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和厭倦愈加明晰了
生活還得繼續
兒女們都大了,很漂亮
臟衣服送去干洗店
木柵欄閑置有些日子了
哥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就想抓一把腳下的熱土
把深愛的人掩埋
從腳趾開始到胸部停止
留下她的面容和長發
那樣我也許就能看見
殘留的,所剩無幾的遠方
從這些干凈體透的語言看去,詩人經歷了暴風驟雨的抒情詩時期之后的一種必然,猶如湍急的河流愈接近大海愈從容寬闊平靜,沒有了繁復的意象,似火的沖動,以及故做玄奧的哲思,帶之而來的是一種宗教似的圣潔與莊重。作者以凡人平視的角度,打理自己的人生秋天,口語親和自然,這種天然的美,不露聲色的影響,更能打動挑剔的讀者,詩的后半段通過對“已故愛人”刻骨銘心的追憶,以細節的白描動作和幻化的處理手段,產生了意想不到的凄美效應。(左 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