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繼父的傷害令我刻骨銘心
我原本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然而,在我12歲那年,一場車禍奪去了爸爸的生命。爸爸在世時是家里的經濟支柱,沒有爸爸的日子里,我們的生活日益捉襟見肘。就在我即將面臨輟學的時候,媽媽帶我走進了另一個家庭。繼父比較有錢,與妻子離婚不久,雖然他對媽媽和我都很親切友善,可我總感到有一種無形的障礙橫亙在我們之間,讓我無法與他親密無間。
大概是我們與繼父在一起生活半年之后的一天,他11歲的兒子來家里玩,當時我正在學校補習功課,小弟弟進了我的房間,發現我的“文曲星”電子字典放在桌子上,一定是覺得挺好玩的,就拿著站在我們家六樓的陽臺上一邊玩耍一邊向我回家的路上張望,誰知,一不小心,“文曲星”竟從他手中滑落下去,摔碎在樓下的水泥路面上。這可是我爸爸給我留下的惟一紀念品啊,我捧著粉身碎骨的“文曲星”泣不成聲。繼父知道后拿過搓衣板責令小弟弟跪在上面,小弟弟不從,繼父一巴掌打過去,鮮血頓時從小弟弟口中流出來。媽媽趕緊過來解勸,可繼父不依不饒,硬是讓他跪在搓衣板上反省。不知過了多久,媽媽推開我的門,讓我向繼父求情,別再處罰小弟弟了,他的雙膝都跪破了。當時,我雖然對小弟弟還有怨言,但一想到繼父為了我如此處罰小弟弟,說明繼父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女兒在疼愛,便求繼父饒了小弟弟。
“文曲星”事件后,我對繼父刮目相看,他對我更是疼愛有加,遇到節假日、周末,他總要帶我和媽媽一起上街,給我買許多好吃的食物和好看的衣服。因此,不了解真相的人,都以為我是繼父的親生女兒哩。
我14歲的時候已發育得比較成熟了,豐滿的乳房、纖細的腰身、渾圓的臀部,應該說是一個比較性感的女孩。因此,繼父害怕我晚上放學回家不安全,無論刮風下雨,堅持接我回家。我真的好感動,暗自發誓一定好好學習,將來報答繼父對我的厚愛。
這年夏天,媽媽到省里開會,晚上繼父像往常一樣把我接回家后,笑瞇瞇地對我說:“看書別太晚,早點睡覺!”半夜時分,我感到有一只大手正在我胸前揉捏,緊接著一股灼人的氣息向我逼來,我嚇得驚叫起來。“是我,別叫。”繼父說著,身體向我重重地壓下來。“你要干什么?”我嚇得在床上亂踢。“你長得太讓爸爸想你了,讓我好好愛你一次吧。”繼父一邊說一邊把手伸入我的下體。“你不能啊。我是你的女兒啊。”我急得大哭起來。“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你就依了我吧。”繼父說著已如排山倒海般向我的身上壓過來,我昏了過去……
我五彩繽紛的世界破碎了,像丟了魂一樣。盡管事后繼父一個勁兒地抽打自己,詛咒自己是畜生,但我已麻木得沒有感覺。媽媽從省城回來,發現我不幸的遭遇,果斷地與繼父離了婚。
緊閉的心扉被癡情的男人撞開
我隨媽媽回到外婆家,雖然遠離了禽獸不如的繼父,可我始終不明白,我最敬愛、最親近的人,怎么會把魔掌伸向他視同己出的女兒?難道天下的男人都像繼父這般衣冠禽獸嗎?這些疑問如同心鎖鎖住了我對男人的情感。我讀大二的時候,身邊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有了男友,我依然形單影只。我知道自己很美,惹得許多男生神魂顛倒,可我害怕與他們近距離接觸,尤其是他們向我示愛的時候,我總感到在他們笑容的背后,折射著我14歲那年的噩夢。因此,有的同學叫我“冷艷天使”,有的稱我為“冷美人”。我畢業后進了一家外企公司,優越的自身條件加上令人向往的工作,我更是成了許多優秀男士追求的對象。多少個夜晚來臨的時候,看到大街上雙雙對對的情人,我真的好羨慕他們,也特想躺在一個愛我的男人懷中,可我被繼父加害的一幕就像幽靈一樣時刻縈繞在心頭,令我望而卻步。