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美麗的女公務(wù)員凌萍,不慢掉進骨外科醫(yī)師王東設(shè)下的溫柔陷阱。婚前體貼的王東,在婚后露出了豺狼面目,凌萍遭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非人折磨。面對“豺狼醫(yī)生”的暴行,許多人毫不畏懼,挺身而出,豁出名節(jié)介入凌萍的“家務(wù)事”,一群可敬的“護花使者”譜寫了一曲蕩氣回腸的正氣之歌。
女公務(wù)員披婚紗與“狼”共枕
凌萍1977年出生于黑龍江鶴崗市一個干部家庭,從小天生麗質(zhì),大專畢業(yè)后,她被招進鶴崗市某局任科員。也就在這一年,20歲的凌萍嫁作他人婦。可是,這場婚姻僅僅維持了6年。2003年12月31日,離婚剛一個多月的凌萍不慎從樓梯摔下,住進了鶴崗市某醫(yī)院骨外科病房。凌萍沒想到,一個愛情故事即將在病房上演,男主角便是為她治傷的骨外科副主任醫(yī)師王東。
身高1.67米的凌萍唇紅齒白,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顧盼生輝。當(dāng)王東得知這個漂亮的女患者剛剛離婚不久后,便利用工作之便接近凌萍。不論白天夜晚,王東一有空就陪凌萍在病房聊天。
2004年春節(jié),已經(jīng)出院的凌萍不小心又摔了一跤。這一次她摔得很重。由于傷到頸椎,凌萍非常悲觀,以為自己今后站不起來了,王東鼓勵她,每天買一束鮮花放在磚萍病房床頭柜上,還經(jīng)常幫她按摩,攙扶地下床鍛煉骨骼,以防止肌肉萎縮。
經(jīng)過四個多月的精心治療,凌萍奇跡般康復(fù)了,能夠下床走動。一個花好月圓的夜晚,王東手捧一束嬌艷的玫瑰向凌萍跪地求愛,并向她傾訴了自己不幸的感情經(jīng)歷。原來,王東有過一次婚史,其前妻阿鳳是某單位的會計,1999年她生了一個男孩。幾年前,聽到阿鳳與單位辦公室主任有染的傳言后,王東惱羞成怒,在2002年初與阿鳳離了婚。
聽著王東淚流滿面的傾訴和表白,同病相憐的凌萍心有戚戚,情不自禁地撲在了他的懷里。
凌萍的新戀情遭到了雙方家庭的強烈反對。凌萍的父母從外圍了解到,王東脾氣粗暴,性格偏激,他們擔(dān)心女兒再婚后很難和這種人相處。王東的父母也堅決反對兒子的“醫(yī)患戀情”,因為王東的前妻阿鳳蒙生了復(fù)婚念頭。
面對雙方家庭的反對,王東和凌萍不僅沒有后退,而且決定把愛情進行到底。2004年底的一天,再披婚紗的凌萍挽著王東的胳膊走上了婚姻的紅地毯。
凌萍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第二次婚姻。婚后,王東愛玩電腦游戲,有時會玩上一宿,凌萍沒有怨言,她坐在電腦前,用湯匙舀起飯菜一口一口地喂到老公嘴里。凌萍愛屋及烏,對王東的兒子視若己出。王東對凌萍也是寵愛有加,他和嬌妻出雙入對地參加聚會。他對妻子的娘家人也非常好。2006年5月的一天,凌萍的一個遠房親戚到醫(yī)院看病,王東丟下工作陪著這個親戚做檢查,碰巧院長查崗,王東因無故脫崗受到停職處分。
王東被停職后,收入銳減。為了緩解生活壓力,凌萍賣掉了結(jié)婚時自己帶過來的轎車,幫助丈夫挺過難關(guān)。但是好景不長,凌萍很快就看到了丈夫的另一副嘴臉。
骨科醫(yī)生大搞“圍城暴力”
