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的黃昏
大寨人當年艱苦奮斗、改天換地的英雄主義氣概,證明了人類精神力量的價值。盡管我們不能無限將其夸大,但精神的力量,即使是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的今天,依然有其意義。然而,無論從哪—方面解讀,“大寨”這個符號都難以復制。這個符號承載了太多矛盾與悖論。無論是今天的大寨,還是河南的南街村、天津的大邱莊、江蘇的華西村,雖然在一定程度上實現了物質的富足與充實,但都沒有實現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化”。
這些符號,很容易讓我們想起美國人類學家克利福德·格爾茨提出的“內卷化”概念。“內卷化”通常指一種社會或文化模式在某一發展階段達到一種確定的形式后,便停滯不前或無法轉化為另一種高級模式的現象。
如果不是因為大寨修建普樂寺而引起的爭議,昔日風光無限的大寨,已經在人們的視野中靜靜離開。大寨已經成為一個不可挽留的偶像的黃昏。這也告訴我們,新農村建設的根本出路不在于樹立類似大寨這樣的典型與樣板。
偶像黃昏處。我們期待的。是制度的建設與規則的改良,是宏觀治道變革的跟進。而這,正是我們對于當前新農村建設最深切的期待之處。
拉美民主內涵有限
拉美的民主是一種外源性的,在拉美政治文化傳統中,絕對專制主義、精英主義、等級觀念、威權主義,作為西班牙殖民統治的遺產,至今仍影響深遠。長期以來,拉美軍隊也常以“國家監護者”自居,不服從文人政府,在上世紀60年代,軍政府一度還是政壇的主角。雖然軍人影響力下降,逐步失去干政的合法性,但軍隊的平衡作用仍在,有時還是最終的決定者。在委內瑞拉,軍隊在當前的政治斗爭中就發揮著重要的作用。2002年,現任總統查韋斯就因為—起未遂的軍事政變而一度遭到監禁。
有墨西哥學者曾指出,在拉丁美洲,行政權的傳統優勢最終消除了以分權為基礎的總統制,“歷史上,只有不得連任才對總統手中的巨大權力構成一種障礙,但是,阿根廷和秘魯的新近憲法改革已經導向淡化這一原則。”在拉美絕大多數所謂的民主化國家,雖然也有參眾兩院和聯邦制,有形式意義上的司法獨立,但事實上的權力仍然高度集中于總統,議會從來沒有真正成為一個對總統意愿起限制作用的機構,而且,由于州政府在財稅上依賴聯邦,總統有權力撤換州長,聯邦制也無法起到制衡作用。查韋斯在尋求“無限期連任”道路上,這種權力的影子,可以說若隱若現。
雖然在民主形式上,拉美做足了文章,卻仍內涵有限。在拉美,民主價值從來沒有得到過廣泛接受,由于大資本家的影響力過大,權力分配失衡,草根階層完全處于被支配地位,此種社會生態下的政黨,必然畸形發展,致使選民難以通過選舉來影響政府的政策走向,而民主,也變成了一個空洞的政治游戲。不僅如此,拉美脆弱的民主還時常面臨危險,由于兩極分化,在未來的民主走向過程中,仍不能排除軍事政變、暴力革命以及政治騷亂的可能性。長期看來,隨著矛盾的累積,拉美民主體制的穩定性將會越來越差。

司法解釋不能承受的重
沈巋先生對最高法院司法解釋擔負推動村民自治等政治使命,表達了“謹慎樂觀”的態度。在筆者看來,這里的“謹慎”二字必須狠狠地加一個著重號,必須慎之又慎,否則很可能使司法解釋擔負不能承受之重。
眾所周知,社會中不同的領域都有著自己特殊的目的和使命,政治的使命是為了改善對公眾利益的管理.而司法解釋的使命則是使概括而原則化的制定法變得更加明確化、具體化,從而解決“法律是灰色的,而司法之樹常青”的困境。由此可見,司法解釋只是司法機關在具體適用法律的過程中對法律規范的內容和含義所作的解答和說明,它不具有也不應具有立法的功能以致司法解釋立法化,更不能突破現有法律的規定,否則就抵觸了司法中立和獨立的秉性與特質。
筆者很贊同沈先生“面對法律的不周延和欠缺,必須要有那么一些機構,勇敢地拉起‘法律解釋的大旗”。但是筆者認為,在沒有法律規定的情況下,這里的“一些機構”應該是立法機構,而不是司法機構,這里的“法律解釋”應該是立法解釋,而不是司法解釋。否則就是司法解釋的越位與立法解釋的缺位。因此筆者認為,還是立法的歸立法,司法的歸司法,政治的歸政治,擔負過多政治使命是司法解釋不能承受的重。
格林斯潘重回聚光燈下
9月17日,美國聯邦儲備委員會前主席格林斯潘在離開美聯儲一年半后,帶著其回憶錄《動蕩時代·新世界中的冒險》再次回到了聚光燈下。書中一半是回憶錄,一半是未來世界經濟預測。在接受《新聞周刊》的訪問時,格林斯潘認為美國除掉薩達姆主要是出于經濟考慮,因為只要石油供應稍有中斷,油價會高達每桶120美元,這將使全球經濟陷入混亂。對于目前的次貸危機,格林斯潘認為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件”,原因在于投資者迫切希望獲得更高的收益率,自己當年已經發現該市場存在問題,但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至于這場危機是否會引發美國經濟的衰退,格林斯潘認為還需要觀察。他還預測,中國將在2030年成為美國最主要的競爭者,而中國如何進一步擁抱市場將決定全球經濟的命運。
奢侈品市場細分
奢侈品行業已經成為一個每年盈利2200億美元的巨大市場,同時也呈現出很多與以往不同的特征。過去的奢侈品制作精美,價格昂貴,是專門為富豪精英們生產的。擁有奢侈品不僅是錢的問題,更是階級的問題。現在,擁有奢侈品已不再是上流社會的特權,它日趨成為世界各地中產階級追求的時尚,很多世界頂級品牌都紛紛擴展自己的產品線以迎合這種趨勢。問題在于,如果每個人都擁有了奢侈品,那么奢侈品的意義何在呢?對此,華爾街給出的答案是:不用擔心。奢侈品市場是一個巨大的金字塔,Cartlel和Vultlon在尖端,Coach則在最底層。這樣看來,金字塔內的任何地方都有巨大的空間,因為奢侈品市場極為龐大,一些細節上的變化不可能影響整個市場的格局。
克林頓如何做慈善?
