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0522:50:21
現(xiàn)在是2006年12月5日22:50。不出意外,此時NN小姐正在電腦前奮筆疾書。如果我沒猜錯,NN的小說肯定是在寫自己——絕大多數(shù)人如果決定寫小說,第一本寫的都是自己。
一個人認識自己很難,但寫自己最容易。
NN小姐18歲就開寶馬,只是她開寶馬的時候我還不認識她。我認識她應(yīng)該是10年前,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開始打車了,因為她想獨立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我還真不是裝傻,當年NN小姐偶爾給我講述她的一種前衛(wèi)而另類的生活的時候,我如懵懂少年一般,聽得眼花繚亂。光從她嘴里說出的那些流行俚語,諸如“尖果”、“尖筍”什么的,就足夠讓我耳不暇接了。
我和NN小姐以平均每年見兩面的速度交往了四五年,她說過,在和所有男人的交往中,“我和你是最純潔的”。這句話曾經(jīng)讓我百思不得其解了好幾天。
我?guī)е危涡〗銋⒓舆^一些飯局,凡是見到她的哥們兒、朋友,幾乎沒有一個事后不向我打聽她的手機號碼的,我是問者不拒,全部告知。惹得NN小姐曾對我大喊:“你別總那么實在行嗎?”
我只能說“行”。
后來我再一次接到NN小姐的來電,她人已經(jīng)在浪漫的巴黎了。我說,不用問,你一定是追逐愛情去了。NN笑著說沒錯,男友是一做音樂的法國窮小子。
N年之后,NN小姐再見到我的時候顯得十分沮喪。她倒不是因為失戀、回國而沮喪,而是因為我在那次越洋通話的最后對其未來生活的一次精準的預(yù)言,我說:“我賭你過不了幾年就會因失戀而回國。”
愚者千慮。果然。
NN小姐衣著的品位永遠是巴黎的水準,這一點甚至與其是否在巴黎生活過無關(guān)。她肯定不再年輕了,但只是針對年齡而言;看上去,現(xiàn)在的她與10年前我認識的那個女孩區(qū)別不大。
回國后NN小姐開始給一些時尚雜志寫文章,她的文筆很好,她是我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的那種既能侃又能寫的女子。兩年前的冬天,她曾經(jīng)帶著一位攝影記者把我拉到三里屯南街一家酒吧里拍了一組照片,又做了一篇采訪,內(nèi)容是談婚姻。
不久之后,稿子和照片就上了一本雜志。NN小姐拿給我看,我看后唯一的評價是:“內(nèi)容完全屬實。”我依然記得她采訪我時問過的一個問題和我的回答——
她問:“你為什么談過很多戀愛卻一直沒有結(jié)婚?”
我答:“因為我每次準備結(jié)婚的時候都會在心底問自己一個問題——‘能想象5年后你還會和這個女人生活在一起嗎?’很遺憾,每每我心底的答案始終是——不。”
NN小姐借此曾經(jīng)譏諷我,說我太理智不可能擁有愛情。
事實上,她只說對了一半……
今天NN小姐的來電盡顯突然,因為她聽說我正在為什么事“死磕”;她說你不是這樣的人啊,你應(yīng)該是理智的人啊。
我說:“我正在開會。”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
NN小姐寫小說我一點也不奇怪,至少三年前她就說起過要寫小說的事;NN小姐寫出一本精彩的小說我也一點不奇怪——她迄今為止的人生經(jīng)歷本身就是一幕跌宕起伏的“大戲”。
等她的小說沖刺完了,出了之后,我想向她申請在我博客上實施連載。但愿小說里不會浮現(xiàn)我的影子。估計很難——如果她不想把小說里的所有男人都塑造成反面人物的話。
作者簡介:國內(nèi)足球新聞圈較有影響的年輕記者及足球節(jié)目主持人,曾經(jīng)撰寫過近300萬字的足球報道和評論。1996年,董路曾著有《綠茵場邊的眼睛》一書。最新出版的《臨門一吻》是其首度涉足文學(xué)創(chuàng)作。曾任《新報·北京足球》主編、《青年體育報》執(zhí)行副總編,主持過中國教育電視一臺《我的大學(xué)》節(jié)目……
編輯 / 海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