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4月1日,中央電視臺10套(科教頻道)“走近科學”欄目播出《踏上“幽靈”島》專題,此“幽靈”島即海門的蠣蚜山,其距離啟海海岸約3公里,據考證,該山的形成已有600多年歷史了。它是由洪西堆、老場堆、十八跳、麥棱子等50多個有名的堆嶼和幾十處稀散的小堆組成的牡蠣堆。東西長2 300米,南北寬2 000米,總面積4平方公里左右。蠣蚜山形狀為東部稍寬,西端略窄,四面環港,高低不平,起伏連綿,宛如小型山巒,由此而得名。由于此山牡蠣資源豐富、產量較高而聞名省內外。
蠣蚜山的地理位置與“百慕大三角”幾乎同一緯度。南京專家學者專程實地考察,根據當地有關沉船的傳說而鉆探取樣,對其形成之謎及與“百慕大三角”的對應關系等系列謎團尚在初步探究之中。
此信息激起我們探索研究位于長江入海口的江蘇南通海域“百慕大三角”以及古代沉船的盎然興趣。
隋代沉船遺蹤今何在
《崇川咫聞錄》告訴我們:“通州(南通古名)瀕海地也,襟江帶海,三面皆距川,最為要害。”南通是可以南下北上、西進東出的江上要沖,海上門戶。《讀史方輿紀要》論述通州“據江海之會,由此歷三吳,向兩越,或出東海,動燕齊,亦南北之喉吭矣。周顯德五年(公元958年)取其地,始通吳越之路,命名通州。”從這些概述中可看出南通古代為長江水系江海河直達中轉的咽喉,水運資源相當豐富,自然歷代在江海沉睡的古沉船也就不乏其數了。
地方文獻披露了一條歷史上至關重要的信息,家鄉“如皋掘港場(今江蘇如東境內)沙中露一船桅,幾二丈許,相傳大業(隋煬帝年號)中征遼所遺。”這艘沉埋于沙中的古船“每陰雨,下有鼓吹聲”。這里所說的鼓吹之聲,大概與甘肅敦煌的“鳴沙”原理相似。明代萬歷丁酉(1597年),掘港營守備翟紹先率領部下軍士發掘它,“鍤幾及船,驟雨土漲。”看來,用鐵鍬發掘并不順利,陣雨一來,挖空的地方又被雨沖涮下的沙土填滿,由于水位的增高,地下的沙又活脫脫“漲”上來。翟紹先命令“再發,雨仍至”。沙依然“漲”不停,頗似太歲頭上動土。翟守備害怕了,只得將發掘一事停止。古代如皋縣東臨海,掘港、豐利諸多鹽場,如星羅棋布其間,此古船系失事抑或系擱淺而經歷史沿革沉沒于沙中,似可從《籌海圖篇》找到一點答案,“掘港、新插港之東,亦有北海砂磧,亦多不堪重載,此但可從以入而不可出者也。”我們在明代萬歷進士朱國禎的《涌幢小品》中獲悉,此船 “近為雷擊其桅粉碎,鼓吹聲亦漸稀”,從此,指示這艘古沉船方位的桅桿與“鼓吹聲”銷聲匿跡了。
當此船消失于沉沙中不久,明代人李新泰在立發河(原海安縣立發鄉境內,現為城東鎮)的莊園也發生了類似驚駭一幕:李家民工疏通立發河道,挖去溝泥。剛剛挖到三尺多深,驚見一個巨大船艙。大家奮力“隨掘隨陷入土”。真是“漲沙”也瘋狂!據目擊者稱,此船制造形式與眾不同而奇特怪異,總長度應與巨形船艙相匹配,當時無法測量。大家對眼前的巨船一角和怪異的漲沙驚恐不安,一齊動手用土把巨形海船掩埋填實了。他們趕緊離開現場,誰也不敢回頭看一眼。
