腫,不禁抱住霏霏大哭:“做孽啊……奶奶該死啊,奶奶沒照顧好你啊……”
當晚,李艷英領著孫女來到一家診所給孫女作檢查。在確認孩子確實受到過性侵害后,李艷英紅腫著眼睛把孫女領到了公安局。警方當即對受害人的原始口述采取錄像方式保存,并迅速趕到柳軍鵬家將其抓獲。
2006年12月12日,縣人民法院以強奸罪,判處柳軍鵬有期徒刑9年。同時,班主任孫聰得到了停課3個月,調離原學校,兩年內不評優、不晉級的處罰。
黑龍江省青少年研究會副會長、心理危機干預專家、醫學博士張大生認為:此案件表面上看,似乎是一件個案,但卻有普遍的警示意義。
如今,許多家長太忙,無法照顧孩子的學習和生活,由于兒童托管中心兼顧了家長、家教,甚至保姆的職能,便成了工作忙碌的家長的第一選擇。
但在選擇兒童托管中心時,家長們應注意:第一,應考察托管中心資質。目前大多數兒童托管的地方,都是家庭作坊式的寄托,普遍存在配套設施不齊全、管理不到位、師資力量薄弱不規范等問題,其治安、衛生和消防更是存在著眾多隱患。所以家長一定要在這幾個方面進行全面的考察,不可因其是老師或熟人就疏忽大意;第二,加強孩子的自我保護意識。在孩子五六歲時就應對孩子進行性保護教育,讓孩子們懂得與異性須保持一定距離以預防性侵害;第三,在孩子寄宿后,家長們應該和寄宿老師保持密切聯系,了解孩子適應情況,并經常與孩子溝通和交流,萬不可將孩子送入托管中心后就放任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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