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美國西部的一個小鎮上。那天,狂風夾著雪花,提前送來了寒冷的夜晚。
70多歲的魯茲太太開始費力地關店門。一個年輕人急促地闖進來,遞上50美元,說要一份熱狗和一杯牛奶。
在摩挲那張鈔票的一瞬間,憑經驗,魯茲太太斷定那是張假鈔。她瞟了年輕人一眼,他低垂著頭,神情倦怠,衣著單薄,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能換一張嗎?或者給我零錢?”魯茲太太不動聲色地問道。
年輕人開始緊張起來,臉上泛起了紅暈,頭垂得很低,窘迫、害羞得不知所措,他囁嚅了半天說:“沒有,太太,我只有幾美分。我……我很想要一份熱狗,我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
這是一個還沒有喪失羞恥感的孩子,魯茲太太在心里這樣評判著眼前的年輕人。能害羞,說明他知榮明恥,他才會內心不安于心不忍,或許是失意讓他暫時迷失了自己,對這樣的孩子也許一塊面包的溫暖遠比一聲恐嚇更有震撼力。
想到這兒,魯茲太太不再遲疑,馬上找零錢。在年輕人轉身離開時,魯茲太太忽然大叫一聲,手捂著胸口踉蹌了幾下,年輕人嚇壞了,趕緊上前扶著老人。“快!”魯茲太太把那50美元的假鈔塞到年輕人手里,“到盛大診所買藥,就說魯茲太太病了。”
年輕人走后,魯茲太太抓起電話打到盛大診所,那是她弟弟開辦的,魯茲太太在電話里說:“如果有個年輕人來給我買藥,給他三四十美元的藥好了,另外,他手里有一張50美元的假鈔。”
如果他是個善良、富有愛心和責任感的孩子,他就一定能回來。魯茲太太默默地禱告著,她真的不希望他“走”得太遠。
不一會兒,診所的電話打過來了,告訴魯茲太太那個年輕人已經拿著藥走了,他沒有用假鈔。
那天夜晚,年輕人不離左右地陪伴著“病中”的魯茲太太。天亮后,魯茲太太感激年輕人“救”了自己,竭力挽留這個年輕人,懇求他幫她照看幾天小店。
幾年過去了,那個小店變成了小超市,小超市又有了連鎖超市,而年輕人也一直陪伴魯茲太太走完了她生命的最后一程。隨著連鎖超市的增加,那個年輕人的名字也漸漸被人所熟知,他就是在美國靠零售發跡的懷特。
(汪廣春、黃竹淋薦自《做人與處世》本刊有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