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推窗望外,遠處的燈火依舊閃爍。我輕嘆一聲,繼續蜷回床上偎依到你懷里,明明身體是熱的,心卻開始寒冷得戰栗。
結婚后我們感情依舊親密如熱戀。甚至婚姻常讓我想起那首歌:捏出一個你,捏出一個我,把你我都打碎,揉成一個團兒,再捏一個你,再捏一個我,我中也有你,你中也有我。
可是,從某天起,你的眼神開始游弋,你開始翻過身獨自睡去。當愛成為種習慣,不是不愛,其實是悲哀。
為了打發寂寞,我報了跳舞班,課堂上漂亮的教練給大家開玩笑:雖然你們都是為了減肥來學舞的,不過,這些有魅力的舞蹈,也可以幫助你們回去誘惑老公啊。請相信,女人的妖媚舞藝古往今來都是吸引男人的超級法寶——傳說為了吸引法老注意,埃廈美女們邀寵的手段就是大跳肚皮舞;趙飛燕也正是憑著曲“掌上舞”成功虜獲了漢成帝;而在《Hustler》雜志一項關于誘惑力的調查中,超過90%的男性明確表示在性感舞娘面前“曾經把持不住”,并且“仍然十分向往”。
女人們都嘻嘻哈哈笑作一團。我也笑著,心里卻動,家里你這呆子老公,會對此作何反應,我當真是好奇得很啊。
周六金色的太陽羞澀地睜開眼簾,透出絲絲縷縷柔和的光,我和你對跪在地板上擦拭一星期來的污漬。
看到洗凈晾干了的舞蹈服裝在陽臺上迎著風飄啊飄的,似是一種無語的鼓勵和撩撥……我小心細致地準備將那種女人的魅惑散發出來,先對你說暫停家務中場休息一會兒,你放下拖布隨即去書房上網。我悻悻地趕緊換上舞蹈裝,推進一張碟片,充滿外域情調的動感樂曲霎時盈滿了整個空間,
片刻,你疑惑地打開了書房門,我一臉無邪地笑著……
顯然,你已經被眼前的女人給驚住了,眼前的我粉面含春,穿著紅色露臍裝、黑色百褶燈籠褲,鑲有亮片和流蘇的腰鏈束出嫩白俏麗的小蠻腰,那妖嬈優美的弧線又被我重新找回來了,而一束輕盈透明的絲綢面紗,遮掩住我的半邊臉,垂到腳下,我赤著腳。白生生涂了蔻丹的腳踩在木地板上,只是一揚,相信也可勾得你心底一蕩。
節奏再起,提臀、頂胯、扭腰、抖肩、擺臂……令人眼花繚亂的搖擺和旋轉,忽而像蛇一樣嫵媚地扭動,忽而又像風中楊柳一樣搖擺,動作優美而熱烈。手鐲、項鏈、腰鏈、腳鏈在我身上一起丁當作響,我像燃燒的火焰樣舞動著自己的身體,輕靈、嫵媚、妖嬈與激情盡現無余。
我這個日日相處的女子,讓你感覺如此陌生嗎?而當你捕捉到我嘴角的那抹嬌俏偷笑,你沒有再猶豫,撲過來把我攬在懷里,我還在音樂的節奏里扭動著,你在耳邊憨聲問,你是在誘惑我嗎?
我吃吃笑起來,假裝自然地輕推開你,走到音響前換了首鋼琴曲。音樂彌漫后我向你伸出玉手,做了邀請的姿勢.“親愛的,跳支舞吧。”
陽光輕淺,佳人芬芳,你自然很配合,我秀發旖旎著,一個旋,就再次來到你懷抱。“親愛的,自然些。”你靦腆地點頭,很快,我們之間的那份默契就讓我們彼此習慣,你摟著我的腰飄然而起,像在云中漫步,我們輕移著步子,吻合著對方的節拍,我往前,你便往后;你往前,我便往后。
陽光蕩漾成一面湖,將我的眼波搖曳得迷離,溫和的笑顏里,白暫的皮膚若隱若現著紫色的血管,點燃你體內的血液,奔騰著,叫囂著,你摟緊我腰的手的力度,強烈提示著想要我的靈魂親昵你的靈魂。
節奏快慢起伏,我們的呼吸也快慢起伏。我感覺到耳畔有你急促的呼吸,我嬌媚的容顏上浮現出陶醉和紅暈。
不知什么時候,舞后的我,毛孔里盛滿了汗珠,渾身上下散發著女人味。我的胸前盛滿了欲望,急切的呼吸,急切的膨脹,我的手指餓了,迫不及待想觸摸你的溫度,你的力量。
你將我在潔白床單上鋪開,如同鋪開一層接一層無邊無際的云朵,我的頭發披散著,映襯著潔白的肌膚,我的芳香涂滿了誘惑,呢喃著,來,親愛的。
你昂揚地迎向我,興奮襲來,心隨著音符,和我一起在舞蹈里飛翔……我們所有的羞澀,被打開,因愛而舞,如同呼吸一般自由,順暢。
我揚起睫毛,晶瑩的唇呢喃,你聽不清我說些什么,但你應該聽到幸福的音符在房間里四處飛舞,手指親昵手指,額頭親昵額頭,肌膚親昵肌膚,舞著,舞著,一個轉身,輕輕淺淺,再一個轉身,歡暢激昂。甚至每顆水珠都躍躍欲試,想隨我們而舞。
沒有任何時刻,我舞得比現在更美,我輕盈而曼妙,柔美而嬌媚,舞成了一支最誘人的舞曲,仿佛天生就是勾引你的舞娘。你追尋我的芳蹤,在我的引領下,幸福飛翔。
陽光盛開剛剛好,我的香汗和微喘剛剛好,你的懷抱和親吻剛剛好,這一個不一樣的中午,一切剛剛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