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懵懂婚姻,我嫁給了一位好哥哥
在遼寧西部的錦州市,我一直過著安靜的生活,中學畢業后就在市區一家公司做了出納。姑娘大了。在母親心中,婚姻就成了頭等大事。
一個休息日,母親高興地告訴我,有個在城郊醫院當院長的男青年非常好,托人來說親。我覺得自己年齡小,還不是結婚生子的時候,不愿去。母親卻非常不高興地說,女孩子一輩子遇上個好男人不容易,千萬不要錯過。如果你不想結婚,可以先慢慢地相處著,等年齡大了再結婚也不遲。
看見母親生氣,我一時間沒了主意,只好在一個晚上由母親帶著去相了親。他叫黃偉,長得很英俊。比我大七歲,是到我們公司辦事的時候認識我的,可我對他根本沒印象。他的聲音很有磁性,又很會說話,我們只單獨談了十幾分鐘,他就把我說動了。那時候我說不上愛他,只覺得他是個大哥哥,和他在一起,我心里就有了依靠。
由于他遠在城郊工作,我們一個月才能見上一面。他每次來,都會幫我家干活。記得那年我過生日,他給我買了一條真絲的紅頭巾,我特別喜歡。我們相處六個月,實際見面只有七八次,他就對我說:“我們結婚吧!我沒有父親,家里只有母親一個人,需要有人關照。”
他說的是實情,可是我不愿意結婚,以年齡小為由推托。可是,他后來說通了我的父母,我整天被父母“結婚”之類的語言包圍。終于,我們在1998年元旦舉行了很隆重的婚禮。那時我還不滿20歲,以后的日子如何過,心里根本就沒有譜。婚后第二年,女兒出生了。
2、江湖義氣,終演兄妹越軌劇
我是個比較外向的人,朋友很多,這群朋友中的大哥叫李森,是市委下派年青干部,在城郊的一個區當副區長,當過兵,身上有軍人的作風,很講義氣。對我很好,我一直很喜歡他的個性。
我丈夫黃偉是大老實人,在李森的周旋下,才得已從城郊醫院調轉市內工作。那時調轉工作是件很難辦的事,因此事成后,我給李森送去3000元做酬勞,他拒絕了。這讓我非常感激李森,總覺得欠了他的人情。
不久,婆婆得了肝硬化,花掉了兩萬多元的醫藥費,最后還是離開人世,我們卻因此欠下一萬多元外債。這些錢在當時是個很大的數目,相當于我們兩人五年的工資總額。
為了生計和還債,我開了一個小餐館,生意一點也不興隆。與此同時,我母親突然生病需要我照看,我們不得不搬到一起過日子,而我們只有28平方米的房間,實在難以容納下這個五口之家。
李森來看我父母,非常大氣地對我說,我借你十萬元錢,買個房子吧!我說,這么多錢,可不知道哪天才能還得上啊!他說,你不用擔心還,這錢、我也不急著用。我堅持說:“我們就這樣先住著,不買房了吧!”沒想到第二天,他真的拿來六萬元錢,我給他打了欠條,他接過去一把就撕了。我望著他,不知道如何道謝,只是從心底更加感激他,仰慕他。
李森為我的餐館拉來很多客戶,他所在區里的飯局,幾乎都是他驅車十幾里帶過來,才使得餐館生意興隆起來。后來,唱歌跳舞之風興起,我把餐館的隔壁兌下來,裝修成小小的歌舞廳。生意漸漸好起來,李森當然是常客,實際他相當于幕后老板。丈夫黃偉雖然心有醋意,可李森為人非常正派,無可挑剔。
我們夫妻性生活一直不好,既沒有數量更沒有質量。隨著年齡增大,黃偉有時一個月都不理我一次,沒有性的婚姻生活對于一個女人是非常酸楚的。正好由于餐館和舞廳的生意興旺期是晚上,因此我幾乎每天回家都是凌晨兩三點,有時候也在餐館小睡。
一晚,李森的區里來客太多,他陪了三桌客人,喝了大約有一斤白酒,醉躺在我平時住的小屋不能動彈。到了關門閉店的時間,我想叫醒李森,可他醉成了一攤泥,根本不能回家。我只好坐在床邊陪一會兒,看他酒勁上來疼痛得直難受,就用熱毛巾給他敷頭。看著他的英俊帥氣,再想起他對我的義氣和關愛,心里生出很多的愛戀和敬仰。我輕輕地撫摸他的額頭,誰知他卻突然一把將我摟在了懷里……
壓抑在心底的仰慕,化成了心甘情愿的奉獻;而與丈夫之間缺乏的夫妻歡娛,也讓我在短暫的猶豫之后放棄了掙扎。這是一次完美的性生活,我突然懂得了一個女人在婚姻中應該從男人那里得到的東西,享受了一個女人應該享受到的幸福,仿佛一夜之間明白了男女之間的秘密。
第二天早晨,他意識到夜里發生的事,一再向我道歉,跪下來連連說對不起。我哭了,不是因為他的“欺負”,而是因為以前夫妻生活中不夠完美的委屈。從那時起,我的心就系在了李森身上。
3、親情愛濃,兩家拆散兩人歡
可是這件事情之后,李森一直躲著我,再也不來我的餐館了。
五一節,我參加同事兒子的婚禮,在婚宴上看見李森正和幾個哥們高興地飲酒。我望過去,正好與他的目光相遇,他立刻把頭低下,佯裝沒看見我。
我心不在焉地喝著喜酒,突然感到肚子很痛,坐了一會兒覺得堅持不住了,就讓一個同事攙扶著往外走。李森從后面追上來,不由分說,把我抱起來就向醫院跑。他臉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在我臉上,我聽到了他激動的心跳,還有大口大口的喘氣聲,肚子雖然疼痛,心里卻有一股暖流在涌動。我患的是急性闌尾炎穿孔,需要馬上手術,如果再晚來一步,可能有生命危險。