美國前總統克林頓的新書《給予我們如何改變世界》9月4日在美發售。在書中,克林頓拋開政治因素,站在一個“民間慈善家”的立場上分析一些全球性的社會和生態問題。這讓很多人開始關注這位前總統的慈善事業。克林頓當年在南非前總統曼德拉的啟發下開始關注慈善,克林頓基金會旨在向全球落后國家的艾滋病毒攜帶者提供廉價的藥物和衛生保健計劃。從傳統的意義上講,它根本就不是一個基金會,因為它沒有自己的錢,它最大的資本就是克林頓的名氣。不過這已經夠了,很多人愿意捐錢給這個人氣很高的前總統。在運作上,該基金會有別于傳統基金會,它致力于與企業合作,求得雙贏,
而不是作對,它的大部分職員都來自商業領域,對金錢的使用效率很高。
鉆石業好發戰爭財?
2000年以來世界鉆石庫存減少75%,未來3至5年沒有任何鉆石新礦投產。中國、印度躍為鉆石需求成長最快的兩個市場,供不應求使鉆石今年上半年價格上漲84%,多家鉆石業者的股價也在今年開始反彈。鉆石業再度發光,主要因供不應求,但這卻似乎是采鉆業者刻意造成的結果。有研究顯示,非洲生產鉆石的一些地區戰亂不斷,采鉆業者反而因缺少競爭對手而可維持壟斷。鉆石也不見得像好萊塢電影《血鉆》所描述,是當地武裝分子拿來買殺人武器的經費來源。非洲每年生產84億美元價值的鉆石,已有超過500萬人因此收入而獲得適當醫療非洲南部波札那更因鉆石收入,使每個孩童到13歲都可受免費教育,即令有采鉆業者利用戰爭維持壟斷,也不應抹殺鉆石為這些窮人帶來的貢獻。
“中國制造”危機
從今年3月起,中國產品的安全問題就一直是媒體高度關注的焦點,消費者對“中國制造”的態度發生轉變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亞洲,日本戰后重建之初,其主要出口市場對其商品的質量評價也不高,但在管理專家愛德華·戴明的幫助下,日本政府的努力取得了切實的成效,“日本制造”被賦予了品質可靠的內涵。日本企業主要以自有品牌為主,所以品牌質量所帶來的利潤對它們的成功至關重要。而中國企業往往是根據海外企業的外包要求興建出口生產基地。照單生產。這二者的區別就在于誰來承擔責任。以及誰是品牌聲譽的所有人。
在采購全球化的過程中,這一端是品牌擁有者以及分銷和零售商,那一端是“替人做嫁衣”的生產商,他們之間的制約顯然不足。正是這種監控不力的狀況促使數十位美國大型進口商的CEO在明份召開緊急會議,討論當前危機。會議結果可能是在公司中創建一個新的高級職位——首席進口事務官(Chlef Ireport Officer)。
隨著質量問題愈演愈烈,中國政府做出了很多自衛性的反應:將危險商品部分歸咎于產品設計缺陷,并聲稱中國因進口其他國家劣質商品所遭受的損失并不亞于其他國家因進口中國產劣質商品所遭受的損失。
但顯而易見,中國作為高質量“世界工廠”的聲譽已經受到損害。不僅如此,為了打消消費者對產品質量的顧慮,中國出口產品將接受更加嚴格的質量控制和檢驗,產品成本可能會顯著上升。進口中國產品的國家出于對產品質量和安全性的擔心而新出臺的一些貿易規定,則會被中國政府和中國制造商視為保護主義措施,從而為中國與這些國家間本已緊張的貿易關系火上澆油。但中國產品質量所引發的問題最終將帶來何種后果,目前無人能夠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