2006年9月中旬,黑龍江省某廳到鶴崗市檢查工作,凌萍奉命陪同上級檢查和參與些必要的應(yīng)酬。9月18日,送走上級領(lǐng)導(dǎo)后;局辦公室請科里同事聚會。凌萍和同事們從晚上9點多開始吃飯,吃完飯又去茶坊唱歌,一直玩到凌晨一點半。聚會結(jié)束后,辦公室主任開車依次送同事回家。
王東到樓下接凌萍,見是個男人開車送她回家,立刻變了臉。回家后,王東馬上對妻子進行“審訊”。聽說開車送她的是辦公室主任,王東敏感起來,破口大罵道: “你們吃的這是什么飯,整這么晚,是下是到外面搞破鞋去了?”并一把把凌萍推個大跟頭。
無端受冤的凌萍沖進臥室反鎖上門,一口氣吞下30多片安眠藥。王東叫門不應(yīng),便砸碎玻璃門,把妻子送到醫(yī)院洗胃。
次日上午9時許,王東懷揣警用三節(jié)棍,揪著凌萍來到她的單位找“情敵”當(dāng)面對質(zhì)。辦公室主任正跟領(lǐng)導(dǎo)開會,王東不由分說沖進會場就打他,邊打邊罵:“你跟我媳婦吃飯,是不是想吃我媳婦的豆腐?”大伙兒急忙勸架,王東像發(fā)了瘋一樣,揮舞著三節(jié)警棍,誰攔打誰。凌萍趕緊上前阻擋,結(jié)果當(dāng)著同事的面被老公一頓暴打。
風(fēng)波過后,王東雖然知道妻子是清白的,但他總是懷疑別的男人對凌萍有歪心。他拿著妻子的電話本,對著號碼挨個撥打,一旦發(fā)現(xiàn)對方是男人,他就會進行一番詳盡地調(diào)查,一旦對方在接受“審訊”時掛斷啦話,王東便在這個陌生男人的名字上打個叉,認定此人和自己妻子“有一腿”。
2006年10月7日中午,王東酒后在家看一部韓劇。電視里,女主人公跟男上司赤身裸體洗鴛鴦浴的鏡頭一下戳到王東的痛處。他一把揪起在臥室休息的凌萍,舊話重提:“你和辦公室主任是不是也像電視上這樣偷情過?”接著一把抱住妻子,張開嘴巴,狠狠地咬在妻子的額頭上。凌萍一聲慘叫,王東將她推倒在床上,胡亂地咬她的臉、胳膊和乳房,還用巴掌打耳光,揮拳打后背,打一次問一句: 老實交代,你到底跟沒跟野男人上床?”折磨了四五個小時后,王東才累得睡去。確認他睡熟了,傷痕累累的凌萍套上衣服逃回娘家。
母親見女兒被折磨戎這個樣子,心痛得直掉淚,拉起凌萍趕到附近派出所報案。民警對凌萍的傷情大為震驚,認定王東已構(gòu)成虐待婦女罪,公安機關(guān)準備拘留王東,善良的凌萍卻懇求民警不要抓他。
沒過幾天,王東剛做了一個“性夢”而再次舊病復(fù)發(fā)。
那天夜里,王東夢見妻子和一個中年男人在市郊先是摟抱,接著寬衣解帶。一覺醒來,他一躍而起,騎在熟睡的凌萍身上,雙手使勁地掐她脖了,凌萍憋得臉發(fā)青,昏迷過去。王東以為她“裝死”,就用頭發(fā)捅她鼻孔和耳朵,見老婆沒有反應(yīng),又3用刮胡刀片剃掉了凌萍的眉毛,當(dāng)凌萍蘇醒舌,王東將她的胸部、腹部和下身隱私部位咬得青一塊紫一塊,凌萍挨折磨不過,就屈打成招地說:“你說怎么的就怎么的了,你說跟誰就跟誰,你說跟了幾次就跟了幾次。”
王東的家庭暴力越演越烈,晚上睡覺時,他甚至在枕頭下放了一把水果刀。
“第三者”豁出性命保護弱女子
凌萍在看清丈夫的豺狼本性后,于2007年4月9日提出離婚,接到法院傳票的當(dāng)天,王東帶著兩個哥們來到妻子的單位橫沖直撞,再次當(dāng)眾毆打凌萍,逼迫地撤訴。
