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面前有兩條路,一條通向高山,一條指向河流”。
也許,當詩人弗羅斯特在《未選擇的路》里詩意的吟誦,生活的真諦已躍然紙上。繁蕪叢雜的生活路,需要的恰是一雙慧眼,“辨”出自己的行走方向。
莊子是個會“辨”的人。
試想楚國兩個盡職的使臣帶著君王“愿以境內累之”的期望來到濮水之濱,不可琢磨的莊子持竿不顧,只是留下了“留骨而貴”與“曳味于涂”的千古傳說。于是,哲人繼續帶著他永恒的鄉愁尋找精神的領地,別無他顧。
一邊是出將入相,封妻蔭子的富貴榮華;一邊是蘆花淺水,毫無羈絆的濮水風景。在先秦諸子們都渴望著“一朝權在手”從而杠桿天下的年代里,偏有這樣一個莊子,以智慧的雙眼辨明了“上善若水”的前進方向,拒絕權勢媒聘,留下自己的精神操守,千古傳揚。
原來,“辨”就是何時何地,何種誘惑,何樣境遇,都死守著獨立的人格與精神理想,走自己的路。
又如魯迅。
人說魯迅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中國人,的確,脊梁硬挺的文學巨匠一生帶著他逃異地,走異路,尋求別樣的人們的追求理想,筆耕不輟,作時代的戰士。
我想,魯迅仙臺的棄醫從文是個偉大的轉折點,面對影片里麻木地看著同胞被殺的中國人,依然決然,他辨明了自己以至民族的前進方向,以文字作為武器,在墨香四溢的筆尖下寫盡中國人的劣根性,以求喚起療救的注意。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犀利的戰士曾經彷徨,找不準戰斗的方式,以至傷逝。為這個他深愛的民族痛心疾首;然而,睿智如魯迅,卻以如炬的目光辨明了堅持的道路,終究“吶喊”于人生中從不卻步。
原來,“辨”要用犀利的眼神,懷著對民族,對國家不可言說的熱愛,找準自己的人生軌跡,不懈追求。
“投筆從戎”、“棄醫從文”,真假難分,色彩紛呈的世界里,恰有許多的仁人志士智慧地辨明生存與發展的方向,如同推動歷史前進的車輪,轆轆前行。
老子辨明世道黑暗,乘青牛出關而去,洋洋灑灑的五千言道德經供后人參詳。于是我們知道,哲學的傳揚需要“辨”。
陶潛辨明官場腐敗,采菊東籬,大隱于市。于是我們了解,堅持獨立人格需要“辨”。
而當李金華辨明反貪艱難,發出“原做共和國的看門狗”的時代最強音。我們懂得,和諧社會在志士的明辨是非里不再是一紙空談。
那么,就讓我們擦亮雙眼,辨明前進的方向,行走得義無反顧!
探索的道路上,我們且歌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