26歲的時候,公司幾位同事約請我到玉淵潭公園過生日,畫家的他與我不期而遇。在我們后來的交往中,我感到他是很特別的那種男人,他從不對我說那些親熱的話,也不刻意獻殷勤,這讓我感到很安全,所以不知不覺中,我們走得很近。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對我說:“嗨,我覺得我愛上了你。”我嚇了一跳,鎮靜下來后,我明確告訴他:“謝謝你對我的愛。可我這輩子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個男人的愛。讓我們做很好的朋友,好嗎?”搞藝術的男人大多風流倜儻,我以為他遭到我的拒絕后,很快就會轉移目標,不料,他對我動了真情,從我26歲開始一直追到我28歲,癡心不改無怨無悔地戀著我。
2003年的冬天,北京特冷。一天夜里,我突然感到肚子劇痛,就趕緊吃了兩片止痛片。可過了一會兒疼痛加劇,我疼得直冒汗,實在受不了了,便打電話告訴他。他連夜趕過來,冒著紛紛揚揚的大雪把我送到附近的空軍總醫院,醫生檢查的結果是闌尾炎,必須立即手術。住院期間,他一直守在我的身邊,對我悉心照顧。有一天晚上11點鐘的時候,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烤紅薯的香味,就告訴他想吃烤紅薯。他二話沒說就跑了出去。我在床上等啊等,一直等到午夜1點多了,他才回來把我從夢中叫醒,然后解開羽絨服,從里面取出兩個還冒著熱氣的烤紅薯。他告訴我,他為買這兩個烤紅薯,幾乎跑遍了半個城區,才在一個很偏僻的巷子里,叫醒烤紅薯的大爺,求人家現烤了兩個。更讓我吃驚的是,他為了不讓紅薯涼了,把滾燙的紅薯貼身揣在懷里,竟將皮膚燙起了幾個大水泡。面對如此用情至深的男人,我還猶豫什么呢?當他再次向我求婚時,我像個受驚的小鹿似的顫抖著不停地點頭,算是默許。
溫馨的蜜月,我無法奉獻自己
2004年十一期間,我們結婚了。按照婚前的約定,我們暫時還不能睡在一張床上,他更不能違背我的意愿與我有性行為。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欞灑滿婚床,溫馨的洞房之夜,應該演繹多少動人的故事啊,可我卻害怕這樣的夜晚,我萬分歉疚地對他說:“你睡到床上來吧,我可以試一試你睡在另一條被子里的感覺啊。”“還是慢慢來吧。我怕聞著你誘人的氣息,控制不住自己,嚇著了你啊。”他深情地給我蓋好被子到另一個房間睡去了。
子夜時分,他躡手躡腳來到我的床邊,將手伸到我的胸前輕輕地撫摩,我猛然從夢中驚醒,他的手掌一下子讓我回到14歲的那個黑夜,強暴我的繼父也是這樣把手伸到我的胸前,然后野蠻地將我蹂躪……
我大叫一聲,從床上跳起來。他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他羞愧又委屈地把頭抵到膝蓋上,一聲不吭。看他痛苦的樣子,我忍不住哭了起來。他也有些慌亂,忙把燈打開,柔情似水地把我摟在懷里。我聲淚俱下地將14歲被繼父強暴的事告訴了他。他說,他雖然不知道這件事,但他早已意識到我曾經受過刻骨的傷害。“忘了過去吧。我給你的是滿懷的愛,而不是傷害。”他說著再一次把手伸向我的胸部,我還是敏感地拒絕了他的愛撫。“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對你太不公平,可過去的陰影一直盤踞在我的記憶深處。請你給我時間,讓我慢慢適應好嗎?”“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放心睡覺吧!”他微笑著勸我躺下,然后閉燈退回他的房間。
