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經在聯想、柯達、雀巢等國際大公司工作,現任某著名跨國公司成都辦事處公關經理。
在高速運轉的工作日里,她是寫字樓中優雅得體的白領麗人。而工作之外。她則把自己交付給背包和帳篷,在遠行中體會藍天白云的悠閑與愜意。
她喜穿朋克風服裝,有時會不顧淑女風度與朋友們吃街邊麻辣燙,這一切似乎和她以嚴謹著稱的職業背景有些不符,但這又有什么關系呢?褪去職業光環,她只是一個把人生當作旅行的27歲女子。以旅行的心態打拼職場
采訪吳海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為她也許正在美國街頭享受地道的星巴克、在埃菲爾鐵塔前散步,或者在新加坡的商場里血拼、在泰國的海灘上看帥哥沖浪……不要誤會,她既不是巨額遺產的繼承人,也不是有錢有閑的玩家,這些讓人羨慕的周游列國機會,一些是她獎勵自己的度假,一些則是因為她那份跨國公司職業的緣故。
一個陽光明麗的午后,笑意盈盈的吳海珊終于坐在了我面前,亞麻質地的白底灰色小圓點襯衣、藍色牛仔褲,干凈的臉龐不著一絲粉黛。你怎么也看不出這個鄰家女孩已經在一家人人皆知的著名跨國企業工作了三年,而她的職場檔案里更是列滿了聲名顯赫、很多人擠破頭想進入的公司名稱。我說她真幸運,她淡然地笑著說,職場沒有上帝,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翻開她的職場檔案,列滿了聲名顯赫、很多人擠
破頭想進入的公司名稱。我說她很幸運,而她淡然笑
說職場沒有上帝,機會永遠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當然,能做一家公司設在五星級酒店、拿豐厚薪水、經常滿世界飛來飛去的白領麗人并不容易。這個能說流利英文、日文的漂亮女孩,總會把最初由于她在某公司而跟她打交道的人變成自己的朋友,到最后,在他們的聯絡名單中就只有“吳海珊”三個字而不在乎她在哪里供職。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
吳海珊認為,這是因為她把人生當成了一次旅行,從而會以旅伴的真誠對待身邊所有的人。甚至對于眼下無數人羨慕的工作,她也不會將之看作是最后的職業停靠點。對于她來說,一個地方是否吸引她,重要的在于雙方是否有新鮮感和挑戰性,如果像探險旅程一樣,她就會一直走下去。
“在路上,與我生活、工作的地方已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我仿佛置身于另一個空間和時間,于是開放地接受那些無比美妙的體驗。生活在嘈雜都市之中的我,在更多情況下只是想獲得一份恬靜與愜意,如此就必須揣著自己的心靈去行走。”
讓我活到今天的那塊石頭
“將要到達頂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在一段冰坡上,由于力氣耗盡我腳下一軟,人便不由自主地沿著冰面向下滑去。在隊友的驚呼聲中,我已沒有力氣掙扎,當時心里想的就是:不管了,要死要活就隨便吧!”