以上是發生在黃海沿海地區的沉船及“漲沙”事件。無獨有偶,東海沿海地區也曾發生過類似事件:明代萬歷己亥(二十七年,一五九九年),即明代清官海瑞于隆慶三年(一五六九年)建議并實施開復吳淞江的30年后。東南一帶的水利河道漸漸淤塞。當時任副使的官員許應逵,由國庫調拔資金,征集大批民工首次疏浚吳淞江。“吳淞海口,名老鸛咀(作者注:今上海市南匯縣猶存此地名。)者,俱坍入海中。相傳有一大船,前后十余艙,約長數丈,浮沒不常,人不能躡,竟不知何物也。自潮汐往來迅速,且渾濁易積。而郡城內外支河,旋開旋塞,民甚苦之。”以上系明代范濂氏——目擊而寫成《云間據目抄》中透露的資訊。其中神秘的大船、“渾濁易積”乃至“旋開旋塞”的“漲沙”現象,紀實生動,讓人觸目驚心。
今年4月15日(農歷二月二十八日)夜7時許,如東縣長沙鎮何灶村紫菜養殖場21名員工乘坐拖拉機返回岸邊的途中,實然遇上強風怪潮,迅猛上漲的海水當即將他們包圍。滅頂險境導致拖拉機熄火。萬分危急中,2人奮力掙扎,僥幸逃生。19人被沖入大海之中。如東這起海面怪潮釀成的沿海灘涂特大海難事故,導致19人喪生的悲慘后果。
以上種種怪異現象不免可以其北緯32°多一點的地理位置聯想,自然與“百慕大三角”緯度大致相同,順理成章可作印證互動。
元初護漕船重見天日
近400年后,那是1986年3月,南通市的考古工作者在瀕臨黃海的如東北海鄉新海堤南側挖掘古代沉船時,此地亦與“百慕大三角”緯度相近,即北緯32°多一點,不免同樣遇到了當年翟紹先守備遇到的“漲沙”現象。毋庸置疑,此地砂磧情況復雜,系由顆粒直徑0.1-2毫米而未經膠結的礦物和巖石碎屑組成,分布于此濱海、淺海地帶,“亦多不堪重載。”當人們奮戰排水數小時后,眼見船尾及部分船舷了,不料次日逢上一場大雨,挖出的泥沙又擁到沉船上,沙隨水勢,“漲”將起來。民工們奮力拼搶,但是泥沙一邊挖,一邊照長不誤。
考古工作者們請來水利工程員實地勘察“會診”后,采取挖龍溝排水,減少水對砂磧的沖擊與液化;將泥沙挑到10米開外,使之不能再擁到沉船附近;用毛竹捆扎成排墊路,增大接觸面積,減少人們踏在砂磧上的壓強;打竹樁攔住沙泥等措施。顯而易見,這幾招很有科學道理,終于使沉睡多年的古船重見天日。
經江蘇省、南通市文物考古工作者鑒定,這是一艘元代初年的中國海船,其頭部尖削,尾部窄方,船體狹長呈流線型,可能是護漕船。這是我國建國以來出土的第二艘海船,誠為船舶考古中的一次重要發現。
最為險要的水上“第一雄關”
這些海船究竟是怎樣沉沒的?是否此地有急流險灘,抑或有其他“謎”呢?《萬歷野獲編》中談及海運時云:“元之海運,始于至正之十九年(1359年)……始建議者為伯顏,任之者為張瑄、朱清。”文中的宋代人朱清字叔澄,系崇明西沙人;張瑄為其徒,嘉定人。朱清并不清白,早有案底在身:朱曾在楊姓殷實人家做傭工,楊妻年青貌美。朱清無法克制貪欲魔念,鋌而走險,殺死主人,將主人妻兒、財產占為已有。官方追捕甚急,劫色劫財的兇犯朱清引舟入海,逃之夭夭。朱清及同伴張瑄糾集死黨,專營海盜勾當,在海上無法無天,搶掠打劫,“備知海道曲折”。乘著改朝換代的混亂,他們賣身投靠新主人,換得一官半職。粉墨新登場的元代首任都轉運萬戶朱清與其徒張瑄,“造海運舟六十艘”,由“自昔稱為第一雄關,最為險要的”江北海門鄉廖角咀直達沽口,“舟至此,水流湍急,必得沙上水手方能轉入”。