那以后,我對李森的情更濃了,李森也慢慢對我熱起來,我們開始了偷偷摸摸的地下情。
人們的閑話終于襲來,兩個家庭也鬧翻了天。我的心亂極了,我恨父母讓我在懵懂的年紀早早結婚,我恨李森不敢大大方方地直接愛我……
經過艱難的拉鋸戰,2002年元旦,我第二次成了新娘子,過上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李森所在的區里出石材,他辭去區長職務,開了一家石材公司,我們夫唱婦隨一起在生意場上打拼。頭兩年生意不錯,可是生意場上變幻莫測,雖然公司盈利很多,卻沒有太多的流動資金。慢慢地,石材生意不好,產品大量積壓,公司困難重重。
生意場上的不得志,讓我很消沉,來自身后的閑言碎語更讓我痛心。很長時間,我遇見的都是熟人的白眼,其中有些還是我的親屬。
4、愛心不改,含辛茹苦為前夫換腎
2005年初,幼小的女兒在電話里哭著告訴我,她爸爸患了尿毒癥,只有換腎才能活下去。我急匆匆趕去,原來的家已經四壁空空,值錢的東西都被變賣治病用了,我心里好難受。我問黃偉現在病情怎樣。他長嘆一聲說:“我不想治了,女兒以后你照看吧!”我的眼淚嘩嘩地流,是真的心痛啊!可是,那時候我幾乎也是個窮光蛋。離開前夫家,我徑直去朋友那里借錢給黃偉應急用。
黃偉不肯收錢,我硬拉著他去了醫院。一個大男人,默默地流淚,是那樣讓我揪心。晚上,我一個人倒在床上睡不著,想想黃偉舊日對我的好,突然有為他換腎的想法。如果是前幾年,二三十萬塊錢也算不得什么,可如今我們也是最難的時候。再說李森也不會答應,為了我,他已經失去仕途,而且他也沒有這個義務。思來想去,最后決定自己掙錢為前夫換腎。我對李森說,公司的生意你管吧!我重新開一家公司,我們比比看誰的公司掙錢多?李森雖然不解,可在我的極力勸說下,還是答應了。
我又借錢注冊了自己的公司,重新做起石材生意。可是幾個月下來,賺得也不多。雖然少點,我還是讓女兒拿去給黃偉。我有些灰心,但想起離婚時黃偉說過的話:“我沒權力剝奪你的幸福,讓你更好的生活才是我的本意。”我渾身就又有了力量。生意艱難的時候,我曾一天連跑了天津十幾家建筑公司,即使感冒發燒頭痛得厲害,也堅持頂著周身的病痛,在悶熱的城市里找合適的用戶,可是收效都不大。
4ad199410b05487b4414a2215a32d8f4 幾乎在走投無路之時,我在一家建筑公司遇上了一個早年的老朋友,他的公司正好需要貨,不過他要親自看貨。
在他看好貨就要離開時,由于長時間過度勞累,我在送他回家的火車站里暈倒了。等我蘇醒的時候,他關愛地叮囑我要愛惜自己,不要沒命地做事。我說:“我不能,我只有拼命地干下去,他才有生路。我需要錢為他換腎。”他愣了:“你丈夫好好的,不像有病啊!”我說:“是我的前夫。”他想了想,很久,說了一句價值千金的話:“你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女人,我們的合同追加到90萬元。”
送走了朋友,我立即打電話告訴女兒:“媽媽有錢了,快告訴你爸爸,他有救了!”
可是,在發貨的重要時刻我又一次病倒了,因為,我手里沒有那么多石材,一時間很難準備出那么多貨。李森不解地問我,你這樣拼命地做,何苦的呢?我只得如實說,我要掙錢為黃偉換腎。
李森考慮了半晌說:“他是個好人,你也是好人,我們有太多對不住他的地方!現在他有人生中最大的難處,正是我們應該幫助的時候。如果等你的那筆錢回來,可能他的病情會惡化,怕時間不允許。我先去找朋友們借些錢,再把我公司的貨快點賤賣掉,快點籌錢要緊。”我說我替黃偉感謝你,他豪氣地揮揮手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是我們家的事嘛!”第五天晚上,李森湊齊了手術應該預交的18萬元。
2005年11月7日,我和女兒把黃偉送進了手術室。
2006年年末,我的公司進一步擴大,由原來的單一經營石材,擴大為經營五金和燃煤等十幾個品種的大公司,并在外地辦了一些子公司。
如今,黃偉的身體很健康,在我的公司做了兼職。李森原來的愛人下崗后也來我的公司做財務工作,她的兩個弟弟也在我的公司跑業務。
現在,我和幾個原來的“敵人”相處得很好,也可以說,我們成了一個非常完整的大家庭。
我是一個好女人?世俗的眼光一度不能接受兩個家庭的離散;我是個壞女人?有愛“無性”的婚姻,已為之付出了黃金般的青春,心中卻藏匿著天大的委屈……我奮起拼爭,用愛心和真情挽救了前夫生命,但婚戀的折磨讓我疲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