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是我的習慣

落　英

傍晚，雨中，與老公在車上。同平常無數個日子一樣，他仍舊在開車時空出一只手來給我握著，不到換擋，決不放手。這是許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而昨夜的手，異常溫暖。

車遇紅燈，停在街頭，他忽然開口，“老婆，買個禮物給你好么？”我聞言有些詫異，不解地看著他，這個男人淡淡地說，明天便是第7年了。

我才恍然。時光如水，原來我們已經相伴了7年。心里有些感動，嘴上卻和他貧著：“不得了，7年之癢啊！”他熟練地開著車，說：“那好，我送你老頭樂，癢的時候自己撓撓。”握著我的那只手，似乎更用力了。只是被他一握，便知日后無數個7年的溫暖。

周末的清晨平靜如昔，他還在沉沉地睡著，剩我獨數他的好。自認識他開始，便被這個男人沒有理由地寵著。最初的職業使我的心不太安穩，甚至更習慣漂泊在外的生活。常有朋友為他擔心，他總是自信地笑說，再不會有人能像我般寵她。心里有些憤憤，卻明白這是真的：有一個如此寵你的人，遠方還能有多遠？

老公曾問我，自己根本不喜歡遠行，而愛著出游的我，怎會選他。自己總是笑說，因為需要互補。心里卻知道，是因為他讓我安心。是的，也許不夠愛他，但是他是我的習慣，他使我可安心離開。

自知不是一個好老婆，不會收拾家務，切菜常常割到自己；因為不愛洗碗，所以便不在家開伙；因為迷戀遠行，常常給他買夠一冰箱的方便食品便獨自離家；因為敏感，所以有些情緒化；在外受了委屈，毫不掩蓋地沖他發泄。

而這個家伙，他包容了我的一切。洗了衣服，他總是深夜回來晾，不許我動手，他說我晾不好。買了水果，總是他細細地削好給我，怕我割著手。想起最近一次與他吵架，竟是因為自己不愛吃早餐，他一心疼，竟不知如何表達，于是吵了起來。

等他醒來，想告訴他：執子之手，愿與子偕老。

（摘自《武漢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