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戀愛兩年的多多分手了,因為我們已經(jīng)把好聽的話說完了,開始無言以對,惡語相向,只好分手。
分手前,我們約好要吃一頓散伙飯。那天晚上,我們相視而坐,雙方的目光中好像還流露著怨恨。一頓豐盛的晚餐,兩人卻沒有胃口,轉(zhuǎn)瞬成了冷炙。兩個人很尷尬,說些不著邊際的話。
“我送你一本書吧。”我想打破這種尷尬,這也是我的習(xí)慣,每次和女朋友分手的時候,都會送她一本書,倒不是希望她能睹物思情,只是希望能作為一個紀念。我知道,任何之前的言語在分手之后都會被遺忘,書可以讓她能知道更多別的信息,或許以后能對她有所幫助。
“我也有本書要送你,希望你能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想起我。”多多說。“你曾經(jīng)把你送給我,這比送我什么都會讓我刻骨銘心。”
我們分別從包里拿出要送給對方的書。“我送給你一本《麥田里的守望者》,我喜歡的一本小說。”我說。
“啊,是嗎?我送你的也是這本書。”她驚訝。
“其實我們之間還是有默契的,只是在這時候發(fā)現(xiàn)得太晚了。”我說。
我們把書交換過來。我翻著書,這是一本1985年的版本,書頁已經(jīng)泛黃,封面也有些磨損,看來這是她珍藏多年的書,要比我給她的新版本更珍貴一些。
場面似乎又回到原來的尷尬,我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書,她也一樣,其實我們都一個字也沒看下去。
和多多一告別,我想起另一個人,多多之前的那個女朋友。在和她分手這五年多,我們還常保持聯(lián)絡(luò)。她嫁給了一個軍人,現(xiàn)在已過上相夫教子的生活。于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見見你。”我說。
“今天,這么晚?有什么急事?”
“對,有點事,哪怕五分鐘也行。”
“你怎么啦?”
“沒怎么,你放心,我還沒有破壞軍婚那個膽。”
我們在一家肯德基快餐店見了面,她見面便問:“有什么事?”
“其實沒什么急事,只是想找你聊聊。”
“那你還這么晚約我出來。”
“今天我跟女朋友分手了。”我說。
“來找我訴苦?”
“不,我堅決不給你同情我和笑話我的機會。”
“那找我干嗎?”
“給我一個做福爾摩斯的機會吧。”
“怎么講?”
“今天分手,她送給我一本書。事實上,這本書也不是她的,是她的前男友送給她的。事實上,這書也不是她前男友的,而是她前男友的前女友送給他的。事實上,這書也不是她前男友的前女友的,而是她前男友的前女友的前男友送給她的。”
“你說什么呢?連環(huán)繞,不明白。”
“這世界真小,我在她送給我的書里面發(fā)現(xiàn)了我的筆跡。所以,我決定把它還給你。”