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丈夫和大廳對面病房里的那位病人都奇跡般地康復了。你認為,這應該歸功于我精湛的醫(yī)術、你虔誠的祈禱,還是你那激情四溢的吻呢?”
醫(yī)生曾經(jīng)提醒過鮑曼夫婦,鮑曼先生極有可能會心臟病發(fā)作。然而,當鮑曼先生病發(fā)的時候,鮑曼太太還是手足無措,顯得毫無心理準備。在救護車上,守在丈夫身旁的她又驚又怕,恐慌不已,不斷地啼哭著。
到了醫(yī)院,護士們不得不把鮑曼太太從她丈夫身旁拉開,以便醫(yī)生可以給鮑曼先生做檢查。等到醫(yī)生們成功地使鮑曼先生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之后,鮑曼太太立即沖到醫(yī)院大廳的電話旁,給七個孩子逐個打電話。身心疲憊、但同時也如釋重負的鮑曼太太含淚把丈夫心臟病發(fā)作的事告訴了七個孩子,然后安慰他們說,父親的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了。
但是,當鮑曼太太回到丈夫的病房時,眼前的一幕讓她大吃一驚——只見兩位護士站在她丈夫身旁,躺在病床上的鮑曼先生那顫抖不止的身體上插滿了管子,各種儀器和監(jiān)視器在“嘀嘀”地響個不停。他面色通紅,正艱難地喘著氣。
“你們都對我丈夫做了些什么?”鮑曼太太叫喊道。
其中一位護士用盡可能同情的口吻解釋說, 他剛剛突發(fā)嚴重中風。
中風!心臟病加中風!鮑曼太太再也抑制不住了。傷心欲絕的她被淚水模糊了雙眼,她一把抱起丈夫的頭,把他緊緊摟在懷里,呼喚著他的名字,吻著他的雙唇。
這時,一位醫(yī)生走了進來,問道:
“鮑曼太太,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鮑曼太太轉向這位醫(yī)生,厲聲斥責道:“醫(yī)生,我倒想問你,你對我丈夫做了些什么?”
醫(yī)生搖了搖頭,呵呵笑了起來:“鮑曼太太,那不是你丈夫呀!”
一時間,鮑曼太太愣住了,好久說不出話來。接著,她仔細地看了看床上的那名男子。
“他……他……不是!”鮑曼太太大聲叫道,臉頰頓時變得緋紅,“噢,不!噢,我的天啊!噢,不!”
一位護士斯文地陪同鮑曼太太走出那名男子的病房,來到醫(yī)院大廳。
“為什么那名男子不制止我呢?”鮑曼太太疑惑地問。
“因為他中風了,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護士回答說。
鮑曼太太倒吸一口氣,“他一定在納悶,這素不相識的女人為什么會親他!”
當她們回到鮑曼先生的病房時,鮑曼太太馬上撲到丈夫身邊,親吻他。接著,她心有余悸地向丈夫講述了自己剛才犯的錯誤。“他身上插滿了管子……真希望我沒有弄疼他,伯尼!”
鮑曼先生微笑著安慰妻子,說那名男子也許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感覺。盡管如此,鮑曼太太還是決定下樓到醫(yī)院的小教堂去為她的丈夫,還有那個被她吻過的男人祈禱——也不知道他怎么樣了,也許自己的吻加重了他的病情!
幾天以后,主治醫(yī)生來到鮑曼先生的病房,為他做出院前的最后一次檢查。“鮑曼太太,”醫(yī)生說,“有個消息一定會讓你很高興,你丈夫和大廳對面病房里的那位病人都奇跡般地康復了。你認為,這應該歸功于我精湛的醫(yī)術、你虔誠的祈禱,還是你那激情四溢的吻呢?”
“這,這……”鮑曼太太支支吾吾地說。
“或許三者都兼而有之?”醫(yī)生眨了眨眼, 補充道。
(錢君摘自《瘋狂英語》譯/小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