之后的日子,他每天晚上都推掉在外的應酬與我廝守在一起。他向我推薦了許多品位較高的光碟,這些光碟經常有些男歡女愛的畫面,不知為什么,我雖然討厭男女纏綿、瘋狂做愛,但不反感這些優美的情愛場面。他不失時機地與我討論性的問題。他說:“性愛本身是美好的。如果你憎恨性,你就是憎恨美。如果你愛活生生的美,那么你就應該對性報以尊重。性難免與罪惡相連,如同手中的利刃,你如果用它來創造生活,就會有甜美的享受;如果用它來殺人,它就是兇器。因此,性是根,根之上,直覺是葉子,美則是花朵……”也許耳濡目染的結果,我漸漸對他這些性愛觀點不再反對。
他平時喜歡看小說,當我試著接受他與我在同一張床上睡覺的時候,他讓我躺在他懷里,用他那帶有磁性的聲音給我讀小說《查太萊夫人的情人》。有天晚上臨睡前,他讀給我聽時,我有了一種異樣的感受和體驗。我的心靈產生了很大的觸動,有性欲沖動的感覺,也有對查太萊夫人的同情和理解,同時又加深了對他的愛。他和我結婚這么久,一直沒與我行夫妻之事,他的境況不是和查太萊夫人一樣嗎?我開始深深地自責。

浪漫柔情是粒救“性”丹
2005年情人節,他原來約我準備去參加情人節Party,可到了下午,他打電話說有事取消了計劃,可能晚一點回家。華燈初上的時候,外面情人如潮,成雙成對,煞是令人眼熱心動,我第一次有了渴望纏綿的沖動,開始瘋狂地想念他。10點左右,他回來了,抱著一大束玫瑰,一進門就單腿跪在地上,將玫瑰舉在頭頂上說:“情人節快樂,我的公主!”
我從來沒有收到過這么多的玫瑰,頓時淚流滿面,一下撲在他懷里。他把我緊緊地抱著,滾燙的嘴唇慢慢從額頭吻到臉頰,又不知不覺移到我的嘴唇。
他的舌頭像火一樣燎著我的心,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人接吻,我感到像飛起來一樣,在漫無邊際的空中飄蕩。我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見,只聽見他喃喃地低語:“我愛你,我想要你啊……”
他把我輕輕抱起來,慢慢走向我們的婚床,當他把我放倒在床上的時候,我突然又不行了。“不!請不要這樣!”我推開了他。他略有些驚訝地看著我,臉上仍留著興奮的滿足。他坐在床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說:“讓我抱著你入眠,可以嗎?”我知道我剛才做的有點過分,只好默默地點了點頭。他抱著我,又試著親吻我、愛撫我。我發現開始的時候緊張得渾身顫栗,不一會兒竟有了一種久久縈回、難以言狀的感覺在身體里蔓延,就像在聽一首低回纏綿若有若無的樂曲。
“我讓你很緊張嗎?”他在我耳邊輕問。“要不,咱們起來跳一曲舞,放松放松!”他見我沒有反對,跳下床把暖氣調大了一點。“我們都穿一件睡衣好不好?我喜歡看你穿著薄薄睡衣的身姿。”他幫我取出那件粉色的、透明的睡衣。他緊緊地靠在我的身上,我明顯感到他的身體向我堅挺的胸部壓過來,一股快慰的感覺立刻傳遍全身,我不再拒絕他壓向我乳房的力量,而且產生了再貼緊一些的渴望。他也敏感地感到了我的反應,他再次把我抱緊,我隱約領略到了男人昂揚的魅力。
他用一雙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眼睛凝視著我,我迎著他的目光,帶著沖動,帶著渴望,他于無聲處將我睡衣的束帶解開,睡衣滑落下來,我不由自主地把身體貼近他的身體。他用充滿激情的眼神掃視著我的每一寸肌膚。“親愛的,你的手指是百合,你的乳房是牡丹,你的嘴唇是玫瑰,這些花都是屬于我的,四季不敗。”
我突然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覺得男女間的一切行為其實都如詩一樣美好,雖然14歲的遭遇是那樣骯臟,但我感到那和他要做的一切有天壤之別,他是要用身體為我吟誦詩篇啊。我陷入飄飄欲仙的想象中,他抱著我向床前移動,粉紅色的燈光,一如我們燃燒的激情和欲望,將我緊緊地包裹……
等我醒來的時候,他仍然赤裸著身體,我也一樣,我知道發生了什么,抑制不住的淚水淌了出來,我知道我成了真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