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歲時的夢,快40歲的時候,在加拿大,圓了。以后的日子,不是沒有了夢,而是依然在夢里,夢里的生生死死,夢里的分分秒秒,夢里的同歡同樂,夢里的亦悲亦戚……
一個在制藥公司工作的朋友問:“你說的那個醫生叫什么?”
答:“單析。”
問:“女的?”
答:“是的。”
“瘦瘦的,東北人?”
“是的。”
“腎臟科?”
“是的。你怎么都知道?”
“大多倫多地區大陸背景的醫生就倆巴掌的數兒,都在我腦子里呢。”
朋友說的沒錯,大多倫多地區臨床醫生的“自己人”就那么幾個。
醫學,是個殿堂,在北美,它更是金碧輝煌,不是每個有志向的人都能進得去,“土生”的人尚且如此,“外人”更是可想而知,所以,那么多中國優秀的醫生移民后不得不“改做他用”。
單析站在金碧輝煌的殿堂里了。圍繞著她的有很多故事,就像向日葵的花盤和圍繞花盤的那些黃色的葉子(所以想起向日葵,是因為看了《魯豫有約》,認識了中國的“梵高奶奶”。“奶奶”說,梵高是誰我不認識,但他的向日葵不如我畫得好,向日葵怎么能在瓶子里?它是種在土地上的),但花盤是主體。單析故事的主體是什么呢?當然是她和她的病人。然而,有關病人的部分被她拒絕了,她說,那是他們的隱私。在中國采訪一個醫生,你可以跟隨他幾天,可以跟隨他查房,可以跟隨他手術,可以知道正在做“肺不張”手術的是一個在押的犯人……在這邊,不行,病人被他的醫生保護著。既然不屑于不擇手段地“挖掘”,那么就只能、也應該尊重這“戒律”。
醫生的故事除去了病人,還能說些什么呢?說說她自己吧。
人還小,夢卻大:我要當醫生
很小的時候,單析看著當醫生的叔叔、姑姑輩兒的親戚們給這個病人兩兜白藥片兒,給那個病人打一針,那些“哼哼呀呀”難受著的人不幾天就活蹦亂跳地好啦!她非常吃驚,非常好奇,非常艷羨:啊!真神!真了不起!自此,小單析心中就有了個不小的夢:我也要當醫生。
但,當教授的父母反對,理由是,那年頭城市需要醫生的數量有限,大部分醫學院畢業生都要到農村去,因為在干校勞動過,所以不能讓孩子受那份苦;女兒最好多留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