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比克Mawalane醫院的一個護士今天來我們駐地,找Ginecologista(婦產科醫生)去醫院看看。
我們的工作合同還沒有簽,按理這不合要求,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去,何況我們的葡萄牙語水平遠遠不能達到單獨和老外交流的水平。但是既然已經叫了我,以后將在這里工作兩年,我也就只好打電話叫上翻譯一起去看看。
到了醫院,才知道是手術室有事情,通過翻譯知道有臺手術,叫我去看看,手術室翻譯又不能進去,我只好自己換了手術衣進去。
我以為只是看看,進了手術室,我才發現,原來是Agostinho(Mawalane醫院的一位醫生,以后也許是我的搭檔)做手術比較困難,要我上去幫忙。洗手、上臺,原來是子宮全切,其實腹腔沒有粘連,手術視野暴露也很清楚,但是他似乎做得很辛苦,我上去協助他完成手術,很快手術結束,從這臺手術,我可以粗略知道,看起來這里的水平實在不敢恭維,而且手術做得很粗糙。
手術完成后,Agostinho讓我看他寫手術記錄,他的手術記錄簡單到只有三句話,然后畫一張圖,That is OK!我很驚訝,和我在國內每次手術完成之后詳細地記錄滿滿一篇比較起來,真是太簡單了。
手術記錄過程中,我聽他大致介紹了病人的情況,這個病人是宮頸癌晚期,AIDS陽性病人,雖然知道這里的AIDS很平常,以后會經常遇到,但在目前我聽起來還是有點毛骨悚然。不過,這里的醫務人員,對AIDS的預防工作做得很好,進去后給了我長統靴,穿好手術服之后,手術護士給我帶了一副新的防護眼鏡。
我一直認為自己語言很糟糕,不過,在短短的手術過程里,英語、葡語一起上陣,基本解決了問題,我聽見Agostinho在對護士說,Amy fala muito bem(Amy的英語和葡萄牙語講得很好),我自己聽見都覺得不好意思,因為我除了母語,其他都是半路出家,不過,今天突然離開翻譯,一切需要自己去做的時候,還是可以順利搞定,蠻開心的,雖然可能有語法錯誤,但是他們都能明白意思,這就夠了,我想這只是短期的問題。
和Agostinho交流,更多的用到英語,只是我英語丟得太久也太多,這半年一直在突擊葡萄牙語,也沒有時間去復習英語。不過,畢竟英語學習的時間很長,有那么些底子,雖然一時想不起來,有時候搜腸刮肚還能搜羅點什么出來,而葡萄牙語,那簡直是沒有就沒有了。
我沒有想到英語在這里還有很大的用武之地,早知道這樣,我寧可拿半年的時間來復習英語而不是從頭開始學葡萄牙語,結果現在是哪樣語言都說得不好,用得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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