文中廖角咀,又稱廖角洲,南與崇明相對,成為長江外圍的長江入海口。因處江海匯交之處,“廖角分潮”成為天下奇觀。海咸江淡,二水不相混合,江水高海水數尺。濤聲依舊澎湃,蒼茫萬里,蔚為壯觀。可惜廖角洲于明末清初時坍入海中,僅存于古代歷史文獻之中。
請注意,朱清等也曾說過此條航道“其路險惡”,而渡過水上的“第一雄關”,需要當地熟悉海中水情的“沙上水手”領航,否則,其后果不啻于碰上了“百慕大三角”,只會葬身海底了。
南通海域的“百慕大三角”
北美洲的“百慕大三角”系北大西洋中西部島群。位于北緯32°14′~32°25′,西經64°38′~64°53′,群島周圍海域是常令飛機、航船“失蹤”的神秘莫測的地區。
南通位于東經120°10′至121°55′,北緯31°40′至32°43′。因此,我們在此文中,借“百慕大三角”來比喻江蘇南通的海域常常造成沉船的一塊“活沙”地帶。其地理位置靠近北緯32°,將及東經122°。與“百慕大三角”緯度極為相近,東、西兩地“魔三角”興怪風,起狂浪,遙相呼應,成為耐人尋味的世界不解之謎。
這塊活沙因其詭秘無常,當地人稱它為“老鼠沙”,位于江蘇啟東市海東縣(今之近海鎮)塘蘆港南,貌似無危險的鐵板硬沙,實則危機四伏,成為當地漁民視為畏途的“折船場”。其歷史位置,似為五代吳守將姚存制之子姚廷珪任東洲鎮遏使時(治東洲鎮,今之啟東市東北),曾于此處筑城。
滄海桑田,昔之海門縣雖在唐代早已成陸,但元末至清初逐漸坍沒。我那光緒丙申猴年(1896年)誕生的祖母潘洪貞大人,在世時口傳江東俗語說:“一口氣嘆(坍)到海里去了。”即指以上歷史掌故。現今的海門市系清代乾隆年間重新成陸的,至于啟我東疆門戶的啟東市(昔為啟東縣)于清代中葉尚為長江入海口的沙洲,直至上世紀初才同海門連接。日常頻繁的海事活動與神秘廣袤的大海文化自然與啟海與生以來同濟共存。
自古以來,顛覆在老鼠沙上的海船與葬身此地的漁民已經無法統計了。
早在1909年11月9日,專門在山東、江蘇、上海沿海及長江從事水上運輸的新陽幫(新陽,舊縣名。今屬江蘇昆山市。)沙船船主金福順,“由青口(江蘇省連云港市北部贛榆縣,縣人民政府駐青口鎮。)裝載豆油、北貨、咸豬等貨”,從山東與江蘇接界的黃海近岸航道上啟航,由西北向東南方向航行,駛往目的地吳淞口中途,“駛至老鼠沙附近,該舟舵工不知浚浦局改行西道之航路新章,仍向東道直進。致遭擱淺,未至一小時,其舟已分兩段。船主見勢危急,即雇碼頭船打撈貨物,然所得已無幾矣。”由于舵工事先不知改行西道可繞過老鼠沙,而沿原東道水路短兵相接老鼠沙,導致沙船擱淺后即被“活沙”折戟為兩段的險情發生。老鼠沙此回謀財不害命,水下亦留情。沙船上的人逃過沉沙一劫。當年滬上《圖畫日報》“沙船失事”成為見證。這份中國近代出版史上最早出現的畫報類日刊,留下首次披露“老鼠沙”肆虐的彌足珍貴的圖文資料。
又如,1944年的夏與秋,侵華日軍的兩艘汽艇,先后顛覆在老鼠沙上。一艘全部埋身沙內,另一艘僅剩艇尾露于沙面。落潮之際,當地人林志高發現,艇內日寇全部喪生,葬身海域。林志高帶了抗戰民兵,跑到沉艇處,從艇尾鉆進去,弄到兩麻袋由黃油包裹的機槍零件。他們將其扛送到東南警衛團,王澄團長極為高興,收下這份厚禮。后派專人送到一倉河,修好很多原本準備報廢的機槍,讓它們重返前線,殺敵立功。
