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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0月1日,《修水報》副刊登載了李耕先生《贛北蹤跡》一文,本人饒有興致地連續拜讀了幾遍。其中言及李耕先生對上匡一點先生提到潯陽詩人王一民游南崖時曾即興有一聯征對“匡一點,一點就好”為“楊萬里,萬里尋艮”雖為妙對,但若作思考,就文字游戲,不必拘謹意義來說,也可對成“匡一點,一點就好”;“楊萬里,萬里真行。”如果又深究之,匡一點先生能當時靈機一動,開玩笑地說:“多承先生謬獎,‘王一民,一民真行”。這樣詞性,平仄都合,也不至于成為多年的憾事。當然,或許會被人理解為文人相互吹噓,但抽掉這層意義來說,王一民羨慕匡先生,這是一種尊重,匡先生答之,也是一種推崇,為什么呢?“匡”字里面含“王”字,人才輩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也可以牽強附會么?
對對子這東西是嚼爛舌頭尋滋味,我們今天大可不必為之惆悵了。但作為欣賞,也不失其樂趣。昔年有兩個相好,同代為一文一武的大員。朝中文者去邊關武將那里。武者列隊相迎,高聲喝道:“開關容易鎖關難”。文官始料不及,又見軍容整肅,不可不答,但從何起,勉強為之:“出對容易對對難”。武者說:“我服了你,請進!”你看,這能算是對對子么?但仔細一想,各人言為心聲,司職的風風雨雨盡在其中。
這里是無奈,但也有使人快樂的交往。曾有一個美麗的新媳婦,丈夫外出經商,她耐不住寂寞,調戲旁邊學校一學生,遞上紙條,上書“白面書生,坐無罪之牢,該死”。青年學生知其情由,也奉上一句“紅顏女子,守有夫之寡,可憐”。于是兩人的心意不謀而合了。
然而也有帶來痛苦的,甚至死亡的,傳說一先生去渡河,艄公說:“過河可以,得對上一聯:‘冰冷酒,一點兩點三點’(注:冰原為一點加水字)。”先生莫能啟齒,當時昏厥死亡,葬于附近不遠處,墳頂上開一朵鮮艷的花,美麗極了,眾人不知花名,后一游學士解之“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其先生之執著的心,天地可鑒。
其實對對子也是寫詩的先決條件,特別是律詩中的頷頸兩聯更要求嚴格,故也有對詩的。宋朝時,一位考生去秋試,人困馬乏;得一山泉水飲之,清涼醇厚,香甜可口,于是吟出一句:“泉泉泉泉泉泉泉。”以下莫能接續,死后其魂魄老是在泉邊吟誦著“泉泉泉泉泉泉泉”。臨近的人不知就里。后蘇東坡游學經此地,人言其事,蘇東坡前往觀之。果見那人陰魂不散,依然是“泉泉泉泉泉泉泉”。蘇東坡乃大學士,出口說:“恰似一龍下九天”。那鬼又道:“寶劍拍出精骨髓”。蘇東坡接以“金溪跳出老龍門”。以后你一句來,我一句去地吟為:“烹茶可見西方佛,煮酒原是念彌陀。莫是朝中蘇學士,然然然然然然然。”考生之鬼魂拊掌大笑而去。
有些對是因出對者目睹當時的情景脫口而出,倘要和它對上,恐怕是真要絞盡腦汁,挖空心思,踏破鐵鞋。聽我父親周令德先生說過就有這么一聯:“樹影橫河,魚宿枝頭鳥戲水”至今無有可考的答案,大概是其意境太深刻了吧!
責任編輯 張頤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