2007年4月24日,當(dāng)?shù)胤ㄔ洪_庭審理凌萍離婚案王東沒想到,在法庭上又冒出七八個“情敵”。、因為擔(dān)心凌萍在法庭上受到傷害,朋友們在開庭這天不約而同地前來參加旁聽,充當(dāng)凌萍的“護花使者”。其中包括凌萍的小學(xué)同學(xué)郭俠。郭俠和妻子呂嫣一直在深圳打工,和凌萍十多年沒見過面。今年春節(jié)夫妻倆回到鶴崗市后,做葬禮儀鮮花生意。聽說老同學(xué)凌萍被婚姻暴力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電,郭俠便決定加入到“護花使者”當(dāng)中。
果然不出所料,坐在被告席上的王東在法庭上不僅污言穢語往妻子身上大潑臟水,而且數(shù)次想沖過來當(dāng)著法官的面“修理”凌萍。見到旁聽席上的“護花使者”們一個個怒目圓睜、摩拳擦掌,他才改了主意。
為了盡快沖出圍城,凌萍做了最大讓步,她不僅愿意凈身出戶,而且還主動承擔(dān)了夫妻共同欠下的4萬元債務(wù)。王東很不情愿地在離婚調(diào)解書上簽了字。但他同時咬牙切齒地沖著旁聽席上幾個“護花使者”說:“我會調(diào)查出你們是誰,一個都不放過。”
噩夢并沒有就此結(jié)束,王東經(jīng)常打電話騷擾并威脅凌萍。為了保護凌萍的人身安全,幾名“護花使者”不懼流言蜚語,豁出名節(jié)來輪流護送凌萍上下班。
2007年5月侶日下午,輪到郭俠開車送凌萍上班。當(dāng)車到達凌萍單位的樓下時,王東又打來電話騷擾凌萍。郭俠氣憤地說:“都離婚了你怎么還這么怕他?你把電話給我,我勸勸他。”
幾分鐘后,王東氣勢洶洶地趕來,他開口就罵郭俠是凌萍的“野男人”,然后掏出一把菜刀猛然砍向郭俠。郭俠猝不及防,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全都被刀削掉,接著頭部又重重地挨了一下。郭俠被砍后,被送到醫(yī)院搶救。剛在急診室縫了兩針,王東突然闖了進來,手持一個裝聽診器的鐵盒,砸向郭俠的腦袋。他高聲囔道:“你他媽的起來,咱們再干,打死你我給你償命!”結(jié)果,33歲的郭俠被砍、被砸后,瞳孔擴散,停止了心跳。
王東被捕后,為了減輕他的罪責(zé),個別別有用心的人在網(wǎng)上發(fā)帖,污蔑郭俠是凌萍的情夫,說王東為了雪恥摘掉“綠帽子”才除掉“第三者”的。郭俠的妻子呂嫣悲痛欲絕,為了讓犯罪嫌疑人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呂嫣作出了驚世駭俗之舉:她將自己從戀愛到結(jié)婚后夫妻之間包括和諧美妙的性生活在內(nèi)的隱私全部公之于眾,駁斥丈夫是“第三者”的流言。
令呂嫣欣慰的是,鶴崗市2000多名陌生市民通過各種方式悼念“第三者”郭俠,有的到殯儀館送上鮮花,有的打電話慰問死者家屬,有的在網(wǎng)上發(fā)帖稱郭俠是見義勇為的“民間英雄”,甚至有的干脆直接贊譽他是最可敬的“第三者”。醫(yī)生本應(yīng)該以“救死扶傷”為天職,但王東卻丟下手術(shù)刀高舉起了行兇的菜刀,他在瘋狂毀掉3個家庭之后,也毀掉了自己。2007年8月6日,王東因故意殺人罪被鶴崗市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這個“婚姻豺狼”即將接受法律的公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