再如,1959年4月9日(己亥年龍月初二),黃海上刮起十級大風,浙東漁船未用當地“沙上水手”——呂四老大導航,結果又釀成慘禍。216艘漁船相繼誤入老鼠沙。如同以往沉船遭遇一樣,它們起初墊底,整艘船被強大的吸力“吃”住無法動彈,繼而陷入活沙漸被吞沒。泥沙流的震蕩和猛列顛簸,使船很快被撲散了架,風浪交作的急潮狂浪又把散架的船沖擊得檣舵分家,板桅飄析。船上的人遁逃無路,沉陷埋于活沙之內,尸骨難尋;或尸體淌流到江海各港的灘涂上。悲慘的是,在這起事故中,人與船全部無一生還,沉船216艘,死亡1 300余人。這起建國以來迄今為止最大的海難讓人痛惜悲傷:既知殺日寇倭狗,何事虐無辜漁民?罪魁禍首老鼠沙便是釀成這起空前海難的“百慕大三角”。
…………
據悉,這塊占地約4 000畝左右的老鼠沙,新近已在圍墾之中。
突然襲擊的洞庭走沙與海寧海沙
我們在上文討論到古沉船開掘遭遇“漲沙”以及“活沙”老鼠沙守株待兔肆虐船民的部分案例。
我們繼續于歷史時空中縱橫,放眼相當南通海域地理緯度的長江中、下游流域,又搜尋到神出鬼沒、突然襲擊船舶的洞庭湖走沙案例。
時光倒流到宋代乾道七年(1171年),農歷冬至節假期間,巴陵(今湖南岳陽市)司法官員呂先生與他的家屬于岳陽樓旁登坡,縱目遠望洞庭湖心,“有黑物甚長,乍出乍沒,尾三舟而下。初以為龍,土人曰:‘是名走沙,江湖中雖有之而不常見也。’……黑物隨之如初。既行三十里,至九龍浦,欲赴道人磯宿泊。沙忽猛漲成圍,漸束及舡半”。走沙于運動戰中向三艘船發起夾擊攻勢,撐船師傅見勢不妙大為恐懼,趕緊告訴離任的謝太守,請各位棄船棄物緊急避險,大家“由沙上跳登岸。……重載者皆平沉入水,獨所乘輕者無恙”。脫了險的謝太守忙向當地王太守求援,王當即命令道人磯巡檢招集水性好的士兵救險,“水深不可測,檣竿高數丈猶不見表。知無可奈何,乃止。”謝太守一家人破財消災,成為走沙險情中的幸存者。目擊者呂先生將此事告訴洪邁,《夷堅志》留給后人位于北緯29β~30β之間的洞庭湖“無風三尺浪”走沙、漲沙的驚險一刻。
明人朱國幀也曾身臨海寧海沙其境與洞庭走沙頗有共同之處。萬歷甲午(1594年),朱國幀來到浙江海寧,看到城外海沙綿延七八里,靠城五丈遠的地方則有“塘”,即為阻擋海潮侵襲而修筑的人工堤岸,東邊一直與海鹽煙墩相望。“次年,沙沒”。海浪直接叩擊人工堤岸,“以長篙測之,不得其底”。大家極為恐懼,打算逃離海寧城。大風雨中,民眾慌不擇路出逃,連縣官也挾著官印逃難。災難沒有降臨,不久之后風平浪靜了。“既息,城無恙,令率眾復歸。未幾,塘外沙露尺許,久之復舊”。由此可見來無影去無蹤乃至突然襲擊的海寧海沙與洞庭湖的走沙一樣深不可測。耐人尋味的是,以海寧湖而著名的海寧城以及文中提到的海鹽其地理位置都在北緯30β~31β之間。
我們認為,海寧海沙和洞庭走沙、漲沙其實是在海水與湖水運動中的能量更大的“活沙”現象,自然類似于漲潮之后為湖吞沒的老鼠沙,憑借風浪而為所欲為的“活沙”了。
“小百慕大”老鼠沙之謎試解
我們經初步考證發現,“活沙”一詞由來及其現象探索源于宋代學者沈括,載入其留給后人的文學遺產——《夢溪筆談》。
上溯宋代元豐三年(1080年),年屆50歲的沈括擔任鄜延路經略史,于公務實踐中留心學問,注重積累第一手資料,身體力行調查研究。
