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歲喪母,12歲亡父,孤寂的童年造就了她對表演的濃厚興趣,她常常一個人沉浸在遐想的世界中。14歲時,她在日記中記錄下了自己的夢想:有朝一日能站在家鄉的舞臺上,觀眾們朝自己熱烈地鼓掌。18歲,她夢想在戲劇界成名,可是她的叔叔——她唯一的監護人,卻要她當一個售貨員或者什么人的秘書。知道她非常固執,叔叔還是答應給她一次機會,去參加皇家戲劇學院的考試,考不上就必須服從他的安排。
考試的前幾個星期,她給皇家戲劇學院寄去一個棕色的信封。如果失敗了,棕色的信封就會照原來的樣子退回來,如果通過了,就會有一個白色的信封寄來,告訴她下次考試的日期。
為了迎接那次考試,她精心準備了一個小品,表演一個快樂的農家少女,逗弄一個農村小伙子。表演中,那個農家少女比小伙子還大膽,跳過小溪向他走去,手叉著腰,朝著他哈哈大笑。考試那天,輪到她出臺了,只見她跑兩步往空中一跳就到了舞臺的正中,歡樂地大笑,緊跟著說出了第一句臺詞。這時,她滿懷信心地瞥了評判員一眼,使她驚奇的是評判員的目光并不停留在她身上,他們正在聊天,大聲談論著,并且比劃著。見此情景,她的熱情與自信一下子降到零點,連臺詞也忘掉了。她意識到可能是自己的表演太差了,以至于沒表演兩下子就讓評判團的人失去了興趣。果然,她聽到評判團主席說:“停止吧!謝謝你……小姐,下一個,下一個請開始。”
她僅僅在舞臺上待了30秒鐘就下臺了。往臺下走的時候,她什么人也看不見,什么也聽不見,只感覺到一陣徹底的絕望控制了她。她失去了最后一次機會,接下來她能做的只有一件事:投河自殺。
來到河邊,看著河面,水是暗黑色的,發著油光,骯臟得很。她想,等她死了別人把她拖出來的時候,身上會沾滿臟東西,還得吞下那些臟水。“唔!這不行。”她把自殺的念頭打消了。
第二天,有人告訴她到辦公室去取白信封。
白信封?!她有了白信封?!她真的拿到了白信封。她考取了。
若干年以后,她以美麗、清新、自然的形象與表演征服了無數的觀眾,成了一名為世人所追捧的著名女演員,在銀幕上留下一個又一個讓人難忘的形象。
一次偶然的機會,她又碰到了那個評判員,便問他:“請告訴我,為什么在初試時你們對我那么不好?就因為你們那么不喜歡我,我曾經去自殺過。”
那位評判員瞪大眼睛望著她:“不喜歡你?親愛的姑娘,你真是瘋了!就在你從舞臺側翼跳出來,來到舞臺上,而且站在那兒向著我們笑的那一瞬間,我們就轉身彼此互相說著:‘好了,她選中了,看看她是多么自信!看看她的臺風!我們不需要再浪費一秒鐘了,還有十幾個人要測試呢!叫下一個吧!’”
她就是美國已故著名女演員英格麗·褒曼,曾經因為誤會了評判團的意思,差一點過早地從人生舞臺上謝幕。
我們一直堅信,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所以有時候,我們會毫不懷疑地相信自己的眼睛。殊不知,有時,自己的眼睛也會欺騙你。遇事多用心的眼睛去看去判斷,任何時候都不要輕易失去自己堅持的信念與標準,那是一份真正的自信。
編輯 / 雨 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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