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如溫室花朵般的女孩,實際上卻是一名“資深老驢”。她熱愛旅行,且不在乎目的地,只要背上登山包、睡袋去長途跋涉就行。
“我喜歡行走在路上的那種漫無目的的遐想與虛無縹緲憧憬的感覺,”她說,“至今我最難忘的一次出行,應該是登四姑娘山二峰時遇到的意外,如果不是那塊小石頭,今天我就沒有機會和你坐在這里了。
那是我第一次登山,第一天要從海拔3100多米的日隆鎮徒步走到海拔4500米的大本營,這對于剛上高原一天的我來說挑戰非常大,所幸的是盡管一路筋疲力盡,并伴隨著劇烈的頭痛、惡心,我還是堅持了下來。第二天早上,聽說離我們營地不遠的另一支登山隊有一個男孩由于高原反應竟然睡‘死’過去,怎么喊也喊不醒,最后不得不被緊急背下山,我默默流淚了,那淚水里有同情,也有對自己將要征服路途的恐懼。
接下來的攀登更加艱難,道路陡峭,海拔直線上升,人像缺水的魚一樣大口且急促地喘息。呼吸、邁步、前進,我像機器人一樣機械地重復著這些動作,為了節省體力,在高原連‘高原反應’四個字都省略為‘高反’,這時候人的思想已經麻木,而我腦子里剩下的只有不停地向上爬、不停地前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抵消身體所承受的巨大痛苦。老實說,我當時不止一次產生放棄登頂的想法,但也不知道到底是一股什么力量在支撐著我。
將要到達頂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在一段冰坡上,由于力氣耗盡我腳下一軟,人便不由自主地沿著冰面向下滑去。在隊友的驚呼聲中,我已沒有力氣掙扎,當時心里想的就是:不管了,要死要活隨便吧。就在這時,那塊讓我活到今天的石頭出現了,我本能地伸直腿,控制自己向那塊石頭滑去,而在滑出兩三米后,我終于穩穩地落在那塊石頭上。我靠著那塊小石頭的支撐足足躺了15分鐘,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除了喘氣還是喘氣,好像要把這世界上的氧氣一下子都吸進去似的。
“終于,在用了整整6個小時后,我和同伴們抵達頂峰。面對四周白雪皚皚的群山,我哭了,那是只有親身體驗過艱辛的人才能領略到的喜悅與幸福。”
在異國街頭做個世界大同的朋克
她喜歡坐在意大利街頭,看著那一個個面部輪廓如雕塑般深邃的帥哥從身邊走過。不夸張地說,意大利大街上的帥哥多得可以用火車皮來裝。 像所有女孩一樣,吳海珊天生愛血拼,只不過她的血拼大多是在飛來飛去的旅途中完成的,而她的“戀物狂”目的地是全世界。 聊起購物,她如數家珍:買香水要去香港,平均價格僅為內地的一半:買服飾要去意大利,折扣季每年兩次,冬季從圣誕節前至1月底,夏季從7月上旬到8月底,這時候絕對能收獲更多驚喜……但說到她自己的情有獨鐘,卻既非香水也非一般時裝,而是朋克風格的服飾! 我有點想不通,這個看上去安靜、斯文的女孩怎么會喜歡如此狂野的風格?她說,喜歡不代表要完全披掛在身上,她熱愛的是朋克精神,比如以骷髏頭項鏈為經典代表的Vivienne Westwood,它的設計師是朋克族的偶像、人稱朋克教母的Vivienne Westwood,此人雖已屬于“奶奶級”人物,可設計的服裝卻始終張揚叛逆,涌動著一種永不停歇的流浪精神,而且也像吳海珊一樣喜歡另一種旅行方式:每到異國,都把自己悄悄地融入到當地的生活節奏之中。 吳海珊喜歡在美國洛杉磯的圣塔莫里卡路邊咖啡屋小坐,看抱著書本來來往往的學生穿過長長的街道,而街道的盡頭則是一望無際的湛藍大海。此時,再浮躁的心情也會在這柔軟的時光中慢慢地舒展開來,直到溶化。 她也喜歡坐在意大利街頭,看著那一個個面部輪廓如雕塑般深邃的帥哥從身邊走過。不夸張地說,意大利街頭的帥哥多得可以用火車皮來裝。 談到國外的游歷,吳海珊說:“很多中國人都認為法國人浪漫,可這只是一種感覺,其實法國人也是很嚴謹的。要說熱情、大方、好客,還是美國人略勝一籌,這一點從我在國外問路的經歷就能感覺出來——在法國問路,他們和你的交談僅限于對街區和方向的說明;而在美國就不一樣了,他們與你的交流不是一兩句話就能結束的:當他向你解釋清楚之后,通常還會詢問你來自哪個國家,然后不忘對你的國家做一番贊美,這讓人感覺非常自豪。 “我曾經有過和一個流浪漢聊天幾個小時的經歷,那是在洛杉磯,當時已是深秋,由于廣場邊有一些能發熱的路燈柱,我便和幾個同事圍在那里取暖聊天。這時,旁邊有個流浪漢(從衣著能看出確實是無家可歸)也走過來圍著柱子取暖,并和我們聊起天來。他非常健談,對我們來自中國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在他眼里,中國是神秘的,是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到達的地方,而我們也通過與他聊天知道了很多觀光客不可能了解的美國文化。這樣的旅程,才是有靈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