沈括在鄜延(今陜西延安市)任上,看到安南(今越南)行營諸位將領翻閱兵馬花名冊時,內中提及人員車馬等“過范河損失”。沈括咨詢后獲悉,“乃越(古代國名)人謂淖沙為‘范河’,北人謂之‘活沙’。予嘗過無定河(陜西北部,黃河流域含沙量最大河流之一)度活沙,人馬履之,百步之外皆動”,如同行走在彌漫無際的沙漠之上。“其下足處雖甚堅,若遇其一陷,則人馬駝(馱)車,應時皆沒”。甚至發生過幾百人平陷其中無一幸存的慘劇。有人認為是流沙,又將沙隨風流的現象稱為流沙。學者沈括兼收并蓄聯想到唐玄宗時官修《唐六典》中所載“湴河”條目,“人多不曉湴河之義”。沈括觸類旁通,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形成自己的深刻見解:
“湴,字書亦作埿。按古文,埿,深泥也。術書有湴河者,蓋謂陷運,如今之‘空亡’也”。湴河實即蘇浙皖贛部分地區人所稱陷入泥沼沙中的范河;長江以北的人則對此現象稱為活沙,沿襲至今。
我們在古人探索的軌跡之上融匯當今的科技成果,繼續向前尋蹤探秘。其實,這塊“活沙”之謎不妨用國外當代研究的成果試加解釋。眾所周知,一堆質地細膩的沙滲透進大量水分,便有可能形成流沙,此種流沙不管體積大小,均易產生壓力,吞沒其表面上的東西。
流沙多發生于春季,多發生于地下沉積區或潮汐地區。老鼠沙便是流沙發生的潮汐地區。哥倫比亞大學一地質觀測臺的科學家西伯研究出:流沙具特殊性質,如果受到震動,就會趨于液化。因之,如將重物靜止置于其上,流沙能支撐;但如果震動之,則整個物體就會消失于其中。
哥倫比亞大學的地質學副教授克里斯蒂·布利克博士研究認為:流沙的這一性質使地下流沙床成為地震中的嚴重問題。流沙受壓后的行為好象液體一樣,去掉壓力后的行為又像固體一樣。
綜上所述,落潮之后的老鼠沙視如“鐵板”,可以人行其上,但漲潮之后,為潮吞沒的老鼠沙便憑借風浪而暴虐且神秘無比。西伯說:“令人不解的是,流沙從固體變到液體的速度太快了。”
他說,不是流沙吸取物體,而是物體沉入液化的流沙。但是,向外拉物體時減小了流沙的壓力,流沙就象固體一樣緊緊地夾住了物體。這就是為什么向外拉陷入流沙的人需要非常大的力氣的緣故。
處在為潮吞沒的老鼠沙中的船舶身不由已,恰似物體沉入液化的流沙后,顛簸不已的泥沙流如固體般緊緊夾住(即“墊底”)物體,急潮狂浪則向外拉物體減少流沙壓力更導致物體固著于流沙之中。沉船便是被兩種相反的力撕成片片的。
似水流年,我們穿越時空,鉤沉古今,浮想翩翩。憶起《今晚報》曾載的資訊——中國歷史博物館長、著名考古學家俞偉超教授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水下考古事業在中國已經起步。這意味著沉睡于中國海域的難以計數的古代商船將重見天日。
我們從央視《踏上“幽靈”島》專題可看到專家、學者對南通海域的“百慕大三角”的高度重視。我們期待更多的海內、外的專家、學者在尋覓古沉船遺跡和發展水下考古事業的同時,也應對其沉船的歷史原因追根尋源,加以研究,并對沿海類似江蘇南通活沙地帶的“小百慕大”海域進行綜合性的科學考察,揭開活沙地帶的諸多秘密,以利于開發富有地域特色的旅游以及沿海航運和捕魚活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